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被呛的忍不住咳嗽起来,厉莫庭听到咳嗽声,当即转过身来,见林白浅捂着嘴,皱着眉头,立刻在一边的垃圾桶里按灭了香烟,站直了身体走来:“小语醒了?”
林白浅没回答,只说:“这里是公共场所,禁止吸烟不知道吗?”
厉莫庭闻言一怔,却有淡淡的喜悦浮现在眼底,随即对她说:“我知道了,不抽了。”
林白浅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可他一笑,仿佛全世界都变了颜色,这也是真的,她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后,转身朝一边的热水房走去,厉莫庭也不说话,就跟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定定望着她。
岁月宽松而从容的在她身上走过,一头及腰的长发,彻底蜕变的美丽身材,她拥有令人羡慕的青春靓丽的美貌,可秀气精致的眉宇间却总想是笼着一股化不开的轻愁,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她又经历了什么,他很遗憾,没有参与她这五年。
他也曾经想过去找她,但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出国,心底的遗憾每日每夜的都在积压,增大,幸运的是,她终于回来了。
林白浅自然感觉到厉莫庭落在她背上的灼热目光,像烟蒂,灼热了她的肌肤,他总是这样气场强大,叫她无所适从,一晃神,就忘了自己还在打热水,所以水满了也不自知,幸好厉莫庭一直注意着她,听到水壶的声音立刻关了热水龙头,水才洒了一点出来,又伸手拖了水壶一把,她才没有烫伤。
不过两人的身体挨的极近,林白浅下意识转身,厉莫庭就在她的背后,两人的嘴巴顿时贴合在一起,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温热气息在唇齿间散发开来。
惊的热水瓶从林白浅的手上脱落,幸亏厉莫庭已经稳稳的拿住了。
林白浅急忙后退开去,后腰撞在凸出的水龙头上,厉莫庭伸手一拉,才将她扯开,远离危险区域。
林白浅的脸不受控制的红起来,心跳已经紊乱,她猛的咳嗽了一声,往外走去。
厉莫庭手上拎着热水瓶,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淡淡的甜馨气息,原本沉郁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林白浅有些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莫庭,回到病房的时候,小语还没有醒。
她站在窗边,没多久,厉莫庭也进来了,将热水瓶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她双手抱胸,心却更乱了。
厉莫庭走到她的身边,与她一起望着医院底下没有什么风景的景色,一本正经的开口:“白浅,我们谈谈。”
林白浅心头无比窒瑟:“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那么沉重的过去,她那么努力想要忘记的过去,难道还要重新再撕开一次吗?
嘴角带着虚弱而无力的微笑,林白浅用轻的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你有大好前程,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厉莫庭听着她的话,心头犹如被薄刃穿透:“为什么,就因为我当时没有留下来?”
“是。”林白浅想说不是,可是到嘴的话,就变成了无情的鞭笞,“你每次都是那样,说走就走,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要成熟多大的压力!”
说着说着,林白浅的情绪就激动起来,当年的事情,就如同放电影似的走马观花的一桢桢的跳跃出来。
她真的怀孕了,在厉莫庭走后的一个月,她不知道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现实肯定是不允许的,可是她舍不得,所以一拖再拖,直到两个月的时候,被毛毛发现,毛毛坚持林白浅不能留下这个孩子,留下了又怎样呢,林白浅根本没有能力抚养,所以毛毛给林白浅联系了医生,想让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
真正让林白浅下定决心的是给厉莫庭打了那个电话,他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白浅去医院打胎的消息会被叶家人知道了,一封不知廉耻的举报信,一个煽动舆论的帖子,将林白浅的生活搞得腥风血雨,学校迫于压力,要开除林白浅。
当时的林白浅,每天都生活在不可终日的惶恐中。如果不是后来在林白浅走投无路之际,林北辰突然出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林白浅真的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北辰的手段,林白浅没有见识,但她听毛毛说,在自己走向的两个月内,叶家就宣告破产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据说是被国外一股神秘而特殊的势力打压的。
自从毛毛接手公司后,就一直把叶家视为眼中钉,不给叶家任何一点翻身的机会,但凡一点风吹草动,毛毛都会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她对厉莫庭的爱,似乎一点一滴在漫长的等待和虚耗中被一点一滴的消磨,变成了怨怼与恨意。
确实,没有哪一种感情,能永远保鲜而不过期,唯一不同的是,一种变成了沉淀,另一种,变成了怨偶。
林白浅不想责怪厉莫庭的狠心,叶不想怪他在她那么艰难的时候离她而去,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像过去那样,全情投入的去爱一个人罢了。
她转身,浅浅对他勾了勾嘴角:“我已经申请国外定居,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厉莫庭的黑眸,瞬间眯了起来,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如今变得如此绝情,厉莫庭上前一步,箍紧了她的手腕:“为什么,因为我的工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打了退伍申请报告,回去就提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