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新的戒指在这里。”宋诗菲从脖子上解下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上面的吊坠赫然是一对戒指。
她将项链交到沈逸珲的手里,做幸福状道:“逸珲,我们该有个全新的开始了。这对戒指是我在巴黎请名师设计定做的,很漂亮吧?全世界都独一无二的,属于我们的戒指。”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嘴角含笑,脉脉深情得望着沈逸珲。
可是沈逸珲没有如她所愿地给她戴上那枚戒指,他将戒指捏了下,又将尾戒取了出来,两款戒指,一款素净简单,一款精美奢华,沉默了会儿,他拿着那枚尾戒道:“诗菲,这对尾戒是你自己亲手设计的,那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可是自从你回来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你戴着它,难道你都没有留恋的吗?”
宋诗菲语塞,咬着唇瓣心里慌乱了下,她的那枚戒指……她有些焦急:“逸珲,不是那样的。那枚尾戒我很珍惜,不过已经我收起来了。那是我们认识周年的礼物,我怎么会不珍惜呢?不过,我……我现在不大适合戴着它。这款不一样,我专门请大师设计的,很漂亮,你不喜欢吗?”
沈逸珲看着宋诗菲急急解释的样子,失望摇头。那枚尾戒样式太过简单,不适合她现在的身份才对吧。他捏紧了那枚尾戒,在宋诗菲眼里毫无意义的戒指,曾经在夏瑾的眼里是那么的珍贵。他真的很后悔没有为夏瑾买上一枚真正的婚戒,一枚专属于他们的戒指。
对一个充满爱情幻想的女孩来说,他给她的,竟然是一枚前女友做的尾戒,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过分的丈夫吗?
沈逸珲将戒指一起放还到了宋诗菲手里道:“诗菲,我们分手吧。”
气息好像凝结了,宋诗菲瞪大了眼睛,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不要,逸珲,我们结婚好不好?”宋诗菲急急拉过沈逸珲的手贴上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了我们的结晶,我们……结婚吧。”她咬着唇,期期艾艾看着沈逸珲,手都在颤抖。
沈逸珲的手一震,眼底闪过冷然。手底下明明是平坦的肚子,宋诗菲去巴黎一个多月,而在之前,他们已经很久不曾发生过关系了,怎么会有孩子?
“孩子?”沈逸珲的眼睛锐利如鹰。
宋诗菲起初闪躲的眼慢慢变得理直气壮,她重重点点头,眼泪盈上眼眶,她松开了沈逸珲的手,声音变得委屈又哀怨:“逸珲,我知道你变了……我不知道夏瑾是谁,但是你还记得那一晚吗?你喝得很醉,回来就抱着我……就是那一夜……”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肩膀都在抖动:“可是你明明抱着我,叫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逸珲,你知不道我有多伤心……我一直假装不知道,因为我爱你……我知道我不该用孩子绑着你,可是……算了,算了,我有能力养我们的孩子,我不该勉强你的……”
沈逸珲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他一点记忆都没有,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几乎夜夜买醉,如果宋诗菲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怎么可能让她独自生下他的孩子。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他的真心,现在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凌晨四点,夏瑾准时起床。
深秋的夜在这个时间点还是浓黑一片,外面却已经有些零星的响动了,偶尔有车子驶过的声音,呜呜的,像是大风吹过。因着秋高气爽,此时的星斗看上去比以往要来得明亮,闪闪烁烁,煞是可爱。
夏瑾站在门外,看了会儿星星,一边拍拍脸颊给自己提神。忽然没来由得,她哆嗦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底隐隐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阵子,她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四下张望了下,一切都是昏昏暗暗的,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夏瑾搓了搓手臂,揉去心底的不安。今天从她洗脸时右眼皮就一直跳,为此夏瑾还揪了右眼睫毛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