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一边的签字笔,在旁边的记事本上刷刷记上几下,再度认真的开始了工作。
夏仲宁去找陆笙的时候,周围的人一直是看在眼里。说实话,大家都对陆笙的这个做法很不满,人家夏副局那么掏心掏肺的对她,甚至连她昏迷的时候都不眠不休的陪伴左侧,就连丈夫都不见得能做到这样。
而厉莫庭当时只是来看过那么屈指几次,根本就不公平。但这是人家陆笙的事,他们也没什么插手的余地,所以只能干看着夏仲宁一脸失落的回来,纷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陆队,厉警官找你。”一个留着寸头的小警官顶着众人的眼神压力,汗津津的站在陆笙的办公桌前大声的说着。
待他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那人有反应,于是撇了嘴角想再叫医生时,陆笙却突然啪的把笔放在了桌上。
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似乎情绪很不好,吓得小警员一动都不敢动的站在原地,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知道了,告诉他我一会过去。”
陆笙说完,手指在那份正在仔细研究的资料上点啊点,眉头蹙的很紧。
小警官也不该耽搁,赶忙双腿一动,溜之大吉。
几分钟以后,厉莫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拥有纤细腰身的警服女子走了进来,赫然是一直脸色不善的陆笙。
只是关了门,拉了窗,却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带上了几分笑意。
“找我什么事啊?”她问的有些轻挑,那劲头和之前判若两人。
厉莫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和夏副局谈好了?”
被他赤裸裸的的戳穿,她也有些着恼起来,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几分。
“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不过她的火大放在厉莫庭面前,就如同是进了温水,不温不火却让你无可奈何。
她叹了口气,然后主动的走到他桌前,也不说话了等着对方先开口。
厉莫庭见她这个反应,知道她不想说她的事,也不催促。转身拉开桌子底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陆笙。
“这是记录那份档案的护士,不过在手术后不久便去逝了。”他的神情一向严肃,这会却是带上了几分运筹帷幄。
结过档案,陆笙一页页仔细的翻看完,眉头紧紧的锁起看向他,“这不是巧合,也不是病逝,是谋杀。”
她说的笃定,上面的内容很明显和所谓的实情相碰撞,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前一秒手术的人刚死于心脏麻痹,下一秒医生也跟着相继离世?
“你猜的不错,这人很可能是被害了,而且还他的人应该和害死雷霸天的是同一伙人!”
陆笙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他的想法,可心里却升起疑问,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已经将人证害死,不也就没有什么线索可言了?看出来了她的疑问,厉莫庭站起身,穿上外套,一副欲要出去的模样,陆笙有些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动,厉莫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上帝为我们关上一扇门,就一定会打开一扇窗,一定还有知晓细节的人,而且一定与彭蕙兰有关!”
陆笙恍然大悟,凶手杀死彭蕙兰是为了销毁证据,可一定还会有人与彭蕙兰有过接触,他们要找的线索便就在那人身上。
只是那个人真的能找到吗?对于这个答案,她真有些不敢多想。
不假思索的拿上外套,快速的跟上厉莫庭的脚步,两人迎着众人的目光中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警局。
而这一幕也落在后回来的夏仲宁眼中,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的身影,直到两人走远了也没有移开。
身边的人见他一副略有些沮丧的模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
他这才将目光收回,转过头看着他苦笑着摇摇头,便做到了椅子上。
邓奇见状叹了一口气,“陆笙这丫头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这么久连话也不与你多说几句!”
为好朋友打抱不平了一番,陆笙对他的态度自己都看在眼里,两人一直这么下去也没有办法,见他只一声不吭的坐在办公桌前,邓奇开始为他出谋划策起来。
“话说,仲宁你加把劲!有我为你出谋划策呢!”
听了这话,办公室中众人都纷纷附和起来,为夏仲宁鼓着劲。
方才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虽说陆笙为人可能脾气火爆一些,但她一直算得上警队一枝花,夏仲宁年轻有为配她刚刚好。
和厉莫庭相比,大家还是跟夏仲宁更亲一些。除了一些老警察外,新警察们大都对这个总是看起来很是亲切,年龄又相差不到哪去的副局长更有好感。
往常遇到这种时候,大家也都是给他加油鼓气,而这一次也是一样。对于大家的好意,他不能不说心里没有触动。
只是别人觉得再好,也没用。心里的哪个人不喜欢,对自己没有好感,就算他再努力十次千次也没用。
好似不经意的笑着低下头去,拿着手中的钢笔开始写起报告。
邓奇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说了几句提及的话便离开了。而他则是将埋下的头缓缓抬起,握紧手中的钢笔,眼中却是一片漠然。
季少川正在医院的走廊中与一名医生交代刚刚结束手术的一位患者的注意事项,正说到关键的地方,电话却突然在口袋中“嗡嗡”作响的电话。
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一脸平静的接起了电话,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