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成了等君归的女人,可是这次,不再是没有回应的等待。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深到就算隔了千山万水,她也可以放心留他在外。在她这里,距离产生的不是小三,而是因为思念而弥深的爱情。
叶秉兆依然还留在法国,他的事情尚未结束,而夏瑾因为桃源居休业时间太长,必须得赶回来重新开业。好不容易打开的市场需要精心的守护,这是她跟叶蔚蓝共同的事业,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欢而废弃。
留在法国的最后一晚,叶秉兆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等我。”
她对他永远都是有求必应的,他说等,她说好。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程序,买菜、练习武术、做菜营业,有条不紊。她让自己忙碌,只留一点空闲去想他,因为想念的时间太多,她会觉得时间太漫长。
在买完今天需要的菜后,夏瑾走进客厅打开电视机。最近,这也成了她的必修课。叶蔚蓝虽然退出了模特界,但是她的余热还在,尤其是在刚退出后就掀起了孩童抚养案,成了法国新的话题,十分引人注目。
她可以通过电话知道事情的进展,但她体谅得不去打搅叶蔚蓝他们。她知道他们在全力以赴,她能做的,不是在这个时候去问长问短,而是默默关注。伊格尔虽然成了过街老鼠,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社会上的影响力还在,尤其,他的财富很雄厚,请了八个律师组成一个团跟齐誉对打。
每天,她通过新闻去了解案件的进展,有时候会打个电话问问叶秉兆,给予她的一些看法,比如说,为什么伊格尔宁可花费这么大的财力去保住一个别人的孩子,却不愿意花一分钱给自己的小孩。
宋诗菲在某一天,一夜爆红,成了法国家喻户晓的艳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夏瑾透过电视屏幕,看了新一代艳星的专访。荧幕中的宋诗菲眼泪纵横,说她当时做错了等等一番忏悔,将一切的过错推给了伊格尔。于是众人对她同情起来,因为她有一个因为一时错误而生下的女儿,做艳星,可以让她这个曾经走错路的母亲给自己的孩子好一点的生活。
她赚的了别人的同情,也加速了自己在另一个领域的成名。短短一个星期,宋诗菲已经扭转了原来的败局,又成了众星捧月的大明星。她唱艳歌跳艳舞,前景大好。
夏瑾看着屏幕中的女人,陷入仲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她抢了她的丈夫,她没有恨过她。她对她趾高气扬,甚至可以当着她的面说她如何一步一步抢夺了她的丈夫,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宋诗菲时,是在两年前的冬天。那时候,她在灯火暗影里,她觉得她很漂亮,像是一朵罂粟花。那时,她从没想过会跟这个女人积下这么深的怨恨。她被她抢了丈夫,可笑的是,却是她提着刀子要杀她。这年头,小三永远比正妻来的理直气壮。
今天又是宋诗菲上了头条新闻。电视里贴出一张她的照片,这次,是她签下了一部电影,准备正式进军影坛。于此同时,又被法国的狗仔爆出跟电影导演同时进出酒店。一时又是喧嚣至上,这些虽然是八卦,但无疑每上一次头条,都帮她扩大了曝光率,随着曝光率的增多,她的知名度也就打开了。夏瑾每次看到宋诗菲的新闻,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不安感。她拿着刀子来捅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怕过,可是现在即使看到她的照片,对上那双眼睛,她都有种寒意,那双眼睛里面好像带了钩子一样,要拉着她进入地狱。
酷热的天气,宋诗菲莫名成了她的冷冻剂,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只要一见到那张脸她都发不出汗,反而会激出一身鸡皮疙瘩。一夜成名,她虽然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但也知道那要用什么去换取。做到这个份上,她不知道宋诗菲是以什么心情去完成那种交易的,在她看来,那是一种耻辱,是尊严被踩在了脚底下的耻辱。
她想,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宋诗菲心高气傲,就算她跟伊格尔之间的交易,她都做得极为隐秘。要不是叶蔚蓝在不间断的寻找蛛丝马迹,他们之间见不得人的事情是绝不会被曝光的。而现在,她是毫无遮掩地去做这种事情,做着高级妓女,她的心该扭曲成什么样子?
她没有忘记那天在四人晚宴上宋诗菲看她的眼神,淬了毒一样的狠戾。她恨她,夏瑾不认为那次因为他们放了她一马,宋诗菲就会痛改前非,不再怨恨她。那么现在,她沦落成了这样,那种对她的怨恨只会增不会减。
夏瑾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不觉手心里面已经有了一手的冷汗。她端起桌前放凉的温开水,轻啜了一口,赶去宋诗菲给她带来的恶寒。
宋诗菲的新闻过去,第二条播的就是孩童抚养案的新进展,已经进入了第二次的庭审。夏瑾看着被记者簇拥着的齐誉跟叶蔚蓝,看到了他们的疲惫,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认认真真看着记者发回的报道。
情况似乎并不顺利。伊格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得希亚跟他的感情很要好,而在法庭上,陪审团会考虑孩子的意愿,再加上八个律师的出谋划策,齐誉打得很辛苦。一大堆的记者拥挤在威严庄重的法庭外面,还有很多市民在外面声援叶蔚蓝,写着法语、英语、中文的横幅上写满了签名,金色、黑色的还有褐色的人头涌动,蔚为壮观。
为了打赢这场官司,叶蔚蓝不惜动用在法国的影响力,不管是业内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