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大多数的宫嫔都出席了,对卫子夫巴结的不得了,卫子夫一一的应对着,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衡若母母女,三日后,便是衡若出嫁的日子,她的打扮也不像以前那般素净,换了件玫红色的纱裙,莹星拥月的步摇,照的整个人光彩动人。衡若正在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人,皇子的满月酒,皇上宴请百官,公孙政自然也是在邀请之列,衡若要找的人应该是公孙政吧。
果然公孙政随着卫青,公孙敖出现的时候,衡若的眼睛亮了起来,停驻在他的身上,再不能转移。而公孙政却没有注意到他未来的妻子此刻正注视着他,事实上,当他踏进的空间里有那个人的存在的时候,他的眼中所能看大的就只有她而已,只是匆匆的一瞥,他的目光不敢多做停留,他看到卫子夫也在看着他,怀里抱着她与皇上的孩子,卫子夫冲他一笑,他也笨拙的笑了,但是很快的转了头,这一切都是那么快,那么不起眼,却被衡若看在眼里,从前有人说过公孙政和卫子夫之间有不单纯的感情,但是她不相信,可是为什么这一幕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里不舒服呢。
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是喜欢卫子夫的么?不可能,卫子夫是皇上的女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那不可能,衡若摇了摇头,傻丫头,在瞎想什么呢,那可是你的丈夫,你要托付终身的人,不可以怀疑他。公孙政,卫青二人一起坐下了,公孙敖则要去接玉尘,玉尘本欲带着墨凌来的,无奈墨凌生病了,只好被留在了家里。玉尘见到卫子夫,立马孩子心性就来了。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终于等来这个小福星了。”玉尘调皮的眨着眼睛,手已经伸到了刘据的脸上,捏了一下。“唔,真可爱啊,小皇子。”“看你,当母亲的人了,还是这么没规矩,这么喜欢,也赶快给公孙敖生个胖小子啊。”卫子夫半开玩笑的看着玉尘说。“姐姐,你惯会取笑玉尘的,我可不急,一个墨凌我都照顾不过来了,儿子还是随缘吧。”
“听说墨凌病了,现在可好了。”“就是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事,清清静静的饿几日就好了。”玉尘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看来确实没什么大事了。“你也别不放在心上,你不着急,老爷子能不急么。”卫子夫提醒道。“姐姐,爹他急也没办法啊,这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说是不是。”玉尘扬起嘴角,坏笑道。
卫子夫掩嘴笑了出来,在玉尘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啐道:“你说什么浑话呢,再别瞎说了。”“姐姐,我说的可是真的,再说了,大哥不是要成亲了么,大哥是长子,要催也是先催他的。”“你倒是机灵,就是没个当娘的样子。”卫子夫笑着,忽然低了声音,问道:“公孙大哥最近还好么。”
“大哥?他挺好的啊,每天都在忙着婚事,我看着都累,不过他好像不是很高兴,姐姐,我总觉得,他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卫子夫垂下眼,扯了玉尘的衣角:“玉尘,以后这些话可不要再说了。”“哦,好。”玉尘吐了吐舌头,自知说错了话
。“咦,怎么没见到玉儿呢。”玉尘看了看四周,没见到王玉颜的影子。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卫子夫便不想再让二人见面,这次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再加上王玉颜身子本就有些不舒服,卫子夫就让王玉颜留在了菊若轩,王玉颜一个人闲着无事,想起了柳淑仪,往寒香苑去了。
刘据的满月酒极尽奢华,刘彻更是毫不掩饰对卫子夫的宠爱和对刘据的厚望,卫青本来期待着见到王玉颜,却没想王玉颜没有出席,便趁着酒席的空挡,偷偷的离开,往菊若轩去了,却扑了个空,扫兴而归。此时的王玉颜已经到了寒香苑,柳淑仪正在修理院子里俩株墨梅花树的枝叶,见到王玉颜来了,虽有些诧异,还是很乐意的接待了她。
“据我所知,今日是卫夫人的皇长子刘据的满月之日,皇上应该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喜宴吧,你作为妃嫔不去出席皇长子的满月酒,怎么跑到我这个冷清的地方来呢。”
柳静言一面对王玉颜倒茶,一面笑问着王玉颜。“姐姐不也是皇上的妃嫔么。”柳静言一笑,放下茶壶在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什么时候我的寒香苑成了躲避麻烦的地方了。”柳静言将茶杯放在鼻下,细细的问着茶的香味。一语中的,竟让王玉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妹妹若是有心事,既然来了,不妨说说。”
“姐姐,我是有口难言啊,只能来姐姐这里了,姐姐不要赶我走便是了。”王玉颜低着头,手里不停的搅动着手帕,手帕上绣着鸳鸯连理枝,鸳鸯连理,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可是现实却又是如此的残酷。“妹妹不愿说就算了,喝茶吧。
”柳静言见王玉颜如此也不多问了,王玉颜端起茶杯,头却突然眩晕起来,茶杯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妹妹,你没事吧。”柳静言扶住王玉颜,王玉颜眼前一黑,靠在柳静言的身上:“姐姐,我头晕的很。”“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吟香,快来帮帮忙。”吟香忙帮忙将王玉颜扶到了房间里,柳静言替王玉颜把了把脉,十分诧异:“妹妹,你,你。。”
“姐姐,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王玉颜睁开眼睛,看柳静言一脸的诧异,忍不住问道。“妹妹,你没有生病,只是,你已经身怀有孕了,虽然还不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