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有劳陵妹妹了。”刘陵从奴婢的手中接过梳子,眉黛,刘陵娴熟的为伊婕妤梳了简单的飞仙髻,长眉入鬓,略施胭脂,掩住了血气的不足,朱唇更显得娇媚些许。
“伊姐姐,都好了,你看看,还满意么。”伊婕妤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果真比刚刚精神了许多,因笑道;“陵妹妹果真有一双巧手呢,这样的妆极美。”
“哪里,是伊姐姐本生就是个美人,陵儿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陵儿的嘴越发甜了。”二人又说笑了一会,刘陵方才离去。
“娘娘,这刘陵翁主怎么一下子对娘娘如此奉承起来了。”佩环对刘陵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奇怪。
“她啊,本来就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她跟陈阿娇本生关系就不好,平阳公主也是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而已,在这宫里,没有人是真心站在她这边的,就连皇上也是防着她的。我想这些她自己也很清楚,可是她为了在这里好办事,总要找个能够帮她,或者是为她所用的人。”伊婕妤在首饰盒里挑拣着,拿出一枝比目玫瑰玉镶嵌的鎏金护甲套上。
“那刘陵翁主是想拉拢娘娘。”
“确切的说是她想利用我的丧子之痛来为她做事,你方才没有听她说起周淑华的事情么,她是故意在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凶手另有其人。”伊婕妤将两支玉钗放在鬓边比对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收回盒子里。
“可是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刘陵这次来很有可能是受了淮南王的旨意,想要到这里来收买人心,可是从爹爹的信中看来,刘陵的事情做的似乎并不顺利,她提醒我凶手另有其人就是要让我怀疑皇后,从而挑拨我们的关系。
而后宫与朝堂本就是密切联系的,她很聪明,看出来我爹爹和陈阿娇的父亲陈午是表面上亲近,而私底下多有争执,一旦我和陈阿娇反目了,势必会影响我爹爹和陈午的关系,到时候她就可以趁虚而入,将一方的势力收入囊中,以待他日之用,这样一点点瓦解皇上的势力,淮南王就能起兵造反,拿下长安。”伊婕妤关上首饰盒,理了理发鬓,很是满意。
“这刘陵翁主也太大胆了,那娘娘还是离她远些好了,这可是大祸啊,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
“不急,本宫还需要她来帮我一个大忙呢。”伊婕妤心中一个可怕的阴谋产生了,陈阿娇,你们陈家的气数已尽,你皇后的位子也做不久了,孩子,母亲很快就会为你报仇的,很快,你等着。
一个月就快过去了,周淑华即将临盆,可是绣春的案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卫子夫日夜心焦,突然想到了柳淑仪,虽然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为什么会对柳淑仪心怀愧疚,但是想着既然如此,若是柳淑仪求情的话,或许能够帮到周淑华一点,便赶去了寒香苑。
“妹妹两个月未来寒香苑了,怎么这番火急火燎的来了,也没带上瑾萱一起。说起来莲衣这丫头也是好久没来过了,也该,她身怀有孕,不方便行动,现在她也快要临盆了吧。”柳静言在这宫里唯一的牵挂便是她们,今日见到卫子夫来了,不免多问了几句,却见卫子夫也不答话,一幅有心事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莲衣出事了?”
“柳姐姐,你别着急,我来就是为了周姐姐的事,柳姐姐一定要帮忙救救周姐姐啊。”卫子夫跪在柳静言面前,柳静言忙将卫子夫扶起。
“你先告诉我莲衣怎么了?”
“周姐姐现在还平安无事,只是一临盆就要出事了。一个多月前,太皇太后的寿宴上,伊婕妤喝了一杯茶后突然小产了,太皇太后因此受了惊吓也病倒了,下令严惩凶手,结果那方容华站了出来,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了周姐姐的身上,说是周姐姐买通了御膳房的宫女绣春,周姐姐不知道情况,被那绣春欺骗,拿出自己的令牌帮助绣春出了宫。这个绣春是唯一能够证明周姐姐清白的人,可是她又死在了宫外,现在周姐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上之前因为周姐姐的孩子所以还没有给周姐姐定罪,但是周姐姐就要临盆了,事情还是没有头绪,若是柳姐姐不出面向皇上和太后求情的话,周姐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