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是设计师伊莱卡的作品:复古的巴黎。由月白、银白、纯白三色组成,袖连着手套,躯干的主体部分,带着夹层和棉绒,裙摆松散中,带着繁复,既有一种古典,却又不乏现代,穿在身上,极显得淑女、可人。
头上的冠,细致的金丝镂空、流线缭绕,构出流线的脉状花纹,而整体看去,却是一左一右两只展翅高飞,头对着头的两只凤凰,在凤凰的眼睛、尾羽毛的一些位置,则是镶嵌了钻石,分外华丽……
而且,还有些沉——
金是真金;钻石真钻——这一个王冠,是妈妈去意大利,请那里最好的艺术大师制作的,其中的每一个工艺,亦都是手工完成,精致、完美、艺术到了极点!它简直就是一件意义非凡的无价之宝!
这……是妈妈给她的,十二岁的成年礼物,里面有妈妈的期盼、爱,沉沉的,亦暖暖的——戴上了这个冠,便意味着,人已经长大。
这是一个仪式!
她闭上眼睛,轻轻的,在心中许下愿望。小姨、妈妈的爱,便都在身上,包围的人暖暖的,沁人而舒服……许了愿,她便睁开眼睛,眸中映衬着蛋糕上的烛光,说:“好了,我已经许愿了,可以吹蜡烛了吗?”
“可以了……”小姨笑。
“拂……”
暖暖嘟起嘴,吹了口气,绵长的气流一扫而过,十二根蜡烛便一同熄灭了。待得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小姨、妈妈、毛铃铛便一起鼓掌。妈妈道:“来,暖暖,你给大家切蛋糕,别忘了给你任姐姐留一块……”
“哦!”暖暖拿了刀,先一刀将蛋糕均匀的,分成了两块。然后,又将其中的一半一分为四,下刀很是精准。切完,便一块、一块的,盛放在盘中,一人一块。她亲自将蛋糕,一一送进妈妈、小姨、毛铃铛的手里。
问:“任姐姐还没回来啊……”
任红梅早起接了电话,去处理裕华街小学堂的事情——可这都已经一天了,却还没有回来,多少让暖暖有些担心!她们这里,第一现场的战斗,上午就结束了,而中午更是连现场都清理干净、换了玻璃:
可任红梅,却依旧不曾回来。
苏婉道:“没事儿的,别担心她!哎,你不给小金子送一块?”“好吧!”暖暖无语,瞥了一眼满含期待,蹲在一旁卖萌的小金子……嗯,她的便宜“舅舅”,切了一块蛋糕,放在地上,嗔道:“吃吧……”
“呼噜噜……”小金子似回应一声,便开吃。
只是几口,盘中的蛋糕,就被它吃光了。便连奶油、果酱也都用舌头舔的干干净净,而暖暖才是小口、小口的吃了两三口,盘中的蛋糕和没动一样。瞥了小金子一眼,暖暖心中嘀咕了两个字:“吃货!”
三个女人便围着桌子,坐着吃。毛铃铛一边吃,一边问:“暖暖,你刚才许什么愿望了,说来听听。”
“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说算了!”
好一阵,蛋糕吃完,暖暖问:“生日蛋糕吃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苏倚笑,说:“还要什么惊喜?小姨和妈妈的礼物,还不满意吗?这样吧,等一会儿咱们三个人唱歌,今天晚上不练功了……”
听着今晚不用练功,暖暖极高兴,欢呼一声:“耶!”
小姨嗔她一眼,嗔道:“不过就是今晚不练功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明儿不还是早起练功、晚上练功?”说完话,小姨便起来,将剩下的,大概有四分之一的蛋糕,端进厨房,放进了冰箱里、
然后,又端出炒菜、汤,一一的置于桌上,摆放的极为整齐。
小姨道:“蛋糕也吃了,现在吃正餐!想唱歌,就先吃饱饭……来,今天生日,宝贝儿就不要动手了。手背后面,老老实实坐好,妈妈和小姨喂……”
暖暖无语,心道:“还喂,人家有那么**吗?”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她还是很听话的,将手背到了身后,美滋滋的等妈妈、小姨喂……
别说……这种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小姨、妈妈轮着,见样夹菜喂她,却没有让她挑选的余地。夹什么菜喂她,她便要吃什么菜,不论喜欢还是不喜欢,也都要吃下去。只一会儿,她就饱饱的了。
又喂了几口汤,妈妈问:“饱了吗?还要不要吃?”
暖暖无语——
妈妈这两个问题,一起问出来,她究竟是要点头呢?还是摇头呢?点头的意思,是饱了呢?还是还要吃呢?摇头的话,是没吃饱呢?还是不要吃了呢?这两个问题,放在一起,简直太让她为难了。
“呵呵……”
妈妈、小姨和毛铃铛都不禁笑。
笑罢,毛铃铛道:“这还真是一个世纪难题啊。大姐我服了!嗯,我也吃饱了……都险些忘了,我准备的礼物还没送给暖暖呢!”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未送礼物,便取出了手机,打开里面的一张图片,给暖暖看……
手机上的图,是一个黑色、圆形的勋章,勋章上以篆字写了一个“墨”字,下方,则是写着.21的数字,显然,这一块勋章,是在1999年的3月21日颁发的。苏婉问暖暖:“知道这个吗?”
“不知道……”暖暖摇头。
毛铃铛眸中,亮着莹润,介绍道:“这是我国科学界,最高的荣誉‘墨子勋章’,这是我在99年的时候得的。
我呢,一直都珍藏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暖暖以后可以努力学习,取得一份类似的荣誉,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