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烟从屋中金兽香炉中淡淡升起,袅袅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仿佛是随着青烟在扩散,沁入各人的心脾。热门
陆夏仿佛一个完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一句“就赌生死”就像是喝酒吃饭那样般容易,他的嘴角还挂着丝丝笑容。
胭脂淡淡的看着陆夏,仿佛对他的举动并不奇怪,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叶云飞。
叶云飞眉头轻皱,然后露出一个大感有趣的表情,年轻的自信完全彰显在脸上,淡淡道:“敬畏死亡的人,并非是害怕死亡,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往往比任何人能够坦诚面对。”说完微微一笑,露出些许洁白的牙齿,道,“既然陆先生愿意赌生死,我怎么敢不答应呢?只是不知道陆先生是个怎样的赌法。”
胭脂鼓掌道:“因为敬畏死亡,所以更善待生命,但又不畏惧死亡,叶公子说得真好。”说完环视叶陆二人,道,“可胭脂真的不愿意两位用生死做赌注,这样吧,胭脂给两位出题目,输了的人必须回答赢了一方和胭脂的一个问题,两位意下如何。”然后将询问的目光传递给叶陆二人。
陆夏笑道:“既然胭脂姑娘不愿我们赌生押死,我们自然不赌了。”
叶云飞像是想起了什么,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和陆先生先前早就赌过一次了,只是那次我们都没有讲规则罢了。”
陆夏道:“叶公子不能怪我啊,有的时候是不需要讲规则的。”
胭脂的娇笑打断了二人看似毫无头绪的谈话,道:“原来二位是老赌徒了啊,这下可好,胭脂今晚有三题,看两位究竟谁是最终赢家。”
叶云飞早已收神凝气,把精神提升到了极致,可仍没有看出胭脂的丝毫破绽,难道她真的不是沾镜?如果胭脂不是沾镜,沾镜又到哪里去了?突然灵光闪过,心叫不好。
叶云飞抬头看着陆夏,陆夏虽然年过四十,但皮肤并不粗糙,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种成熟的迷人微笑,如果不知道他是十二楼的人,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难怪胭脂会和他成为好朋友。
陆夏询问道:“请问胭脂姑娘是什么样的题目呢?”
胭脂并不答话,握着酒壶起身走出低案,将陆夏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又给叶云飞案上的酒杯倒满酒。
叶云飞看着案前斟酒的胭脂,她的动作是如此的优雅,柔荑轻提墨绿色的酒壶,如瀑青丝流淌在肩上,散发出淡淡的芳香。弯腰低头,耳背上一小点朱砂痣,是那样的性感别致,让人有忍不住去轻抚一下的冲动。
胭脂斟毕回案,道:“两位自己不能碰自己的杯子,谁能最先喝掉对方杯中酒便为获胜者。”然后眼珠调皮的在眼中左右滚动,娇喝一声:“开始。”出乎胭脂的意料,叶云飞和陆夏都没有任何动作,还是现在随意自在的样子。
叶云飞瞳孔深邃,看尽陆夏一切变化,似乎将对方毛孔的收缩都看得仔仔细细,然后几乎同一时间,二人出招。
陆夏大喝一声,指曲鹰爪,一股强大的吸力涌向他的手掌。
叶云飞感觉到自己的毛发都被那气流牵引着,眉头一紧,手指轻敲几案,案上的酒杯立刻离案弹起,朝屋顶上方升去,接着一声闷哼,束气成丝,用气丝拉扯陆夏几案。
陆夏见自己隔空吸抓落空,而自己面前的几案却被对方拉扯过去,心下大惊对方内力竟如此强劲,右手轻扬,用内力拖住几案。
几案移动到中间骤然停止。此时情况变成了双方内力的比拼,两股力量拉扯着几案。
叶云飞内心痛苦不堪,自己已经尽力全力,而对方的力量犹如无底深渊,让自己难知深浅,大喝一声,手指猛曲,酒杯离案而来,几案却被陆夏吸引过去。
陆夏见案来杯去,心知上当,立刻放弃几案,硬生生的将内力转向酒杯,酒杯却已经飞到叶云飞面前。
叶云飞心叫好险,正欲用嘴接着酒杯时,对方的力量又拉住了酒杯,不惊反喜,呵呵笑道:“陆先生中计了。”
快速前飞的酒杯突然被陆夏的力量拉扯住,杯中之酒离杯而出,洒入叶云飞张开的嘴唇中。
陆夏苦笑一声,收回内力,杯子落地,而此时被叶云飞拍案而起的杯子也刚好落地。
叶云飞抿唇回味道:“我怎么感觉陆先生的酒好喝一点呢?”说完转头去看胭脂,胭脂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胭脂目瞪口呆的道:“原本以为两位会比拼脚力,没想到两位连坐都未离过,而胭脂却看见酒杯飞舞,真是精彩。”
陆夏轻叹一声,道:“叶公子内力强劲,陆某佩服,这一局我输了。”
叶云飞汗颜道:“我只是投机取巧罢了,陆先生不必过谦。不过陆先生可还记得赌局的约定呢?”
胭脂恢复了娇美的女儿态,赞同道:“陆先生要回答胭脂和叶公子一人一个问题。”
陆夏双手一摊,道:“不知道两位想知道什么问题呢?”
胭脂眉目低转,道:“胭脂想知道陆先生这一生中最恨的人是谁?”
陆夏淡淡摇头道:“陆某一生杀人无数,从来只在剑锋上生活,有怎么会有最恨的人呢?凡事成为陆某敌人的人,都是最恨的。”
叶云飞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冷酷冷静的人,使他想到了杨一江,可陆夏比杨一江更无情,这样的人真难缠,可立刻又想到,既然陆夏如此难缠,为何今晚没有对自己出手呢?
胭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