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潆等他们帮张初初绑好了,确定她没有办法冲上来打她后,任思潆这才向关着张初初的地方走去。
张初初被关在厂房最破旧的角落,是一个简单的集装箱模样,门口一扇脱了漆、锈迹驳驳的铁门,铁门门栓上挂着一个大铁锁,平时不到饭点,张初初就被锁在这个集装箱里。
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任思潆还没见到张初初,便闻到一股说不出具体什么闻到的臭味,臭得她紧紧捂着口鼻,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了出来。
“你们把她给我拖出来,拿水跟我冲干净,臭死了!”
小弟们得令,自觉分成两拨,一拨人进屋找桶接了水出来,另一拨人则硬着头皮走进集装箱,把张初初给拖了出来。
此时张初初还在昏睡,被小弟们重重地扔在地上,谁也不想跟这个臭得反胃的人,多接触一秒。
皮肉撞击到地面,张初初被疼醒,久为见阳光的她,一睁眼,被刺激得厉害,疼得她眼睛都要瞎了一般,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式,支离破碎的,像挂在身上的一块烂布,裸|露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小弟们太勇猛,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初初还没能看清楚,自己身在那里,一桶桶冷水,从天而降,把她一身全都浇透了,待到恶臭味,稍稍淡了些,任思潆向小弟们打了个手势,小弟们不再往张初初身上倒水,整齐地退到一帮,等任思潆发号施令。
任思潆看到张初初这落魄的模样,心里突然就平衡了,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张初初,好久不见!”
任思潆的声音,对于张初初来说,就是魔鬼的嚎叫声,这段时日,她惨不忍睹地被一群男人,当成牲口一样对待,现在想起来,历历在目,浑身发抖,她努力睁开眼,瞳孔浑暗,眼白白得吓人。
“杀了我……”张初初知道,求任思潆放过她,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求她杀了她,不要再折磨她,她真的受不了了!
任思潆皱紧眉头,摊摊手,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初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我的好助手呀,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做这种事情呢?”说完任思潆埋怨地看向小弟们,“让你们好好伺候初初小姐,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瞧瞧,初初小姐都生气了!”
小弟们自然听得出,任思潆是真在埋怨他们,还是假埋怨,纷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地上的衣衫不整的张初初,表情意味深长得很。
“任思潆……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你!”张初初对任思潆简直恨之入骨,要不是她被绑住了手脚,她真要跟任思潆拼命。
“报应?哼?”任思潆无所谓地笑,“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我为什么不在有限的生命里,活个痛痛快快!”
“你要痛快,就杀了我!”让她****受男人们的****,还逼迫她染上du|瘾,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她都做得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来的。
“杀了你?”任思潆故作惊讶状,“我怎么可能杀人呢?那是犯法的,杀了你,还要给你赔命,这可是赔本买卖,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做呢?至于你……”任思潆笑了笑,“你要是想自杀,我想我这些小兄弟们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嘛,总亏是有希望的,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消气了,肯放你一马!”
张初初一直都是个聪明人,不然又怎么会被丁怡柔找来,帮任思潆对付辛小念,但是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想趁任思潆在低潮的时候,联合范霓儿卷走原素布料公司的钱,却忘记了,任思潆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她们的背叛,所以她和范霓儿都遭到了惨绝人寰的惩罚,但是任思潆今天突然来找她,还说了一些给她希望的话,一定事出有因。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任思潆目露惊喜,“初初,你果然很聪明,难怪我会被你摆了一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用不着拐弯抹角了。
张初初冷冷地抽了下嘴角,聪明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是赞美,而是一种讽刺。
任思潆趾高气扬地走到张初初跟前,蹲下去,张初初极力扬起头来,任思潆淡淡地看她一眼,漂亮的眼睛,噙着似有似无的蔑笑,“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只要你办好了,我不但会给你自由,还会给你准备一个新的身份,送你出国,美国、英国、法国,哪怕是非洲,无论是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去,让你展开新的生活!”
“你想要我做什么?”张初初明知道任思潆给出的条件越优越,诱惑力越大,那危险系数就越高,她明明知道,仍是抵不住对自由的向往。
任思潆附在她耳边,柔声说:“我要你帮我做掉……”
张初初眼睛越瞪越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这样做,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任思潆笑,“你要想自由,那就必须用生命去冒险,张初初,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你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的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任思潆你……”张初初刚想痛骂任思潆,没想到毒|瘾上来,她的身体里,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一般,心口灼热,像是有一把火在里面熊熊燃烧,烈火在身体里扩延,是痛还是痒,已经分不清,她瞪大眼睛,眼白吓人的很,双手挣脱开手上的束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