宇文初回了王府,没见着明珠,只看到哭成一团的妞妞和围观的壮壮和米粒儿。妞妞应该是心里有数,非得要回家去找娘,壮壮拿玩具给她她也不要,米粒儿学着壮壮的样子递拨浪鼓过去。妞妞不接,她就扔到妞妞身上去,结果又引发了新一场哭闹。
宇文初只好上前抱起妞妞轻声哄着,再让人去打听华阳王妃到底怎么样了。得到的消息是好的,江州子到得及时,很快就给华阳王妃施行了剖腹术,据说唐春来也跟着帮忙观摩了。华阳王已经得到消息,想来很快就会回来。
魏天德来回的话:“王妃说,那边乱七八糟的,华阳王妃一直昏迷不醒,没个主事的人,她得等到华阳王回来才能回家。请殿下先吃饭先休息,不必等她。”
宇文初便静下心来,耐心地陪几个孩子玩耍。他平时陪孩子太少,以往虽然觉得内疚,却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在忙大事,照顾孩子主要就是女人的事。但是仔细想一想,自己小时候也是非常羡慕老九能得父皇喜爱关注的,因此壮壮他们应该也一样,再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出征,等到回来,想必两个孩子又要不认识他了,于是卖力地逗几个孩子开心,妞妞渐渐的也高兴起来,不但吃完了碗里的饭,还乖乖跟着乳娘去睡了。
直到月上中天,明珠才回家,她真是累惨了,但是心里很高兴,她比划给宇文初看:“是个男孩儿,八斤多啊,真不知道七弟妹平时都在吃些什么,补得这样大,我是不想说她了,这得多傻多贪嘴。取出来时脸都憋青了,江州子说若是再晚一点就要铸成大错了,七弟妹流血过多,恐怕得将养很久了。也是华阳王府离皇宫近,要是住咱们这边,那还真不好说。”
宇文初静静地听她说话,见她笑容灿烂,眼睛亮闪闪的,知道她是真的很为华阳王妃高兴,便道:“我听魏天德说,江州子说了,现在是关键时期,熬过前三天,没事就没事了,若真是有事,神仙也难救。有这回事吧?”
明珠收了笑容,又紧张起来:“我没听说啊。”
“那是你太忙了,所以没注意到。我已经让人去代替老七练兵了,这几天就让他在家里好生照顾妻儿吧。”宇文初给明珠倒了一杯茶,“你也别太紧张,我看七弟妹是有福之人,必然能挺过去的。”
明珠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殿下最体贴人,他们这样全心全意地跟着咱们,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他们。打虎亲兄弟,老七帮着你,我也放心很多。”
宇文初微笑着道:“以后还会再多一个老九吧。”
明珠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本正经地道:“他今天算是帮了我的大忙,老七定然也是要领他情的,所以他就算是吃点小亏,以后也会得到双倍回报。不过这个人心思不定,殿下对待他还是不能如同对待老七那样全然信任。”
如此的坦荡认真并替他着想,宇文初的脸有一点点热,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小心眼的,他同样严肃地回答了明珠:“他想带兵,那我就满足他这个愿望吧。说实在的,老九算是个人才,只要他肯把力气用在正途上,我未必就容不下他。”虽然始终看不顺眼,不过胜利者对于失败者总是要格外宽容一点,因为他深知他这样做,明珠定然会更加欢喜他。
果然明珠用“我们家殿下真了不起”的眼神看着他,毫不吝啬地夸赞他道:“今天的事,我看到他,还真有点犹豫不定,就怕别人乱说,你会多想。但我想想,你根本不是那种人啊,所以就放心大胆地做了,毕竟事情紧急,人命关天,耽搁不得。我果然没有看错殿下,也只有你才能有这样宽广的胸怀和容人之量。”
“从前想收拾他,是因为他太不懂事欠收拾。现在他懂事了,我也是高兴的,谁闲了没事做,一天盯着他。”宇文初的毛被捋得顺服又贴身,整个人由里到外都懒洋洋的舒服起来,他朝明珠伸手:“过来,听说你今天又揍人了?”
明珠见他的眼睛如同猫儿舒服时一样地微微眯着,知道他是真的舒服了,自己也算是兑现了要替宇文佑顶一顶的诺言,便也高高兴兴地走过去坐到宇文初怀里,幸灾乐祸地笑:“可不是么,那个杨侧妃,都是给老七惯的!我看七弟妹之所以差点丢了命,就是她故意拖延!我倒是不客气地狠狠训了老七一顿,她得不了好!”
宇文初微笑:“就这么看不惯侧妃小妾之类的啊?”
明珠同样报之以微笑:“殿下说呢?殿下是不是春心萌动,想要找两个人来给我练练手啊?”
宇文初一口咬在她的颈窝里,含糊不清地道:“得了吧,你就拿我练练手吧,把我练好了,十个我春心萌动都够了。”
明珠懒洋洋地道:“可是今天我很累,不想动了。”
宇文初热情似火:“不要你动,只要你别睡过去就好了。”他要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然后视天下男人为粪土,谁也不能和他比。
明珠被他弄得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一会儿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一会儿又被他狠狠拉了回来,最可恶的是,他时不时地还要追着她问:“舒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哪里最舒服?这样好不好?那样呢?哦~”拖长了声音,“原来你喜欢这样啊,老夫老妻了,喜欢就说呗,何必藏着掖着?”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明珠最终恼羞成怒,忍无可忍,打算赶他走,可惜刚撑起身子,就被无情镇压,宇文初深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