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安慰着卫子夫,可是心里也没底,谁知道一件事情的后续影响会有多大。
刘彻夜晚宿在赵婕妤处,赵婕妤已经快生了,因此皇上对她格外照顾些。
刘彻抚摸着赵婕妤的肚子,似乎能感觉到胎动,露出了笑意。
“皇上,孩子在向皇上问好呢,每次皇上来看他,他都特别高兴。”赵亦萱拉着皇上的手道。
“这孩子将来必然聪明,像你,会讨朕的欢心。”刘彻抱着赵亦萱笑道。
“皇上,将来皇儿出生,一定会好好孝顺皇上,不会惹皇上生气的。”赵亦萱依偎在刘彻的怀里。“皇上,其实臣妾真的为皇上觉得心痛呢。”
“怎么了?”“皇上难道不生气?明明那叶韵公主是皇上的女人,可是太子殿下一点都不顾惜皇上的颜面,看上了就要娶回去。该不会在太子殿下的眼里,皇上的皇位迟早是他的,所以觉得皇上的东西也都是他的,拿起来丝毫不觉得手软。”
刘彻的身子一僵,本来因为这件事情刘彻已经觉得很没面子,被赵亦萱这样一说,好不容易压制的火气又上来了。刘彻的手一松,将赵亦萱丢在了一边。“朕已经将叶韵公主赐给太子了,以后这种话朕不想再听到,否则就给朕滚出皇宫。”
赵亦萱本来是想挑拨刘彻与刘据之间的关系,没想到惹怒了刘彻,反而牵若到自己了,忙跪下道歉:“臣妾知错了,臣妾多嘴,以后臣妾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请皇上恕罪。”
刘彻缓和了怒气,将赵亦萱拉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别随随便便的就跪下去,伤着孩子不好。”
“臣妾说错了话,实在惶恐。”赵亦萱说着眼泪便逸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朕不是和你生气。”刘彻柔声的替赵亦萱擦着眼泪,陪着赵亦萱睡下了。
赵亦萱的话一直在刘彻的脑海里回荡,这一次,无论是作为皇上,还是父亲,刘彻都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践踏,难不成在刘据的眼中,真的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么。
刘彻对自己赋予重望的儿子渐渐产生了芥蒂,与刘据也常常在政见上有所不和,父子两的芥蒂越来越深了,赵婕妤也成功的诞下皇子,刘据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卫青和霍去病都很清楚这样的形势,也看得出来卫子夫的一筹莫展,而此时卫家和霍家都还掌握着兵权,也是他们仅有的一张王牌。
卫青的身体每况愈下,却还坚守在大将军的位置上,就是担心大权旁落,卫子夫和刘据就会受到威胁,霍去病不忍,便想出了三子封王的办法。
卫青的三个儿子都渐渐长大了,霍去病便向皇上请求封卫青与平阳公主的三个儿子为王,霍去病此举只是为了能够让卫青放心的全身而退,却不曾想给卫家,给自己都带来了极大的灾难。
霍去病的请求让刘彻大失所望,刘彻是一个英明的帝王,同时也有着很重的疑心和警惕性,在刘彻的眼里,卫青和霍去病是他最宠信的将军,也是手握兵权的威胁。当初为了防止卫青权倾,威胁到自己,刘彻提拔了霍去病,分掉卫青的兵权,可如今霍去病反倒对卫青言听计从,联合起来,发展成了更大的力量。
刘彻答应了霍去病的请求,却对霍去病和卫青越加防范,再不如从前的亲近。一件意外的爆发更是加深君臣之间的芥蒂,让卫家和霍家走向了衰亡。
而这件事情要从李广的身上说起,李广被匈奴人呼为“飞将军”,是西汉王朝最著名的将领之一。他一生与匈奴作战70多次,仕途几起几落,始终未能封侯,而人品、声名、战功远在他之下的人则纷纷封了侯,后来李广终于在年近五十多岁的时候遇到了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李广被任命为前将军,随大将军卫青征伐匈奴。
大军出塞后,卫青命李广所部与右将军的部队合并,从东边走。东路绕道、路远,肯定不能按时与中军汇合,李广深知这一点,便向卫青请求道:“我是前将军,自然该打先锋,您却让我走东路。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面对单于的机会,我愿意冲在前面,先死于单于之手。”出征前,汉武帝暗中告诫卫青,说李广运气差,年纪也大了,不能让他与单于正面接战,免得误事。
同时,卫青还有个私心,公孙敖不久前被武帝剥夺了侯爵的名位,卫青想让他与自己居中军与匈奴接战,给他个立功的机会。因此,卫青不肯答应李广的请求,他甚至当着李广的面让部下把命令直接送到李广的军营里去。受到如此轻侮,李广也动了怒,连与卫青辞别的话都没说,面带怒色起身返回自己的军营。
果不出李广所料,东路绕远,又没向导,李广的部队迷失了方向,没赶上与匈奴作战。卫青虽然与匈奴主力接战,但没抓到单于,回师时遇上李广。卫
青要向武帝报告这次行动失利的原因,他的长史就问李广为什么迟到?李广心想,你哪有资格问我,就没回答。长史让李广的部属回答,以给李广难堪。
回到军营,李广越想越不是滋味,长叹一声:“想我一生与匈奴打了70多仗,好不容易有了与单于面对面交战的机会,却又被卫青排挤,自己又不争气迷了路,这难道不是天意吗?我已60多岁,怎么说也是成名已久的老将,如今又受刀笔小使的折辱,哪堪忍受!”想到这,李广悲愤不已,拔刀自刎。
李广之子李敢从李广的部下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