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意外沈逸珲的回答,同样的,谁都想到那么做带来的后果,只是将话说出来的只有莫安泽。
“那点损失我还受的起。”沈逸珲的目光深邃,眼睛探究着在齐誉的脸上划过。他们之间是否已经开始了?齐誉在浦海呆的时间不算久,他一直在她身边安慰着她吗?
齐誉垂下眼,显得面无表情。这会儿的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把话带到,他甚至有些置气。在夏瑾面前,他们都是该请求原谅的人,他不意外沈逸珲的回答。
气氛有些僵冷,莫安泽坐起看着那两人间筑起了一道墙一样的淡漠,十几年兄弟一样的两个人第一次这样的疏离。他摇摇头,正要开口说劝,这时沈家大门打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昂着头带着怒气走了进来。她手里的包随手一扔,绷紧的脸显示她正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莫安泽跟齐誉见着来人,正要张口叫人,只见妇人手一抬制止了他们,瞪着眼睛跟沈逸珲对视,像是一场无言的心里战。
来人正是沈逸珲常年见不到人影的母亲华美凤。五十多岁的年纪因着保养得宜看上去本不应该显老,但近来因着儿子的事情令她华彩全无,看上去全是操心。不过到底是豪门夫人,那气场绝对是经年商场的女强人气势。
“逸珲,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时候你结过婚,又是什么时候离的婚,为什么我跟你爸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个爸妈吗?”如果不是董事会的王董去美国度假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她,她还被蒙在鼓里。
沈逸珲的心里正焦躁,面对华美凤的责问,脸色十分的难看,他“霍”一下站起来:“妈,这件事情你别管。”
“什么!我是你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叫我别管?”
沈逸珲闻言火气扬了上来:“爸?妈?我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上过心了,你们不过是在警惕我会不会娶了一个不是门当户对的女人而已,我不是你们扩张事业版图的棋子,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
华美凤气滞:“所以这是你对我们的报复吗?先是跟宋诗菲交往,她走了,你就找个更不济的女人来气我吗?”
“妈!”沈逸珲重重喝了一声:“我跟夏瑾之间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她比谁都来得高贵!”
“高贵?这是什么,骑三轮、菜市场、巴掌大的店铺,这个样子跟你有半分相配?看看报纸上都是怎么写的!”华美凤从包里抽出一叠报纸砸在沈逸灰的身上,满含怒意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她一心栽培的儿子竟然跟这么个女人结过婚,怎么不叫她怄气。
她还记得王董那嘲讽的眼光:“逸珲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一向谨慎,这次可是被这女人迷晕头了啊。你不知道,这个新闻一出,满城风雨,我们天狼的股票当天就下跌了百分之一个点,要不是我们志书出来做紧急处理,天狼的股票还要继续下跌。我们董事局只管年底分红能拿多少,逸珲跟谁结婚我们是管不着的,但是如果股票持续下滑的话,那么董事局有权决定以后的总裁将由谁来做。”
“如果她不离婚,你是不是准备要她做我们天狼的总裁夫人?”华美凤质问道。
沈逸珲冷笑:“就是现在我也这么想,可是她看不上我们,妈,所以你可以安心了?”
华美凤皱了眉,疑惑道:“你还爱着她,那宋诗菲算什么回事?她不是怀孕了,你不准备娶她?”她糊涂了,她真看不懂她的儿子。
沈逸珲露出些苦笑,嘴角下撇,如果不是横插了宋诗菲这一节,他也不会落得进退两难。比之齐誉、比之叶秉兆,他都没有资格再去挽回她。现在,他只希望她过的好。
他拿起电话拨通陈阳的电话道:“替我安排媒体,我要开个新闻发布会。”
“你开发布会做什么?”华美凤警惕地看着他。
“做一个澄清声明,扭转全世界人对夏瑾的看法,包括妈,你的看法。”沈逸珲凉凉道。
华美凤脸色大变,大声呵斥:“你这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董事局会罢免你,你想要我们沈家退出天狼吗?你爸辛苦创立的基业要毁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