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这个生她养她的皇城,衡若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送上了路,这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时刻,她就要出嫁了,以后也会有一个属于她的家,可是衡若高兴不起来,她明知道这前方等待她的不会是幸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除了接受,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嫁到淮南的第一晚,刘迁对她的态度便证明了一切,他和她喝了交杯酒,却不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房间,这使她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新婚之夜独守空房,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怜悯的,可怜的。一个婢女解释道刘迁是太子,必然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希望衡若不要放在心上。这个劝她的女子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打扮的清素,一身藕荷色的锦缎裙,看她的样子,在婢女中地位是不低的。
衡若时刻记着她来淮南的使命,这才是刚刚开始罢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怎样呢,衡若向那个婢女笑了笑:“殿下既然忙于政务,本宫是他的妻子,也是大汉的公主,自然是要支持的。”“良娣不介意就好,奴婢是太子赐给良娣的丫鬟玉梅,良娣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奴婢。”
“玉梅,谢谢你了,天色不早了,本宫从长安一路过来,累得很,想休息了。”“奴婢这就服侍良娣休息。”刘迁新婚之夜的离开,纵然让衡若觉得委屈和愤怒,但是她不得不表现出一个公主的姿态,隐忍克制心中的无奈。而此刻的刘迁正和紫潋温香软玉之中逍遥快活,空气里满是淫逸的味道。“殿下,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在我这里耗费时间,让新良娣独守空房,不太好吧。”“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只想让你待在我的身边,那个女人不过是皇上派来监视我的,看到就不舒服,与其浪费这良辰美景,还不如和我的美人寻欢作乐。”刘迁挑起紫潋的下巴,欣赏着这张浑然天成的如玉一般的杰作。
“殿下,你做什么,看得妾身都不好意思了。”“紫潋,你真美。”“殿下惯会哄妾身开心,妾身可是听说这新良娣也是个大美人啊。”“你干嘛老提她,即便她是个天大的美女,我若是不喜欢,也味同嚼蜡。”
“好了,殿下不喜欢,妾身不提就是了。”紫潋暗笑,她成功的让刘迁对这个无辜的太子妃失去了兴趣,虽然同为女人,紫潋为衡若感到惋惜,却最终也是为她好,紫潋知道衡若的到来没有那么简单,既然都是为了搬到同一个人,那么紫潋这样做,也算是衡若的一种解脱吧。陷入的越深,到最后结束的也就越难,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不要踏入。
一连半个月,衡若都没有再见到那个名义上的她的丈夫,从大家的窃窃私语中,衡若也明白了一些,刘迁在府内养了另一个女人,还对那个女人万般宠爱,即便是那个女人没有名分,大家还是叫她王妃,就连新婚那日,独守空房,都是为了那个女子,而所谓的政务不过是个华丽的借口罢了。衡若在大家的眼光中,做着她该做的事,她依旧保持着善意的微笑,就像她从前面对那些关于她母亲的流言蜚语的一样。修成君是太后的长女,她本该拥有一个安定的人生,一段完美的婚姻,一个爱她的丈夫,可是一切都因为那个雨夜发生的噩梦而改变了。
那天的夜晚,修成像往常一样早早的睡下了,窗外却传来悉悉窣窣的的声音,修成很害怕,她装着胆子去开了窗户,没有人,她这才放了心,继续关上窗户睡了,可是半夜她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睁开眼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闪电在她的脸上留下骇人的光,修成害怕的就要大叫出来,那人的手却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他的力气大的吓人,嘶哑的声音都带着寒意:“不要说话,不要乱动,否则要了你的命。”
修成乖乖的点了头,再不敢出声,那人的身上湿透了,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的,他瞪着修成看了许久,手却没有移开,锐利的眼神没有那么冷了,却带着明显的恨意与不甘,他扑到了修成的身上,粗暴的开始撕她的衣服,修成的心像掉进了冰窖里,她挣扎着,大喊着救命,可是声音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呜咽,埋没在雷声中。修成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风声停了,也不再打雷了,身子痛的像是散了架,修成深吸了口气,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修成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可是地上凌乱的衣服,手臂上,身上的淤青,还有那代表着贞洁的血红色,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她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一切就已经毁了,修成害怕极了,那时的她只有十五岁,她不知道怎么办,还有三个月她就要嫁人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噩梦毁掉了她原本的人生。
后来她怀孕了,这是皇宫里闻所未闻的丑事,一个快要嫁人的公主怀孕了,却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尽管修成费尽口舌的诉说了那个雨夜,那个黑衣人的暴行,可是没有人相信,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皇宫的守卫森严,怎么会有那样人的进入皇宫,却没有半丝动静,这一定是你的借口,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修成百口莫辩,肚子越来越大,他的妹妹代替她嫁了,而她留在宫中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人人都传她是个私通男人的无耻女人,给皇家抹黑,母亲也是见她一次都要训斥一次,她也不再是公主了,直到新帝登基,才给了她一个修成君的封号,她的日子依旧不好过,她的女儿也是被嘲讽的对象,衡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