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卫子夫的话给了刘据很大的鼓励,让他充满了动力。
获得了卫子夫的支持后,刘据发动了中宫的中厩车架,取武库兵器,调长乐宫卫队,告令百官江充谋反,并亲监斩江充。
江充嘴上还骂不绝口,刘据愤怒不已,骂道:“赵国的奴才!扰乱你的国王父子还嫌不够吗?又来扰乱我们父子!”?又在上林苑中处死巫蛊术士。
长安城中一片混乱,纷纷传言:“太子造反”。苏文得以逃出长安,来到甘泉宫,向刘彻报告说太子很不像话。刘彻大惊,但冷静下来一想,江充苏文等人与刘据不和,几次三番的说他的坏话,这次说不定也是他们的阴谋,便说道:“据儿肯定是害怕了,又愤恨江充等人,所以发生这样的变故。情况到底如何,朕要亲自问了太子才知道。”
“皇上不可啊,太子已经造反了,对皇上必然有杀心,皇上若是召了太子来,岂不是太危险了。”苏文害怕刘据说出他们陷害的事情,便借口劝道。
刘彻却不听,召了使者去传达自己的旨意,召刘据前来。
那使者本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在长安城外转悠了半天,也不敢进去,忽然来了一架车马将他掳了上去。
使者吓得大叫:“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廷命官。”
“大人莫怕。”那使者听得是个女子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你是什么人?”使者整理了衣襟,端坐起来。
那女子坐在帘子后面,使者看不清她的脸。“大人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太子蓄意谋反,对皇上的人都恨之入骨。大人若是前去,那必然是去送死的,奴家也是不想看大人平白无故的送死。”
“可是皇上派了本官来,本官要是不去,那皇上岂不是要动怒。”
“大人是否进城,皇上身在甘泉宫又怎么会知道?”
那使者恍然大悟,笑道:“多谢提点。”
使者未敢进程,听了这女人的话便径直回到了甘泉宫,添油加醋的向刘彻禀告:“太子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得知臣是皇上派来的,便要杀臣。幸亏臣跑的快,没被太子的人抓住,否则臣真的小命不保了。”
刘彻心寒,额头上的青筋气的一跳一跳的:“真是逆子,当真想要谋反,以为朕活不长了吗?”
刘彻决定返回甘泉宫。
与此同时,刘据以门下宾客为将,率领卫队攻入丞相府。左丞相刘屈氂逃跑,并丢了官印及绶带。丞相长史乘车赶到甘泉宫,将此事上报于武帝。
刘彻质问道:“问丞相刘屈氂在做什么?”
使者战战兢兢的如实回答道:“丞相在封锁消息,没敢发兵。”
武帝大为愤怒,将手上的茶杯猛地摔在了地上:“并枉费朕对他如此信任,这刘屈氂丝毫没有周公的遗风。来人,传朕的旨意,赐予刘屈氂加盖了玺印的诏书。捕杀叛逆者,朕自会赏罚分明。应用牛车作为掩护,不要和叛逆者短兵相接,杀伤过多兵卒崐!紧守城门,决不能让叛军冲出长安城!”
刘据诛杀江充后,向文武百官发出号令说:“皇上因病困居甘泉宫,我怀疑可能发生了变故,奸臣们想乘机叛乱。”
而此时刘彻已经从甘泉宫返回,来到长安城西建章宫,颁布诏书征调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部署中二千石以下官员,归丞相兼职统辖。
太子也派使者假传圣旨,将关在长安中都官狱中的囚徒赦免放出,命少傅石德及门客张光等分别统辖;又派长安囚徒如侯持符节征发长水和宣曲两地的胡人骑兵,一律全副武装前来会合。
侍郎莽通受汉武帝派遣来到长安,得知此事后立即追赶前去,将如侯逮捕,并告诉胡人:“如侯带来的符节是假的,不能听他调遣!”并斩杀如侯亲自引长水宣曲胡骑入长安,征发船兵,一并交由大鸿胪商丘成。
而后,刘据来到北军军营南门之外,站在车上,将护北军使者任安召出,颁与符节,命令任安发兵。但任安拜受符节后,却返回营中,闭门不出。太子带人离去,将长安四市的市民约数万人强行武装起来,到长乐宫西门外,正遇到丞相刘屈牦率领的军队,双方会战五天,死亡数万人,鲜血像水一样留入街边的水沟。民间都说“太子谋反”,所以人们不依附太子,而丞相一边的兵力却不断加强。
庚寅日,刘据兵败。刘据匆匆回到东宫,一身狼狈。
这些天,谢逸和叶韵都担心的茶饭不思,****望穿秋水,等待着消息。
看到刘据回来了,忙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殿下,情况如何。”
刘据的手臂还在流血,顾不得和谢逸叶韵解释,便让她们收拾行装,尽快离宫。
“离宫,为何要离宫?”
“起兵失败了,颓势已定。父皇必然会降罪的,你们还是趁来得及,快点离开吧。”刘据颓然的说出这番话,他确实败了,一败涂地。
“殿下,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叶韵抓着刘据的手,不愿离开。
“你们别管我了,叶韵,你还有孩子,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能让他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刘据劝慰道。
“可是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啊,据哥哥,我们一起走吧。”叶韵含着眼泪,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就要分开呢。
“逸儿,你赶紧带着叶韵离开,越快越好。”刘据不忍去看叶韵的眼泪,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