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这只撕铁赤爪鹰身上的骨、爪与喙,用来炼制一件臂铠爪套类的法器,以适应他近身搏杀的斗战路数。
然而为了让这法器成炼之时,等阶尽可能地拔高,品质尽可能的优良,他却也不得不控制着锦蔓金珠所化的金丝,细致入微地杀死它,不敢让它受到一丁点的损坏。
可是此下,面对其体内暴走的妖力灵元,想要在它激烈伸缩的骨肉中,觅出一条天生就有的筋膜间隙,也委实是太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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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后,鹰妖已死,而云山却是双臂后撑着,身子后仰着,面色苍白无力地,呆若木鸡地瞪视着,自己裤裆前面的半寸之地,斜插入土的一根光羽。
其芒虽暗淡近灭,却犹自震颤不休,鼓荡着一阵阵微不可感的热风,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身躯,激得他的面庞,生出了无穷的惊恐与后怕,甚至是还时不时地,就会抽搐个一两下,蹦跳得如同一只脱水将亡的鲯鱼。
僵愕许久后,见己无损无伤,喉结一滚,复又一声长呼,好不容易地压下了内心的惊悸,右手一抬,他便欲挠下微有些麻痒感的左脸,却怎料,手臂刚横,视野刚遮,便突然闻着了一声细若蚊蚋的爆鸣。
莫名其妙的,猛地一震,他竟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绕臂拂面,袅袅而升的几点赤色流荧,霎时之间,他竟只觉得忽有朔风砭骨,冻得他尾椎生凉,直沁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