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完颜复的声音不小,不少在座的人都听到了,大汉的臣子脸色都黑了起来,而几位匈奴的使臣则带着轻蔑的笑意,呼韩邪没有表情,可同样也没有出声阻止,这是对大汉威严的践踏,可是刘彻不动,又没有人敢说话。/问笔啥平批厚
“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岂不知太极八卦之理,以柔克刚,胜败与否,并不全在力字上,而在于巧,恰才大人所见的乃是传统的汉舞,名曰采薇,是以戍卒口吻,描写戍边征战之苦的舞蹈,这是所有大汉人民渴望和平与安宁的心声,大人何以说这是靡靡之音呢。”卫子夫一开口,让那大臣羞愧的无言以对,反倒博得了众人赞赏敬佩的目光。刘彻也握着卫子夫的手,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另一个匈奴的使臣觉得不服气,继续刁难道:“大汉的皇后果然是精通舞蹈,竟对这一曲简单的舞蹈有这么深的见解,我可是听说皇后是舞姬出身,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可否请大汉皇后为我们单于表演一曲,以表大汉与匈奴交好之情。”
这使臣的话音未落,底下便议论纷纷;“这使臣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利用皇后娘娘的出身来羞辱她。”“他把咱们大汉的皇后当什么,皇后娘娘的舞蹈岂是他想看就能看到的,简直欺人太甚。”“我看啊,匈奴摆明了是来挑衅的,哪有半点求和的心啊。”
卫子夫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酒杯,陷入来人俩难,这个使臣实在狡猾,若是听他的,那就有损皇家的颜面,可若是不听他的额,又显得大汉没有求和之心。刘彻拉住了卫子夫的手,摇了摇头,他绝不要卫子夫受到这帮匈奴人的羞辱。
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这时候宴席中一个女子挺身而出,向刘彻行了个万福,此人正是李夫人。“皇上,说起舞蹈,皇后娘娘已经荒废了多年,今日不如就让臣妾替皇后娘娘表演吧。”“如此甚好。”刘彻很是赞赏李娃的勇气,可是那使臣却不愿意了。“这舞本该由国母亲自来跳,这位充其量不过是大汉皇帝的妾室,莫非大汉皇帝有意轻视我们单于么?”
刘彻已经一忍再忍,可那使臣狂妄自大,刘彻已经无法忍受,正在发作,卫子夫却拦住了皇上。只听得李娃不畏不惧的说道:“大人这话就是误解了皇上的心了,大人须知大人远道而来是客,而皇后娘娘是主,岂有客人要求主母的道理,其实只要心真,这舞谁来跳都是一样的。”
那使臣再要争辩时,被呼韩邪拦住,道:“夫人说的有理,那就劳烦夫人了。”
伴随着乐曲声,李娃翩翩而舞,淡白梨花面,轻盈柳腰不自持,绰约多逸态,黛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一舞终了,那些个使臣都被李娃的风姿感染,啧啧赞叹。
“夫人的舞姿果然绝代倾城,敢问夫人芳名。”呼韩邪赞叹道。“本宫是皇上的李夫人,名”李娃犹豫了,她本来没有个正经的名字,李娃不过是在乐坊里的诨名罢了,说出来唯恐别人笑话。
“今花虽新我未识,未信与旧谁妍媸。今日夫人一舞,倒是让朕觉得这妍字更是适合夫人,往后夫人就唤作妍如何?”刘彻为解李夫人之困窘,赐名李妍,这对一个妃嫔来说,是莫大的殊荣,卫子夫看着拜谢皇恩的李妍,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
云岫竹筠俩姐妹看得心里自是不舒服,没想到那潇夫人惯会冷嘲热讽,这次也不例外,端起酒杯,连饮了几杯,笑道:“皇后娘娘许久未曾跳舞,只怕如今也比不上李夫人的仙姿了吧。”卫子夫勉强的勾起嘴角,道:“本宫十多年没有练习过了,就算是当年,也未必比得上李夫人呢。”“皇后娘娘真是好谦逊,只怪臣妾进宫晚,未曾有福气见过皇后娘娘的舞姿。”潇夫人一边灌着酒,一边怪笑着。
“来人,潇夫人喝醉了,将她扶回寝宫,醒醒酒。”潇冰儿这幅模样只让刘彻觉得面上无光,便让人将她拉了下去。卫子夫的心里觉得不好过,可面上仍得装作无事人一样,云岫竹筠都愤愤的看着潇冰儿,无意间却瞥见了呼韩邪的目光,原来他一直在偷偷的注视着云岫。
云岫躲不开呼韩邪的目光,如坐毡毯,便寻了间隙,离开了坐席。
这个单于,是怎么回事啊,多大点事,干嘛揪着人不放,云岫气恼的在河边的假山石上坐下,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往河里扔去。
“三公主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一个陌生的男声让云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脚下被石头一绊,一下子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云岫公主没事吧。”云岫的头撞得有些懵,可是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单于嘛,云岫立即将呼韩邪推开,整理了衣襟,福了福身子,道:“原来是单于,本宫冒犯了。”
“云岫公主不必多礼,公主很怕我么,怎么见了我像是见鬼一样。”云岫尽力保持着作为公主的风度,微笑道;“怎么会呢,单于远道而来,是我们大汉的贵客。”如此官方的回答,呼韩邪心里很不舒服。
“单于若没有别的事情,那本宫就先回去了。”云岫在呼韩邪的面前多待一刻都觉得很不自在,只想快点逃开,谁知道她才刚刚出来,这呼韩邪也跟着出来了。
“云岫公主为何一直有意避着本王呢?”呼韩邪追了上去,拦着了云岫的去路。“单于真的多虑了,本宫没有避着你,真的。”“那既然如此,那公主可否如实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呼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