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出饭店,举目望去,绿树成荫,游人如织,却没有叶凝霜的身影。
他们四下分散,从各个不同角度去寻找,同时又不断打叶凝霜电话,但手机关机了,两个小时后的时间众人几乎把这附近方圆五公里的地方都翻遍了,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沈欢累的不行,摇头:“我不找了,说不定她自己已经回酒店了啊。”
众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回酒店,结果根本就没有回来。
老太太也不敢跟叶家那边说,怕人家责怪,只能叫人继续寻找。
毛毛站在林白浅旁边,小声道:“她该不会跑去自杀了吧。”
林白浅瞪了毛毛一眼,毛毛当即噤声。
傅明曦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明天还没有消息的话,我们就要报警了。”
林白浅回到家的时候有些疲惫,厉莫庭的电话却不期而然,令她精神陡然一震,语调也跟着轻扬起来:“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下午不忙吗?”
“嗯,你呢,今天忙吗?”
林白浅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冰水:“今天还好,可是叶凝霜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她咕噜噜的喝水,一不小心还呛着了。
厉莫庭站在阴暗的角落里,手上夹着一根烟,袅袅的青烟从指缝间升起,让他英俊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深刻和立体:“喝水慢点。”
“嗯,知道了。”
他又问:“找不到就去报警。”
林白浅回答:“明天再找不到就报警。”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像一阵和煦的春风,抚慰了厉莫庭过于焦躁的情绪,他嗯了一声。
林白浅回了自己房间,好久没有这样的说过话了,感觉时光变的好漫长,可是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呼吸,不用说话,也觉得时光顿时温柔起来,人生在世,总会有这么一个人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厉莫庭就是林白浅此生的劫。
林白浅扑倒在床上,想的又一次心口都疼了,在床上边滚边笑:“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
“干什么。”厉莫庭问。
林白浅微笑以对:“滚床单。”
这么简单的暗示厉莫庭怎么可能不懂,然而他的身边却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只好匆忙结束了通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林白浅怅然若失的坐在床上。
事实上,叶凝霜真的不是自己离开的,一套不足六十平米的小套房内,她的轮椅被摆在角落里,她双目紧紧盯着拿着一杯温水朝她走来的男子,男人二十七八岁,头发上打了摩丝,做了造型,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世界名牌,噱头十足,可是身后的背景却与他的穿着极为不搭,他脸上带着笑,那玩世不恭的阴沉笑容令叶凝霜感到恐慌。
他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她却别开了头,男人笑起来:“放心吧,我没在水里下药,喝。”
水杯依然在她唇边,叶凝霜不肯就范,男人就有些动怒了:“快点!”
最后是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拉高,强行灌下去的。
叶凝霜猛烈的咳嗽起来,眼底闪过恐慌,男人却又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的笑起来:“这就对了,霜霜,你看,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现在可不就是,怎么样,水好喝吗,还要吗?”
叶凝霜不止一次的后悔,如果自己不来洗手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眼前的男人是个变态,她很清楚,他有双重人格,疯狂起来的时候,是可以把她杀掉的,可是温柔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底线。
她看着他的眼神在暴力与温柔之间不停转换,她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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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太太的手机收到一条叶凝霜发来的消息,称她跟朋友出去玩儿了,让老太太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沈欢没好气:“这个人也真是的,现在才发现消息,不知道我们会找她吗?”
“好了好了。”老太太出言阻止她,“人没事就好,不跟咱们在一起也是好事,我看着都头疼。”
林白浅和毛毛已经在这个展厅工作了一个多星期了,为期半个月的画展过半,人流终于少了下来,今天人确实不多,傅明曦对她们说:“浅浅,你们已经好久没休息了,今天给你们放假,出去玩儿吧。”
“真的吗?”毛毛满脸欢喜,干了这么长时间了,确实有些乏味了。
得了傅明曦的首肯后,老太太也挥手让他们出去玩儿,至于沈欢,早拿着卡购物去了,老太太也不吝啬的给了林白浅一张卡,可把林白浅吓坏了,直接还了回去,拖着毛毛就走。
毛毛在出租车上用无比艳羡的语气说:“厉莫庭外婆人还不错,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林白浅嗯了一声:“外婆人是很好。”
不过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错觉,是因为太久没有看到厉莫庭了吗,所以现在光是在马路上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就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可是那个男人身边还有个依偎在一起的女人呢,怎么可能是厉莫庭呢,林白浅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太想念她了。
毛毛终于想好了吃什么,她们进了商场的观光电梯,直达顶楼去吃香锅,观光电梯是两部,三面透明,一部上行,一部下降,林白浅望着对面缓缓落下来的电梯,与站在电梯里的人打了照面,明明只有短短的几秒中时间,电梯错开快的毛毛根本来不及看对面到站了什么人,可是林白浅却像被点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