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你看那边!”任彦泽正在和一个老总谈下季度的合作,谭若飞来到他身旁,示意他丁怡柔那边遇上了麻烦。
任彦泽朝丁怡柔的方向看去,暗忖两秒,笑着对老总说了声抱歉,严肃地走开,“怎么了?”
“汐美小姐好像故意在针对丁女士和大小姐!”
“你说什么?”任彦泽停下脚步,皱眉,“你说裴汐美?”裴汐美这孩子的品性,任彦泽心里有数,她除了贪玩,没坏心眼。
她怎么会针对丁怡柔母女?
任彦泽放眼过去,见李甯就在她们附近,好像置身事外,神情坦然,没有要出面制止裴汐美的意思,难道是裴柏洋教唆的?
谭若飞点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任总,大家都不知道你和丁女士的关系,你……”
任彦泽若有所思地垂眸,心中盘算,当初丁怡柔说要举办派对的时候,他正因家暴新闻困扰,加上他对丁怡柔的信任,还真没多想任思潆出现在派对会有什么影响。
直到刚才任思潆当众弹奏钢琴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去想,丁怡柔在家里举行派对,是不是别有用心,他故意没聚过去,而是站在远处旁观,没看出丁怡柔有居心叵测,还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没也发现有人质疑任思潆的存在,他这才放心。
可现在的局势不容乐观,如果他没猜错,裴汐美的无理取闹,是有意为之,他们针对的就是丁怡柔和任思潆,如果这个时候再拿家暴新闻说事,那势必全场的人,都会一边倒,他努力挽回形象,在他们看来,就是跳梁小丑。
他从不做无谓的努力,棋既然走到这一步,不管是丁怡柔布的局,还是裴柏洋下的圈套,他都必须让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里。
“美美,你又淘气了!”任彦泽走到人群中,抱起裴汐美刮刮她的鼻子,“跟干爹说说,你又在捉弄谁啊?”
裴汐美装傻,“我没有捉弄谁啊?人家只是好奇嘛!”
以前在裴汐美心目中,任彦泽帅气有才,对她特别特别好,她一直在心里把他当成第二个亲爸爸,自从李甯和裴柏洋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任彦泽的所作所为后,元气十足、见不得垃圾的裴汐美觉得任彦泽是全世界最丑陋最不要脸的人,作为一个好孩子,她决定给他出难题。
“那你给干爹说说,你好奇什么?”
裴汐美转转眼珠子,假装在思考的样子,随后说:“好吧!干爹!”裴汐美一手指向任思潆,“干爹,她打了小念,都上报纸了,我看到了!”
“真的是她吗?”
“难怪我见她怎么这么眼熟呢?这几天的报纸,天天都有她打辛小姐的照片!”
“真的假的?她是谁啊?怎么敢打辛小姐?”
“谁知道呢?”
“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和辛家有关系的!”
“听听看任总怎么说!”
“……”
众人的议论声飘进任彦泽的耳里,这下他敢断定,辛小念背后的人就是裴柏洋,亏他自命清高,关键时刻还不是一样拿自己的女儿当枪使,假正经。
“裴小姐,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不等任彦泽作答,丁怡柔眼泪婆娑地上前一步,把任思潆拉进怀里,哭诉,“裴小姐,你不能仗着你年纪小,就可以说这么伤人的话,你是爹妈生的,我们家思潆也是,你是大小姐她也是,我告诉你……”
任彦泽见丁怡柔情绪不对,“怡柔,别说了,美美还是个孩子,你别和她计较!”瞧丁怡柔这模样是要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辛柯涵才刚去世三个月,可任思潆足足大了辛小念一岁,这让旁人怎么想,不是在打他脸吗。
丁怡柔早料到任彦泽会阻止她,她继续哭,眼泪串成线,络绎不绝,任思潆见她哭,跟着哭,博同情分,“妈妈,你别哭了,是思潆不好!”
任思潆一劝,丁怡柔干脆哽咽起来,看戏的人,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越来越好奇。
“彦泽,我也不想说,但我的思潆凭什么要受这份罪,别人可以侮辱我,议论我,但是不能欺负我的女儿,彦泽,难道你……”
丁怡柔话没说完,又被人打断,“美美,瞧你,又闯祸了!”
戏演到这里,李甯大概猜出了丁怡柔的目的,她不过是想借受伤害为借口,情绪失控之下口无遮拦,曝出她和任彦泽的关系,好让任思潆的身世曝光,就算任彦泽找她秋后算账,大不了被骂几句,至少她们赢得了身份,在辛家站得住脚了!
她刚才暗中观察辛小念,见她一脸鄙夷,恐怕比她还先看出问题,聪明如李甯,她知道以辛小念的立场,现在还不适合出面,而她怎么可能让丁怡柔的阴谋得逞。
李甯从任彦泽怀里抱过裴汐美,放她下来,指着她的鼻子,严厉道:“裴汐美,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丁阿姨是你干妈的好姐妹,她和她女儿都是辛家的客人,快去给她们道歉!”一句话轻松让丁怡柔、任思潆与任彦泽断了关系。
任彦泽本以为完了,已经在心中打草稿想办法圆谎,出乎意料的是李甯居然站出来给他解了围,他赶忙顺阶而下,“是啊,美美,丁阿姨和思潆姐姐都不是外人,而且思潆也是我的干女儿,也就是你的姐姐,你们应该和睦相处!”
这下丁怡柔心顷刻间凉了半截,什么干女儿,任彦泽这是在和她划清界限?
“可是她打小念了,我都在报纸上看到了!是吧,小念?”裴汐美向辛小念求救,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