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内!
崔平仲、元鹫两个长辈坐在正座上,卢师卦等小辈则是恭敬的站在他们前面。
崔平仲目光一扫,最后落在卢师卦身上,道:“师卦!你师父教你医术,可不是让你害人的吧。”
他何等聪明,方才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卢师卦赶紧作揖道:“三叔教训的对,师卦知道错了。”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元鹫似乎还在状况外,但是这是他擅长的,一想就明白了,乐呵呵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几个小娃真是越来越长进了,这么卑鄙的主意亏你们都想得出,厉害,厉害!”
这是夸,还是贬啊!
郑善行他们低着头,做不得声。
“这个卑鄙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
只见萧无衣从外面走了进来,狠狠的瞪了元鹫一眼。作为大姐大,污名自然是自己扛,其实当初萧无衣的很多“丰功伟绩”都是在长安七子的帮忙下完成的,但是两者的名望却是截然相反,坏得都是萧无衣在扛,好的都让给了长安七子。
“小无衣!”
元鹫脸色大变,哈哈道:“我就说吗,这么绝妙的主意,岂是这几个呆瓜想得出,原来是出自小无衣之手,这就不奇怪了,我就常跟老崔说,在这小一辈子中,我就佩服小无衣。”
毕竟两市老对手了,萧无衣可不会被元鹫这三言两语就哄住了,鄙视这家伙一眼。
崔平仲道:“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于红绫和无月是非常不公平的,你们方才没有看到无月内疚的样子吗?难道你们忍心吗?”
萧无衣在崔平仲面前,还真不太放肆。
崔戢刃突然道:“爹爹莫要怪他人,这都是孩儿决定的。孩儿不及爹爹聪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用这蠢法子,爹爹倒是聪明,那爹爹为何不想个好法子呢?还是爹爹根本就不在意,既然爹爹都不在意,又何必来此呢?”
这气氛立刻急转直下。
崔平仲瞧着崔戢刃,面露愧疚之色。
郑善行小声道:“戢刃,你少说两句。”
崔戢刃根本不听,直视着崔平仲,道:“若是爹爹有恙,孩儿一定会在身边尽孝,这是为人之子的本分,但是孩儿认为爹爹没有资格在这说三道四,那只会让人觉得爹爹是在惺惺作态。”
“放肆!”
元鹫一拍桌,怒视着崔戢刃道:“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快向你父亲道歉。”
“失陪!”
崔戢刃微微颔首,转身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心中一直有三个解不开的结,第一个自然是他大姐之死。第二个就是崔红绫和独孤无月。第三个就是崔平仲。他一方面非常崇拜和尊敬崔平仲,但另一方面,他又非常恨崔平仲,因为他大姐去世前后,崔平仲都没有露面,也没有帮崔大姐说一句话,他心里一直不能原谅崔平仲。
“你这混小子!”
“由他去吧!”
崔平仲一手拦住元鹫,叹了口气。
卢师卦道:“三叔,我们去看看他。”
崔平仲点点头。
卢师卦、王玄道、郑善行三人立刻追了出去。
元鹫纳闷道:“我说老崔,你也真是死脑筋,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戢刃。”
崔平仲道:“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况且也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
他们似乎忘记这屋内还有一人,萧无衣听得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眨着美目,小声问道:“三叔,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崔平仲突然发现萧无衣还在,只是摇摇头。
三叔的嘴严实得很,估计是撬不开,不过嘛!萧无衣微微一瞥元鹫,顿时胸有成竹。
元鹫赶紧自己受到了侮辱,道:“你看我作甚?”
萧无衣嘻嘻一笑,道:“元叔叔,差点忘记与你说一声恭喜,牡丹姐如今总算是嫁得如意郎君。”
元鹫听得极为开心,哈哈道:“多谢!多谢!这里面你是功不可没,放心,当元叔叔欠你一分人情,到时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叔叔说,叔叔一定不二话。”
“那我可不会客气。”萧无衣笑眯眯道。
元鹫忽觉汗毛竖立,道:“但是先说好,主仆契约你就休想了。”
“哪能呀!”
萧无衣呵呵笑着,心里也在思考,如何将这份人情最大化。又道:“反正现在也没事,你与我说说牡丹姐成婚时的趣事吧,我相信元叔叔一定给了他们不少惊喜吧。”
崔平仲本就心烦意乱,起初也没有注意,忽觉情况不太对,立刻想用眼神去阻止元鹫。
但是为时已晚,元鹫哪里忍得住,哈哈大笑道:“你说得没错,我可是给他们送了一份大礼。”
萧无衣兴致盎然道:“什么大礼?”
元鹫勾了勾手。
萧无衣急忙走到跟前。
元鹫颇为得意的笑道:“韩艺与小妹还当我不知道他们是借结婚之名,行合作之实,于是我将计就计,在他们的酒水里面放了一点佛春散,哈哈,想必他们现在好事以成,兴许过不了多久,这娃都生出来了。”
萧无衣听得脑中一片空白。
完了!
崔平仲一手捂住脸,不想说话了,甚至想赶紧闪人。
这元鹫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元鹫原以为自己的主意,萧无衣一定拍手叫好,毕竟在他看来,萧无衣与他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可见萧无衣目瞪口呆,道:“你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