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阿柔哑然失笑,抱的暖暖紧了紧,说:“绑架是没有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是我们在收集不同地区、人种的一些数据样本及灵魂信息。是要等人睡着之后,然后接出对方的神,对其神进行扫描。”
“那要怎么接出来?”
“不能说哦。”
“那扫描呢?”
“这个倒可以讲……”阿柔想一下,就说:“这是鬼部研发的一种技术,称作‘神线截面成像’,将神束为一条笔直的、细的线,从物体切过,然后就可以脑海中,形成截面图,从而了解物质的详细构造!”
“而当‘神束线’从人体划过,因为同时也划过人的神,所以在神的感知中,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一分两半一样。只有等‘神束线’离开被扫描者的身体,他们的感觉,才会恢复正常……”
“哦……”暖暖恍然。
阿柔笑着,看暖暖,说:“只不过,那些被扫描的人,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主观上,是认为自己被人切开了,然后又弥合起来。可实际上,再薄的解剖刀,也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如果真的可以把人大卸八块,而人不死的话。”
“那,如果……”暖暖又想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有一条足够细、足够坚韧的,只有零点几纳米的线……”
“嗯!”阿柔表示在听。
“这一条线切过高速行驶的轮船,会怎么样?”
阿柔刚说的话,让她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他”看的一本小说里面,出现的一个桥段:用纳米线,切割轮船。然后,船被纳米线切开,船上的人也尸首分离,尽数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可暖暖却感觉,用纳米线切割个体的、被固定的分子、原子还好。可要切割宏观的物体,根本就是一个字:扯。
现在正好可以问一下专业的!
“零点几纳米的线?”阿柔听了,不禁笑,说道:“看着挺怯的,却一肚子这么古怪的问题。暖暖你确定,是那么细?”暖暖点头。阿柔笑,说:“那这个问题,就很简答了,首先,那么细的线,已经是‘无’了。”
“无?”暖暖不懂。
阿柔道:“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这是《道德经》的一段,暖暖果断不懂。
“不懂!”
“就是说,一个物大到极致,或者小到极致,那么它所表现出来的性质,就是‘既这样,又那样”的,比如它的形体,是实的,又是虚的,是混而为一的,是有形状的,又是没有形状的,懂了?”
阿柔简单的,讲了一句。
暖暖依旧有些不懂。
阿柔道:“不懂算了,反正呢,你只要知道——零点几纳米单位,那么细的一条线,是可以穿过轮船,却不能将轮船割成两片的。对了,暖暖,我也考你一下,你知道一块钢板,如果被刀切开,截面又刚削过,足够的平整。那么,被切开的两块,合在一起,会怎么样?猜猜!”
“当然是长成一块了……”暖暖心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谁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原子……”才说出四个字,她就无以为继了——具体的原理,她真的记得不是很清楚。
“原子怎么了?”阿柔忍俊不禁。
“……”
“原子的引力作用?”阿柔问。
暖暖也不知对错。
阿柔扭头,朝窗外看一眼,嘀咕道:“还不过来?”起身来,将暖暖放下,拉着暖暖的手,就朝外走,说:“走,跟阿姨去看看——这话都说了好一阵了,竟然还没换好衣服。”才站起来,苏婉就插口,吩咐暖暖:“出门戴口罩!”
“哦……”
暖暖便抽出手,将两个口罩取过来——口罩依旧潮乎乎的,却放的凉了。她将棉纱口罩捂在脸上,小心的把系带在脑后的髻上绕一下、打结。阿柔则拿起另一个棉布口罩,帮她戴好,说:“这回走吧!”
阿柔便带她出门,然后沿着一排房子,朝着西数的第二间房,走过去。房子的门、窗都关着,窗帘拉着,挡住了视线。阿柔“砰砰”敲门,大声道:“这都多长时间了?就换个衣服,至于这么费劲吗?”
“柔柔姐……”门内,“咔嚓”一声轻响,而后门就开了一条缝。一散着头发,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衬衫,里面的胸罩、内裤若隐若现的女子,就探出头来。
“快点儿!”
“哦哦……”
然后,立刻缩头。
阿柔则带着暖暖,去敲下一个门……每一次开门,都是一个女子,皆是姿色不俗。敲完门,二人就回到了食堂。菜已经成功的择完、切出了一部分,小姨已经开火,开始炒了。妈妈则是帮忙切菜。
进来后,暖暖问:“小姨,用不用我帮忙?”
还不等小姨答,阿柔就将她拉到了一边:“帮什么忙?别去添乱了……就先和我坐一会儿,然后等吃现成的,就好了。过来……”阿柔坐下来,手将暖暖一拽,暖暖就感觉身不由己的一“飞”。
一个乳燕投林,就背挨着柔阿姨的胸腹,坐在了柔阿姨的腿上。
“暖暖敢不敢喝酒?”阿柔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