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原创、无任何ps痕迹的人物——朱天理!小公子走后,当天晚上,三人就遇到了朱天理。夜半时分,客栈的门忽然洞开,一股冷风伴着惨淡的月色,勾勒出一道挺拔、刻板的身影。
一身干净、儒雅的书生衫,圆脖无领,胸前正中开线,左右对齐,在月下显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人是漠然的,如庙里的泥胎、雕塑一般。
这便是朱天理!
朱天理据传是朱熹之后,家学渊源,乃是当代武林、江湖中的“理学圣人”。江湖传言,这位“圣人”可以正儿八经的,一坐一天,生活更是一丝不苟。他的话,在江湖中代表的就是道义,从未有人怀疑他的“正义性”!
“萧十一郎,你杀害沈家堡满门,还不速来受死!”
朱天理的声音,滚滚如雷,自有一种天理在我,一切和我说的不一样的,都是邪魔外道,我说你是对,你就是对,说你是错,你就是错的气势。而他这一声雷音,更是震的沈璧君身体一晃、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就是萧十一郎……这个男人杀了她全家满门……这个男人……她一点儿也不怀疑朱天理的话。
因为他是朱天理!
……
对什么孔、孟、董、朱、程这些人,暖暖是毫无好感的。要说这一学派里,让她欣赏的,也不过是荀子、王阳明二者罢了。所以,写书的时候,如果可以顺手黑一把朱熹之流,她是绝对乐意的——
而这一段剧情,正好需要沈璧君的误会。于是,就有了朱天理这个人!
“你是谁?”
萧十一郎的态度,就像是在问一个路人甲。朱天理被他的态度激怒,“你恶贯满盈,竟然不知悔改,不为人子,你……”一通口诛笔伐,更多的,却是萧十一郎无视他,令他产生的愤懑……只是,这样的愤懑,被很巧妙的掩藏在了“大义”之下。
……她又写了一页纸,任红梅伸手便拿过去,细细的看。暖暖继续的写。须臾之后,任红梅道:“这个朱天理,呵呵……”
暖暖停笔,问:“呵呵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人物写的不错。一个人,倘若被恭维的多了,就总会不自觉的自我膨胀,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不免就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而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是……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暖暖表示不知道。
其实,是知道的——就比如,她无比厌恶的,那个演皇上、演大烟袋子,被人恭维几句,叫个老师,就找不到北的张某某,到处“好为人师”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实际上却令人作呕——把无知当个性,拿文盲当文化,简直让人看一眼就觉着恶心。
就比如,某些个香港的明星,圈里有些所谓的“江湖地位”就到处充大佬,说这个骂那个,其实他们算个毛线。
……
“朱天理”无疑就是这一类人的缩影、代表!
任红梅道:“这都不明白?我是让你看清楚自己,懂?”白了暖暖一眼,任红梅便继续低头看……暖暖撇嘴,道:“我才没那么白痴,让人哄着玩儿呢!哎,说好了啊,今天写完,这个月就没有了,你不能催稿!”
任红梅道:“你一个月两章也好意思?”
暖暖道:“这叫细水长流……而且,精雕细琢才能出精品。这本书我花费了好多的心力的好吧?哼哼,稿费都用来养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不要自我膨胀啊……”暖暖直接还施彼身,原话奉还。
“闭嘴,快写……我都要看完了!”任红梅用手里的,刚写出来的几页纸轻飘飘的“拍”了一下暖暖的头,以作惩戒。
“暴力!”暖暖磨牙,嘀咕一句。
故事在继续……恼羞成怒的朱天理动手了。他拿出了一柄尺——尺有一尺五左右的长度,带着手柄、格,作为兵器的“尺”是和教学用的“戒尺”不一样的。它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一柄短剑。
“尺”和“剑”的区别,只在一个有刃、有尖、有脊;一个却是一个长的尺子,加了一个手柄,仅此而已!
尺当头打下,恶风扑面。
萧十一郎忽抬头,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炯炯有神,一抬手便握住了朱天理的手腕,“咔嚓”一声,捏碎了朱天理的手腕,一翻手,尺便原路返回,打在了朱天理的脸上,“啪”的一下,红了一条。
那一条红痕,迅速的变成紫色,发亮凸起。
“你……”
朱天理怒吼。
萧十一郎却突然茫然,扭头朝身后看去……沈璧君正在颤抖,手里一柄并不长的匕首没入他的后腰,自前面露出了一个尖。突然,沈璧君松开了匕首,大叫:“我恨你,萧十一郎我恨你……”
她是那么的恨,那么的无助,就像是天上飘飞的柳絮一般飘零,没有地方可以让她依靠——她以为的依靠,却将她送入了深渊。
沈璧君走了……扶着朱天理,走了!
……
“呼——”
一个章节,写到这里,戛然而止。这一章她取了一个很简单的章节名,叫做“天理”,这个世上本没有“天理”,所谓的“天理”也都是人定的!所以,有时候“天理”就是我可以你不可以,有时候“天理”就是——屈服!
这一章,她写了“朱天理”这个人,亦写了“天理”,她本人写的时候是很满意的,写完之后的心情,亦是愉悦的。
任红梅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愉悦……酣畅淋漓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