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场挖人大战中,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从天而降,就是一直的雇佣制度,一张相对而言比较平等的契约。
一份份雇佣合同从商人的手中而出。
工匠摇身一变成为当今世上最炙手可热的族群,实在是太抢手了。
这直接导致城外乡村的工匠也纷纷赶到了城内,他们以前都是自己做点活,可如今工匠的待遇这么好,比自己弄赚得多多了,这要还不来的话,那就成傻子了。
然而,两市的反击,彻底激怒了两市的商人,韩艺挖你们的人,你们有本事就去挖他的人,你们不挖他的人,跑来我们的人,莫不是欺负我们是软柿子,这你妹的不能忍呀,在韩艺的一番煽动下,北巷商人空前齐心,表示要坚决战斗到底。
于是乎,战斗全面升级!
茶五带着一群人就如同一群饥渴的虎狼扑向了两市,拼了命的挖,不顾一切的挖,什么人都要,真的见不得两市还有活人。
他们甚至还在拉姆希德的住宅里面弄了一个临时办事处,因为拉姆希德就住在西市边上,专门用来挖人,上百分合同摆在面前,虽然酬劳也就那样,其实韩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压榨百姓的血汗呀,但是比起两市的待遇,哇靠,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市大量的短工开始流向北巷。
于此同时,曹绣那边也开始活动起来,一边与那些小院商量收购的事,一方面出钱从贾四母那边挖人。
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疯了!
这真的是疯了!
顾言商赶紧召集两市商人开会,并且请了元哲来主持会议。
一到会议上,大家是抱怨不断,这简直就是以本伤人,这样弄谁受得了,尤其是那些小商人,都快变成光杆司令了。
元哲听得头疼不已,韩艺从一开始反击,就只是用言语攻击元家一番,然后就将元家晾在一边不管不顾了,每个动作都是针对两市,道:“各位,韩艺摆明是想一口气打垮咱们,咱们可不能就此服输呀,虽然那些短工并没有什么技术,但是大量的短工流失,还是会伤害到你们,关键是士气会非常低迷,我们必须要阻止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周费就道:“元公子不会是让我们给那些人提供契约吧?”
元哲点点头。
这些商人听得个个面露苦色,给工匠那么高的待遇,已经让他们非常难受了,现在伙计也得给,这更难让他们接受。
元哲道:“我们元家向你们保证,我们元家一定会报复北巷的,我们会立刻派人从北巷去挖人。另外,我们还在设法逼迫北巷办女人日,这样就能让两市得到缓和,我们一定要坚持到西域商人的到来。”
其实元家一直着手从韩艺手中招揽工匠,但是弄了半天,那些造纸、酿酒的工匠都不在这里,这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而凤飞楼的木坊和铁匠铺的工匠,都不愿意离开凤飞楼,不管元家出多少的价钱,都不搭理。
这都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凤飞楼的文化,凤飞楼让他们有一种家的感觉,而且他们一块与韩艺经历过很多很多的挫折与成功,这是一种难得经历,也形成了一种感情。
另外韩艺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纵使韩艺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甚至于表示尊重他们的选择,但是兀自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凤飞楼。
元家几番出手,用尽各种诱惑的手段,但都是徒劳无功。
元哲知道凤飞楼是铁板一块,也就放弃了,而且他突然想到,韩艺从不针对他们元家,而是集中财力对付两市,那他为什么不去对付北巷的商人。
两市的商人相互看了看,只是点点头,并未像贾富贵他们那么坚决的拥护他的提议。
元哲都看在眼里,心中唯有叹气。
钱大方他们一直与韩艺是并肩作战,他们与韩艺有着绝对相同的利益,那就是北巷的利益,他们当然以韩艺马首是瞻。
但是元哲只是元家的代表,与两市商人并未有绝对相同的利益,一个元家市场,一个东西两市,这本就是对立的。
结果也正是如此,等到元家出手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时,钱大方他们早就与那些短工签订了雇佣合同。
元家再度铩羽而归,收获甚少。
要命的是两市还是不断有短工被北巷给挖走,可见那些商人始终不愿出这一笔冤枉钱,他们认为该舍弃的就舍弃,保留核心人员就可以了,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但是他们并未想到,客人整天看到两市的人大规模流向北巷,心里对于两市的信心也渐渐在流失。
得月楼!
作为东市标志性的酒楼,如今也避免不了受到一些影响,主要是扬州第一楼最近太红火了,生命之酒就不用说了,还有扬州第一楼的炒菜,这太好下酒了,此时这里也是非常冷清。
在二楼的一间雅座内,坐着几位老者,这几位老者往这一坐,倒是给了得月楼一些安慰。
这几人正是长孙无忌、高履行、韩瑗、来济。
“呵呵!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韩瑗摇头感叹道:“几日前,大家都还说北巷很快就要关门了,可这转眼间,元家和两市就被北巷压得抬不起头来。”
来济道:“伯玉,你老实说,你去叫人去北巷买了纸墨没有?”
韩瑗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这不就是了。”
来济道:“那些纸墨和酒只有北巷拥有,连朝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