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任红梅、叶提娜不再上来,她一个人站在台上。身上的红色的小西装,已经变成了深红色,为汗水浸透。白色的衬衫,隐约变成了半透明的,将里面的黑色紧身连身内衣都印出来一大片。腿上的裤袜、脚上的宝蓝色布鞋,脖颈上的小丝巾,都是湿哒哒的。甚至在丝巾系出的花儿上,还缀着几点晶莹的汗珠,如是晨露。
她的脸上的口罩,是湿透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胸膛也一起一伏。
在头顶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蒸腾着热气。
头顶蒸出一片白雾。
如仙……
擂台的地面上,到处可以看到汗水形成的脚印,身体的印记。那是暖暖踩过、摔倒过的痕迹——虽然,实际上经历这一切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不足半个小时。可她的身体、意志却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绽放、迸,释放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光彩和力量。
“啪啪啪……”任红梅鼓掌。
“啪啪啪……”叶提娜也鼓掌。
暖暖从“入五”中脱离。
身体一阵虚弱、疲惫,精神也是萎靡的,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吹倒一样。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筋骨也都是酸疼的,没有一处不疼。体内巡行与肢体的寡气流经的地方,也是一种针扎一样的疼——全身上下,所有的疼,都汇聚在一起,浩浩荡荡的经过神经末梢的感触,传递到了大脑当中。
“好疼……”
她的声音弱弱的,满是可怜。
任红梅幸灾乐祸,说道:“不疼才怪!我们俩大高手亲自给你喂招,也仅仅是保留了力量,不让你受伤。你要应付我们,自然是要爆全力的,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气息上,都是全力以赴。自然会累、会疼……”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一番好处却也是大大的,是吧?”
“是……”暖暖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却如梦幻泡影一样,想不起具体的情形。可是她知道,任红梅说的没错。
于是,她说“是”,很努力的去想刚才的场景——
“别愣着了,夭生功练一遍,快点儿!”任红梅催了一句,暖暖才醒过神来,忙将夭生功练了一遍。一十八个动作,一一舒展,在身体极为疲惫、精神疲惫的状态下,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动作,一清一浊,一上一下两道流自头顶百汇,足下涌泉出,洗涤了周身,剩下的气却进了十二正经。
气自然而然的巡行……
一些轻微的,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感、麻痒感随着气息的运转出现、消失。当她将一十八个动作完成,那种异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神,也变得神采奕奕,恢复了过来,她呼出一口气,体内的气依然在巡行,身上的酸疼已经消去了大半。她心思一动,便又练习了一次。
完后,肌肉、筋骨的酸疼彻底消失。
只剩下了一身的舒泰。
就像是刚洗了一个热水澡,蒸了桑拿,来了一次全身按摩一样的舒泰。
她睁开眼,说:“我好了……”
叶提娜笑,说道:“看出来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你等一下啊……喂,你去回家一趟,把她外套拿一套过来。”“你……好吧,我去——”任红梅磨牙,便是离开。叶提娜得意,和暖暖说:“看吧,是人就有弱点。任红梅这女人的弱点,就是在某些事上太过于讲规矩了!”
暖暖:“……”
“看什么?继续练……谁再走神儿,等会儿上台,我伺候他半小时……”正偷眼过来看暖暖这儿的情况的三个人忙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欺负沙袋。周处的天霜拳、陈浩的排云掌看着都似模似样的,有了一些形状。最差劲的白飞飞童鞋,也已经可以两步一击,连走带击,腿法施展起来,也是快的很。
腿抽在沙袋上“砰”声不绝……
过了一会儿,任红梅就再次进来。她的小臂上挎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手里则是拿着一个盔帽,大步的走过来,和二人说:“哈,我刚才杀回家拿衣服,正撞见暖暖的‘礼物’了,你们猜是什么?”说着话,手里的盔帽就递给了叶提娜。然后,将小臂上的风衣展开,张开衣襟让暖暖穿上。
暖暖将胳膊伸进袖子,任红梅给她套上了躯干,将扣子一一扣好,系紧了腰带。暖暖一下子就感到了一阵燥热……
“好热……”
才嘟囔了一句,叶提娜就打开盔帽,给她套在头上。盔帽是连着口罩的,只露出了一双乌亮的眼睛。呼吸为之一阻,暖暖看任红梅,问:“你这故意的吧?那么多的盔帽你不拿,非要拿戴口罩的——你就故意欺负我!”
“欺负你咋地?”
任红梅双手快的向前一托,夹住了暖暖的脸蛋儿,用力的揉了一下。
暖暖……
“磨窝有,窝是说。”她可怜巴巴的求饶,声音被揉的变形,本来是“没有,我是说”却变成了“磨窝有,窝是说”,听的任红梅,叶提娜二人“噗嗤”的笑,忍俊不禁。任红梅手一停,问:“你说,你想说什么?没有什么?”盯着暖暖,任红梅一脸的凶巴巴的——刚才笑的那么淫那么荡,难道都是幻觉么魂淡?心里暗诽了一句,暖暖违心的说:“我是说,我是说任姐姐你的盔帽选的太好了,还连着口罩的,戴上热乎乎的,很舒服……人家分明能够从中感受到任姐姐的关爱……”
心道:“关爱你个大头鬼。你这肯定是故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