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起来了?”她蹙了眉宇,走过去扶住他的腰,摸到他结实的腰身,隔着一层衣服,也能触到他的皮肤在太阳的暴晒下发烫,站他身边仰视,才发现他真的好高、好强壮,压迫得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不禁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是粗犷的野巨人,“你中的蛇毒刚退完,虽然身体能动了,可你的腿摔断了,绝对不能站的。快回去趟着……”
“无妨……”
她有点恼,“你看你,晒得一身汗!”
她的不悦却让他心里泛起了暖意,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月儿,我真没事……”
“你是没事,你的腿有事。”她扶着他往主卧走,“十天内不许下炕,否则,你的腿会留下后遗症的。还有,十天后就算准你下炕,你也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最少要养个二个月,你这次腿伤太严重了,不听话的后果,会落残的!”
萧羽川与萧清河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到媳妇进了院,也很是高兴。清河目不转睛地在炕上一隅透窗默默注视着媳妇。
羽川是兴奋地在房里喊道,“媳妇儿,你回来啦!可惜相公我手脚还是没力气,只端得动碗,不用喂饭,只能在炕上,不然我也出去接你。二哥就比我好多了,有劲儿下炕了……”
苏轻月从窗要下炕,你也不拦着!”
“他非说再睡下去,屁股长霉了,非要起来,哪怪得了我……”
萧熤山冷冰地瞥三弟一眼。他什么时候说屁股长霉,他只说躺得身上难受。三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还有理了你。”苏轻月送给羽川一把眼刀子,把萧熤山扶进了主卧,让他坐在炕上。
她又折回院子里。
王瘸子站在牛车边,看了看车上的货,“萧家媳妇,你的棉被是新买的,我驾牛车,身上、手上都出了不少汗,本来想帮你卸货的,怕弄脏了你的棉絮……”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说道,“我也出了不少汗,我去厨房洗把手、洗把脸,再来搬。”
“月儿,我来搬吧……”萧熤山刚要起身,苏轻月从开着的房间瞪进去一眼,“老实坐着,不许下地!”
连帮忙搬棉被都没办法,萧熤山很是苦恼。
羽川与清河也一脸懊恼之色。他们三人都好奇媳妇怎么买那么多棉被,牛车停在院子里,他们是看到盖的与垫的各有五床呢。三人想到家里的盖的与垫的棉被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就没那么保暖了,可是一直没钱买新的。媳妇现在买了……
要花媳妇的钱,三人很羞愧,对于连炕都几乎下不了的现状,却又无可奈何。
苏轻月洗了手与脸之后,把三床垫的与盖的棉絮抱进了主卧,其余则放进了次卧。
然后又把买的一包二十斤重的白糖,及酱油、花椒、八角几种调味料都放进了厨房。
还有把两把伞拿进了主卧之后,给了王瘸子十五文包车的钱,她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