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倒是没有休息,他站在一面墙上,目光不断在墙上扫射着,只见墙上贴满了各种新式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眼。
仔细一看,都是元家每个人的资料和两市商人的一些资料。
包括他们与朝中大臣的关系。
韩艺一边看着,一边沉思者,过了一会儿,他取下几张资料,回到桌前坐下,拿起从第一楼要来的鹅毛,蘸着墨水,在纸上写了起来。
别看他在外面张口就是报仇,就是要弄垮元家,其实他心里还是非常谨慎的,他做的功课远比元哲要多得多,他必须保证每一步都达到了他的目的,只不过这些没有人知道罢了。
“恩公,你在屋吗?”
忽然,外面响起了桑木的声音。
韩艺道:“等下。”
他立刻将所有资料都从墙上取下,然后放入木箱内,随后才去打开门。
桑木入得屋内,兴奋道:“恩公,我们派去洛阳的人,传来了消息,我们已经成功取得和洛阳紫月楼的合作,并且还有几家青楼也在犹豫中,蒲州那边虽然没有消息,那估计也差不多,他们可都听说过咱们的话剧,他们非常希望我们的话剧能够上他们那里演。”
韩艺笑道:“非常好。他们都以为咱们已经放弃了好声音,没有想到咱们这只是暗度陈仓,咱们就等着看元家的笑话吧。”
桑木突然又道:“不过恩公,这春耕早就过了,可是朝廷迟迟不开夜市,这是怎么回事?”
韩艺耸耸肩道:“这很简单,因为朝廷也怕了,如今我们北巷也准备搞夜市,又在城内,这一点元家也无法和咱们抗衡。而且现在好声音又只有咱们有,如果朝廷这时候开夜市的话,万一两市再度落败,那可真是雪上加霜,所以朝廷在两市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开夜市的,我估计朝廷是想等元家的好声音。”
桑木道:“难道咱们就任由他们拖下去?”
韩艺笑道:“当然不会,以前我不提,那是因为我在等洛阳那边的消息,如今洛阳那边已经成功阻止了元家,我会施压朝廷,逼迫朝廷重开夜市。”
桑木点点头,又道:“恩公,现在咱们已经全面破坏元家当初的每个计划,你说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们?”
韩艺呵呵道:“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寄望西域的商人,但是他们那种保守做买卖的方式,早已经过时了,现在谁还玩他们那一套,一准死翘翘,到时咱们就给他们上一课,反正他们不也总是向咱们学习么。”
桑木呵呵笑了起来。
韩艺道:“不过咱们也得做做样子,要是咱们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反倒会怀疑,你去那些钱大方他们家跑一趟,让他们做好准备,等女人日过后,咱们的商务楼就要正式了。”
桑木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日落西山,一辆辆马车迎着夕阳缓缓离去,那长长的影子却还依依不舍的留在北巷的路口上,久久不愿离去。
好在韩艺与元家一样,连开三天女人日。
一个个员工拿着扫帚来到北巷,开始清扫残留的垃圾。
“小艺哥!”
“小艺哥好!”
“好!努力干,下个月给你们加工酬。”
“谢谢小艺哥。”
韩艺一边与那些员工打着招呼,一边往女人坊走去。按道理来说,萧无衣应该要跟他见一面,汇报一下情况,但是他在院里等了一会儿,兀自不见萧无衣,于是就来看看。
来到二楼,只见一位身着淡蓝长裙的美丽女子玉臂横卧在桌上,螓首微微枕着玉臂,双目微合,绝美的脸庞布满了疲惫。
这女子正是萧无衣。
韩艺轻轻一叹,从边上拿起那件蓝色的斗篷轻轻披在萧无衣的身上。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萧无衣的警觉性。
“什么人?”
话刚出口,萧无衣一手伸出,准确的抓住韩艺的手腕,往外一翻。
“哎哟!”韩艺毫无准备,这手臂差点没有被掰断了,急忙道:“是我啊!”
“咦?好像韩艺的声音。”
萧无衣猛地回过头来,睁大双眼,惊道:“真的是你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
韩艺嚷嚷道:“快点松开,疼死我了。”
萧无衣抿了抿唇,将手松开来。道:“你也真是的,堂堂一个大男人,跑到女人坊来,我又不是元牡丹。”
那倒是的,元牡丹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至少不会动手。韩艺揉着手臂,郁闷道:“你还恶人先告状了,我在凤飞楼等你这么久,都不见你来,心里担心才过来看看,结果一句谢谢都没有,手还差点断了,我招谁惹谁了。”
萧无衣突然瞧见身上的斗篷,心虚的眨了眨眼,道:“我我一个女子在这里,能不多留一颗心么。”
这倒也是,她应该保持这种警觉性才是。韩艺道:“行行行。你有道理,是我这莽夫唐突了佳人。”说着他没好气坐了下来,瞧了眼萧无衣,问道:“今日你开心了吧,众星捧月。”
萧无衣似乎还没有睡醒,手指轻轻揉着修长白如玉的脖颈,不但不开心,反而有些郁闷道:“刚开始。”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清醒过来,心虚的望着韩艺。
韩艺突然道:“刚开始是挺兴奋的,可是到后来,你突然发现这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到后来更是疲于应付,心里一个劲的祈祷这女人日早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