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没想到,敖小龟吹汽车撞上的这根漆黑木桩,居然是混沌树班的副班主任,彪形大汉“文曲星”许仕琳。
“许老师,怎么是您啊?您怎么来京城了?还杵在马路中央?”敖小龟一连串的问题。
文曲星满头蓬发根根竖立跟触了电一样,对他翻个白眼,有气无力地指指后面,说了句:“问,问徐,徐福……”然后就晕了,还从鼻孔里冒出一股青烟。
“问徐福?问老骗子?”我正奇怪怎么又扯上老骗子了,从路边灌木丛中就爬出三根黑炭棍,漆黑的黑炭棍,不过其中有一根顶端有长毛,棍身前鼓后翘的,很明显是根母棍!
“高潮,小龟,快来救命啊——”中间那根黑炭撕心裂肺地叫着,声音无比凄惨。
“徐真人——”敖小龟首先听出来了,赶紧跑过去扶起那根黑炭,在他脸上使劲擦了擦,仔细辨认了一下,“潮哥,真的是徐真人!”
我一听,急忙丢下文曲星,颠儿颠儿地跑过去,首先扶起那个母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脸上,母木炭在半昏迷中微微挣扎了一下表示恶心。
我没理会她的抗议,伸手一擦,这下也隐约辨认出来了,果真是小辣椒林朦!不用说了,旁边那根将近二米的傻粗黑炭棍就是罗永庆罗天狗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整个人都傻了,这四个都不是一般人啊,怎么全弄的如此狼狈,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天,天雷……”老骗子吊着半条命,伸手指了指天,一口气上不来,又蔫下去了。
“敖小龟,快上南海甘霖净水!”我大喊一声,敖小龟从怀里拿出一瓶,我忍痛咬破了自己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甘霖净水搅了搅,依次给他们三人灌了下去,林朦身体最虚弱,我当然是故技重施,嘴对嘴喂下去的,你看,有效吧,林朦脸上一下就有了红晕。
如今这混了我血液中“五行精华液”的南海甘霖净水就是神管局的独门灵药,果真一灌下去,四个人马上来了精神,伤势明显好了许多。
“高,高潮,不,不能回,回林朦的别墅了,”老骗子喘着粗气说,“找,找个没,没人的地方,把小龟的蜃龟壳放,放出来,先过渡一晚上,明,明天再想办法!”
我点头称是,把文曲星、老骗子四个人扶上商务车,敖小龟拼命地吹了一口气,浑厚的龙息之下,商务车像离弦之箭一般往前冲去,选的方向是京城远郊的荒凉之处。
到了一片废弃的工业区废墟之间,敖小龟找了个一般视线看不到的隐蔽角落,放出了蜃龟壳,把几个伤员扶进去,我又给他们喂了一遍混有“五行精华液”血液的甘霖净水,四人喝完明显恢复一小半了,至少神智已经清楚了。
“高潮,这些年小龟孝敬过我不少净水,你这杯是南海甘霖净水不错,”文曲星歪在太师椅上,一边咂巴着嘴一边问,“可是,为什么我明显感觉有‘五行精华液’的灵气?”
我一听乐了,文曲星看来也挺腐败的,收了不少贿赂啊,敖小龟这小子挺上道,都是在人间混,文曲星的地位可比老骗子这个天界烧锅炉的强多了,日子过得也滋润无数倍。
“许老师神体永健,寿与天齐!”我赶紧换了个话题,先习惯性地拍了个马屁,碧汐珏这事还不能让文曲星知道,“不过,您怎么来京城了?怎么和老骗子他们遇到了?出什么事了,居然还变成这根黑炭模样?”
文曲星估计是好久没被人拍了,甚是受用,咧嘴一笑,又见我顾左右而言他,心知我有秘密,也没多追问。不过脸上神色一凛,郑重其事地说:“夸娥山河他们几个出事了!”
“果真被我猜到了!”敖小龟猛地站起身,神情激动地说,“我就知道夸娥山河的移山镯离身就不是好事,你看,真出事了吧?”
文曲星没说话,直了直身子,掏出两件事物放在紫檀茶几上,我和敖小龟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对在拍卖会上被一道闪电黑影掳去的移山镯。
“移山镯?”敖小龟惊道,“许老师,移山镯怎么在你手上?刚才在宁家拍卖会被一道黑影给抢走了……”
“喔——我明白了!”我突然恍然大悟,“在拍卖会上抢移山镯的那道黑影就是许老师,我说哩,移山镯当时重逾千斤,能够把它抢走还神出鬼没的,除了许老师这种盖世神通,还会有谁?”
“盖世神通?”老骗子这下也缓过气来了,在一旁阴恻恻地捅了一刀,“妄用神力,所以被天雷差点劈成了一根黑炭!”
“就算被天雷劈成黑炭,也是很帅的黑炭,一般人天雷还不屑去劈咧!”敖小龟大概是觉得自己此番拍马屁的积分远远落后于我,赶紧亡羊补牢,硬生生拍了一记生猛的。
纵是文曲星笑傲马屁界无数载,这下也被拍得不自在了,赶紧坐直身子冲老骗子作了一揖,诚恳地说:“老徐,这次遭天雷轰顶,多亏你和天狼星弟子出手相助,我才免遭一劫,大恩不言谢啊!”
老骗子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颇不在意地说:“娘的,都上千年的交情了,还他妈跟我说这个,文化人就是矫情!”
罗永庆也恢复了一些,这下强忍着伤痛还了一礼:“许老师千万别客气,我还准备拜在您门下啊,这回就当是拜师礼了!”
“狗爷,你刚才泡妞泡到哪里去了?”敖小龟明摆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都找不到你了!”
“屁,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