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长度被分割、分割,一直至于“端”,这一个端便是“普朗克长度”——这也是量子运行的最小长度,是十的负三十五次方米;与之相应的,时间的“端”是“普朗克时间”——是十的负三十四次方秒!这是一个多了不起的数字呢?“普朗克长度”是小数点后面三十五位;“普朗克时间”是小数点后面三十四位!
感谢科学计数法,要不然这将是一个令所有人头疼、头大的一个数字。天籁小『『说.⒉
而当思维逐渐的缓慢、停滞、拉长……最后被拉伸到了极限,突然崩碎成一个个片段的一瞬间,暖暖的一个念头突然就泛起了一下,然后兀的沉寂:这是不是就是“普朗克时间”和“普朗克长度”?当空间、时间分割到最小的单位,不可再被分割——当这个极限一下子过去,是不是就断了?
念头就像是水花一样淹没在黑暗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个念头也不知是第几次出现,但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
因为这个念头,从不被记得——或许可以说,是不存在于浅层的记忆中。
那种断了之后她站在一片梦幻的紫色当中——
天空石浅紫色的,脚下是深一些的紫色虹桥,远处有太阳、有云朵。到处都是一些柔和的紫色的如同缎带一样的云雾。她驻足远眺,这里的神奇,无法描述……是天空,可又感觉不到上下左右。世界只有一个中心,她分明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中心。可是,她却主宰不了这一片空间。
甚至,她就像是呆一样,思维都是一断一续的。
这……是梦境么?
泛起的念头像是气泡一样在紫色的云海中咕嘟一下冒了个泡又消失了。长久的像是千万年未思考,突然又是一个念头起来……这个梦真够荒诞的!又是一个泡,然后消失……梦是荒诞的,但能够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却又有几个?但她却知道自己在做梦,虽然在梦中无法醒来……
梦境一成不变,她也似乎一直不变。
总站在这里,安静的看。
看亘古不变的风景。
梦醒……
她睁开眼帘,羽绒头套没有开眼洞。只是眼睛的部位没有塞羽绒,而料子轻薄,半透明,隔了两层,视线却模糊。依稀可以看到天光已经亮了,默的吸一口气,热的人有些心慌慌的,睡着了还不感觉,一醒来就一阵难以忍受。她动一下,面朝上躺着,开始回忆自己的梦。
梦一开始回忆还是清晰的,但想着想着,就忘了,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记忆残留。水过无痕,梦过也无痕。
过一阵,又一扭头,踢叶提娜一下。
“天亮了,快起,帮我把身上的东西去了。”
叶提娜扭动一下,继续睡。
暖暖:……
“小姨,你快来……”
又叫了叶提娜几声,叶提娜死皮赖脸的没动静。她也只能憋大招,喊小姨过来了。须臾,小姨就推门进来,问:“宝贝儿,怎么了?”暖暖忙起来,撒娇诉苦:“小姨,快,你快帮我把手套和头套摘了,人家要化了。你的小心肝儿被她欺负了一晚上,都要受不了了,好煎熬……呜呜呜,现在还装死。还是小姨好,一叫就来了。”
苏婉“嗯”一身,便先给她摘手套。一边问:“那昨天晚上睡好没有?要是没睡好,今天就路上睡一觉……”
暖暖道:“倒是睡好了。有入静的功夫在,睡得很踏实。”
“哦……”
脱掉不分指的手套,暖暖就感觉双手登时清爽。虽然里面依然是手套,可却比刚才舒服多了。她用力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抱住小姨,用脸蛋蹭了蹭。绵呼呼的头套在苏婉的脸上摩挲了一下,触感光滑而温柔,带着体温。
“别闹,小姨给你摘头套!”带着一双靛蓝色的丝质手套的手在暖暖头顶轻轻一拍,暖暖就忙撤开身子。小姨便动手将棉头套从她头上取下来。棉头套中一阵湿热、潮润。放下之后,又给她摘掉了里面的头套、丝巾。暖暖不禁贪婪的吸气:“这一下舒服多了,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
苏婉好笑道:“这都什么词儿啊……去洗漱吧。洗漱完了再回来把衣服穿好……”
暖暖哭脸:“还要穿啊?”
苏婉道:“打扮的这么漂亮,去给你任姐姐看一看。看看咱家闺女多出色……也没多热。”暖暖一阵无语……这都叫没多热。那多热是热啊?心里腹诽一下,便去洗漱。很是细致的用了三遍洗面奶、洗手液,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又是过来。苏婉一手拿着两个头套和一条小丝巾,摆一下手……
“今天不练功。头套等吃完饭再戴……”
“上车再戴好不好?”
暖暖讨价还价。
“不行,吃完饭就戴好!还有,自己的包包、箱子,剑和枪都自也背上吧。待会儿我和妈妈给你挑选一些书,你训练完之后,有时间就看看。什么时间看小姨和妈妈不要求,但必须在开学之前看完,懂?”苏婉特意在“懂”字上加重了声音——意思里分明有威胁的成分。
“懂!”
暖暖很老实的应下来。
二人说了几句话,叶提娜才起床。去洗漱了一下出来,厨房里夭桃桃就做好了饭菜。饭菜很丰盛,不像是早餐,倒像是午餐或者晚餐。暖暖没有多少胃口,坚持着将小姨给她规定的分量吃完,已经是生无可恋。
饭后,小姨便重新将头套给她戴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