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关到地牢里了,正好现在你回来,直接去审审他们,看看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不过那几个人嘴硬得很,怎么逼都不肯开口说实话。”
顾老冲着向外走了几句,把门口的一个下属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而后又重新踱着步子晃了回来。
雷鸣没有拒绝他的提议,或者说其实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真是陆战明的诡计,他决不会姑息。
当门外的人告诉他已经把人带过来时,雷鸣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步迈开走出房门。
远远的就看见五六个头上盖着麻袋的男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身上的深色衣服因为挣扎而变得脏污不堪。
“把麻袋拿开!”他威严的一声冷喝,手下人恭敬的遵从。
那几个人半眯着眼睛,好一会儿适应了外面的阳光后,看着雷鸣刀削般硬朗的面容,满脸的愤恨。
雷鸣踱着步,缓缓的来到几人面前,那般睥睨的姿态反倒是显得那些人底气不足。
好一会儿,他才道,“谁派你们来的?”他冷眼扫视,那刺骨的寒意落在几人身上,冻得他们半天没说出来话。
他们的身上已经留下了许多被用刑后留下的痕迹,比起之前陆战明的残破不堪,他们显然是已经被手下留了情。
那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撇过头去,死犟着嘴巴不肯暴露。
雷敏本来心绪就纷乱,这会儿见他们不言语,更是火气蹭蹭的冒着。似乎是把之前的女或全部都转移到了这些人身上。
“嘴硬是吧!”他冷嗤道,“我不会要你们的性命,既然来了九天寨,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把陆战明带过来!”
顾老在他身后,至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只是那深邃的眸子却在他提到陆战明的时候莫名的亮了一亮,似有别样的打算。
陆战明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这会儿又被扯了过来,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耸拉着头。
被人抓来,猛地往地上那么一推,扑通一声,整个人实诚的摔在地上。
陆战明闷哼了一声,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不能像从前那样承受的住更多的痛苦。
“你们认识他吗?”雷鸣居高临下的指了半趴在地上的陆战明,辨不出情绪。
那几人下意识的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而后慌忙扭过头来。即使设么也没说,却已经给了他要的答案。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审视,陆战明抬起那张带着血污的脸,双眸茫然片刻而后逐渐清明。
这架势,显然是自己被定了罪!但那几个人是谁?
即使是受了伤,成了阶下囚,多年在高位养尊处优所形成的锐利双眸却依旧凌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雷鸣拧着眉间的川字,问的不耐烦和隐隐的怒意。
陆战明看清了情况后却没有慌张,反而是轻笑了起来。那不时的轻咳混上毫无顾忌的笑声,在这样的场合莫名的有些诡异。
他还能说什么?明摆着就是有人在诬陷他,如果这是厉莫庭在场,或许会很快识破,但这事放在和自己有仇的雷鸣身上,他可没那自信认为会平安无事。
“闭嘴!”果然如他所料,雷鸣捂着头,狠厉的吼了一句,那笑声让他很不舒服。而后步步紧逼,直至他的面前,猛地提起他的领子,力道大的让陆战明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还真是想死想疯了!陆战明别把自己当个人物,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懂吗!”他紧盯着他的眸子,看着里面的平静反倒是越发的火大起来。
即使陆战明已经老了,但还能够依稀辨认得出当年的英姿,更何况他是陆笙的父亲。父女眉宇间的相似,让他的心里划过一丝烦躁。
只要想到陆笙,他就总会失去自控能力。因而飞快的将脑海中的人影抹去,再一次紧迫着陆战明,只是那双手的力道却要比之最初轻了许多。
“看来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竟然让你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他突然松开手,任由陆战明的身子软软的跌落在地上,而后带着嗜血的笑意,“把他关进地牢,好生招待。吊着一口气给我。”
他说的一字一句,慢慢的像是磨着心脏,让人惊悸。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有些苍老却又威严有余的声音,雷鸣冷着脸转过头,就见不知何时跟过来的顾老一步步的走上前来,到他身边时安抚似的看了他一眼。
“寨主,这种事就不劳你烦心了。把他交给我吧。”
他说的是请求,但那语气自然的却是****的陈述。雷鸣又回头看了眼陆战明,而后将视线落在顾老身上几秒,算是妥协了。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顾老展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却和此时的气氛违和的更让人心怕。
“我对你的死活不感兴趣。”双手背在身后,平淡的视线落在陆战明的身上,笑容可掬。
“但我也不会坐许你随意的扰乱寨内的平和,寨主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你这样的老手还是会嫩了点。”他似是感慨般的走了两步,右脚却还巧不巧的踩在了陆战明的手上,狠狠的碾了碾,直到听到身下隐忍的倒抽气,才故作不知的匆忙向后退了一步。
“瞧我老糊涂了,连踩了人手都不知道。”
只是那眸底的神色却冷到了极致,陆战明明白这人是在给自己警告。眉头因为手掌传来的疼痛而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