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时间吗?”
厉慧瑶交叠着双腿,倚靠在沙发的软垫上,手持着电话,声音慵懒。
电话的弊端似乎说了句什么,她眉头蹙了一下,而后缓缓舒展。几秒后,她才带上了几分笑意。
“恩,那我把地址发给你,记得会议结束过来。”
手机挂断,扔到一边,瞬间将方才的那股子女王劲抛之脑后。
她瞥了眼时间,发现还尚早,扶着沙发坐了起来。
就算是再柔软的皮料,也因为她的摩擦而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
下午三点多,她趴在床上补着回笼觉。昨晚一夜未睡,直到现在才感觉出疲惫来。
双眼皮紧紧的粘合着,没有丝毫分开的打算。
“叮铃铃!”
忽然响个不停的门铃,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掀起一阵烦躁。
早些时候,梁楚楚那对欢喜冤家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游乐园。本来也是要她跟着去的,但她有了别的安排就推掉了。
其实她不过是想过,没有那两个家伙的安静日子。
抱着枕头不欲去理门口的喧嚣,反正屋里有佣人,这种事不需要她来费心。
羽扇的双睫轻抖两下,睡意渐深。
“嗡!嗡!”
被她随意的扔到床头的手机不停地发出恼人的震动,屏幕更是闪烁着耀眼的光亮。
厉慧瑶被吵得越加心烦,想都不想直接就接过电话,语气蛮横。
这会儿,她倒是忘记了某个和她有约的可怜人。
“谁啊,扰人清梦,不知道遭天谴吗?”
她紧拧着眉头,眼睛却是闭合着,不露缝隙。似乎这样的话,她才能够挂了电话依旧保持如今的睡意。
“慧瑶小姐,你在家吗?我是范伦丁,门口的佣人不让我进去。”
男人的声音清澈中带了点委屈,这陌生的反应反而让厉慧瑶瞬间清醒了大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大脑嗡的一下,双眼黑了黑才缓过来。
“恩,在家,你等下。”
她快速的下了床,拉开房门,对打扫卫生的佣人吩咐道,“门口的那位客人,把他请进来。恩,先带他去客厅等着,告诉他我一会下来。”
在这个家里,她就是第三个主人。佣人闻言,点点头,恭恭敬敬的下了楼。
她住的客房在别墅的二楼,离楼梯的位置倒是远了些。
身上穿的还是梁楚楚那个粉色控买来的y的可爱睡衣,这副样子,可不是随意见人的!
等她换了身常服下楼的时候,范伦丁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不过对方很有礼,即使等了许久,也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慧瑶小姐。”
他站起身,轻轻的沉了沉腰,绅士而温柔。
厉慧瑶瞧着他,嘴角上扬了一点弧度,随后又抿紧了唇角。
别被他的假象骗了,他可不是异性恋!
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几次后,她将笑容处理得十分得当。面朝着范伦丁,示意他先坐下。
今天之所以将他叫来,就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幸而这个家的佣人嘴都特别的严,并且很识相。看出他们是有事情谈,立刻离开乐大厅,为他们腾出了地方。
“你有那个人的照片吧?给我看看,帮你,首先还是知根知底一些,才好办。”
厉慧瑶对着范伦丁一伸手,挑着眉眼,眼底尽是好奇。
昨天这人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并没有具体的表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上了他。
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人既然能够光明正大的派人监视范伦丁,雄厚的财力人力,肯定不在话下。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会是纽约市黑帮的地头蛇,并且纽约的势力,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个小分支。
“呃,我现在收回帮忙的事,可以吗?”
她缩了缩脖子,往沙发里面退了退。她好像搅进了很麻烦的情况里了。
都怪她,看到漂亮的家伙,就失了神,傻了眼。
“你真要见死不救吗?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只要帮我甩掉他就行。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还是让他放弃,对我和他都好。”
男人越说,头垂得越低,显然是因为想到了往事,而感到了深沉的痛苦。
厉慧瑶外冷内热,又哪里能够见得投缘的漂亮家伙犯愁?
她叹了口气,这浑水,看来是非趟不可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我帮你。”
她瞧了眼面前听了她的话,眼底都闪出泪花的男人,叹息声越发的重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我假扮你的女朋友,这个可以有。不过有个前提,你得把你们俩的故事讲给我听。”
既然眼前的人不属于她,听听他的故事,总不算过分吧?
男人起初有些为难,似乎他要说的话很难启齿。厉慧瑶看得出来,他很纠结,因而也不催他,给两人各满了杯茶,那架势,仿佛在说,你慢慢想,我等着。
男人的故事不长,却很吸引厉慧瑶。
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各自的身份和理念不合,还有宿敌的家族,而只能选择彼此伤害。
这世上,伤人的物件中,总有一个是家庭。
范伦丁也和她一样,对于爱情,选择了退让,并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
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明明清楚自己最该做的就是奋勇一击,或者质问对方,将所有的事情都问个清楚。
但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