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方才想到,想到还有一个穴位,可以更有效的帮助侯爷减轻疼痛。本来,本来是想让楠槿嬷嬷来告知侯爷的。可是我担心楠槿嬷嬷会交代不清楚,导致按错了穴位,所以,就自己来了。”
田蜜喘着气,一脸的惊魂未定,她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
田蜜又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叶庭安的身后:“今夜的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田蜜就想转身离开。
叶庭安倒是愣住了,他是挺疑惑田蜜来他禅房门口的目的,不过对于田蜜说的是来告知他穴位的理由也很可信。
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什么理由,来怀疑田蜜的动机。
只是他没有想到,田蜜会那么识时务的说,今天晚上,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么,母亲要怎么解释你身上的伤呢?”叶庭安挑眉。
田蜜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夜色下,她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有些苍白:“夜色太暗了,没看见路,摔倒了,正好被断树根刺到了心口处。”
她一步一步慢慢挪动,还没走几步,刚好就碰上了听到打斗声和呼救声的张陌阳。
张陌阳见到田蜜时,先是愣了楞,随后瞪大眼睛的看着田蜜。
他此时也顾不得有叶庭安在场,直接揽着田蜜的肩膀:“蜜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本来田蜜就挺疼的,被张陌阳这一扯一揽,直接就扯到了伤口,原本不太严重的伤口被张陌阳的动作弄得严重了几分。
田蜜疼得直吸冷气,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张陌阳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田蜜,习武之人的视力比较好,衬着禅房里的烛火光,他能看清楚田蜜心口处的伤:“是谁伤了你?!”
田蜜现在只想赶紧推开张陌阳离开,她是怕极了叶庭安再减她的好感度。
只是她这会儿真的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推开张陌阳了。
叶庭安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见张陌阳如此焦急,叶庭安轻笑一声:“张大人,若是这么担心本侯母亲的伤势,何不先帮她点穴止血?”
其实他是想帮田蜜点穴止血的,只是他离的远了些,脚又不能站起来走……
张陌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帮田蜜点穴止血。然后将田蜜拦腰抱起:“蜜儿,你放心,表哥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张陌阳也不管其他,抱着田蜜就想离开。
“张大人这是想要带我平昌侯老夫人去哪里?!”
张陌阳顿住脚步,面有愠色的转头看着叶庭安:“我当然是带她去看大夫!你没看见她受伤了吗?!”
“本侯自然看见了,只是,张大人莫要忘了,你怀里抱着得,是二品诰命,平昌侯老夫人,本侯的母亲。你觉得,你的举动,得当吗?”叶庭安不紧不慢的说着。
此时禅房里的打斗已经结束了,那些刺客黑衣人已经死的死,捉得捉了。
君笑靥的人,正在收拾收尾。
张陌阳脸色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当然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她现在受伤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刚刚闲下来的祁洛有些看不下去了,嘴角抽了抽,朝张陌阳说道:“那什么,张大人,您忘了吗?我会医术的,不用去找大夫那么麻烦。”
张陌阳愣了愣,他倒是真的给急忘了。张陌阳抱着田蜜快步走到祁洛身边:“那你快给她疗伤!”
洛北瞥了祁洛一眼,她看到田蜜的伤口是在心口处,祁洛要怎么处理?
祁洛明显也看见了田蜜的伤口,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个,这个……”
洛北叹了口气,接过张陌阳手中已经晕迷过去的田蜜:“我先给老夫人包扎伤口。”
说着,洛北就把田蜜抱进了叶庭安禅房旁边的一间禅房里。
叶庭安原本歇息的那间禅房,明显是不能住人了。
祁洛去为田蜜熬药了,叶庭安几人坐在禅房的厅里等着。
君笑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叶庭安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
倒是张陌阳,在厅里走来走去的,一脸焦急,时不时的,伸头朝放下帷幔的室内看去,只是,他什么也看不见就对了。
君笑靥较有兴味的看着张陌阳:“我说,陌阳,她又不是在生孩子,瞧你给急的!”
君笑靥的话音一落,叶庭安和张陌阳就同时看向他。
“六王爷,你说话能注意点吗?!”张陌阳瞪着君笑靥,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田蜜的清白。
“六王爷,家父已逝,母亲,怎么能为我添弟弟呢?”叶庭安挑眉笑道,似乎并不在意君笑靥的调侃。
只是和叶庭安相识多年的君笑靥却知道,叶庭安,是生气了。
君笑靥撇撇嘴:“好啦好啦!我不开玩笑就是了。无趣!”
叶庭安不再说话,低头继续看书,只是那心思,却不在书上了。
方才他听到田蜜的呼救声的时候,就有些着急。
当看到那黑衣人将刀刺进田蜜心口的时候,叶庭安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要不是他自制力惊人的话,可能没有办法用匕首击毙那名黑衣人,而田蜜,很可能死在那黑衣人的刀下。
他不知道,对于陷入危险的田蜜,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叶庭安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继母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为他照顾了五年女儿的原因。
轻轻晃了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