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李经略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妮子,掏出一根烟点燃,转头凝视玛莎拉蒂消失的方向,静静问道:“她为什么生气?”
“是不是傻啊!”
林大小姐怒其不争的道了句,然后嘟嚷道:“有时候看你像是挺精明的,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湘媛姐大半夜为了你不辞辛苦的跑出来,却看到你和另一个女孩卿卿我我,你还因为艾莲责备她,她能不生气吗?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湘媛姐,你是头一个。”
“你的意思是……”
李经略叼着烟转过头来,不温不火的盯着林诗画,“她真的喜欢上我了?”
这句话倒是一下子把林大小姐问住了。如果不是喜欢,沈湘媛压根犯不着生气,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说沈湘媛这么快就喜欢上这个家伙,连林诗画自己都不信。
“我不知道。”
林诗画摆了摆脑袋,老实道,“但是湘媛姐现在对你与别的男人很不一样。至少有不一般的好感是可以肯定的。”
李经略不置可否,扔掉烟头,轻声道:“回去吧。”
……
保时捷内,当然是李经略这个保镖同志当仁不让的充当马车夫,林诗画并没有坐在后座反而坐在了副驾驶上。夜色凉如水,汽车安静的朝之江路驶去。
“喂,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有些不习惯车内压抑的气氛,林诗画撇头看着波澜不惊的开车的男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怎么回事荣轩不是应该都全部告诉你了么。又何必来问我。”
李经略目不斜视,手打方向盘平稳将车转向。
“那可是八十人,而且对头是董必武。惹了这么大的祸,你就这么肯定你可以毫发无损的出来?”林诗画好奇的瞅着他,寻常人面对今晚这样的阵仗,恐怕都会被吓破胆,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平静了,仿佛一切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一点情绪的波动都难以在他脸上看到。他哪来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不管我肯不肯定,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
李经略淡淡一笑,撇头看了眼林诗画,“再者说,即使知道有风险,对方我惹不起,但是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艾莲受辱而视若无睹?那样的话,只怕别说是来接我,只怕你知道后会立马让我滚蛋吧。”
林诗画一愣,随即噗嗤一笑道:“你说的很对,虽然你今晚惹了不小的麻烦,但是却做得很对,我爸说过,男人可以奸诈可以狠毒,但也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区别。作为一个女孩,我对你今晚的行为表示高度的赞赏,功过相抵,你上午说谎骗我的事本小姐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
说着,林大小姐眼睛一瞪,摩擦着银牙恶狠狠道:“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要是被我发现你还敢骗我,那本小姐立马让你这个保镖滚蛋。”
李经略笑了笑,没在意她的威胁,沉吟片刻后开口道:“你今晚究竟找了谁帮忙?”
看到林大小姐张嘴就欲回答,李经略又加了句,“除了你父亲和沈市长。”
从沈湘媛出面,他自然知道执掌杭城的那位父母官为他说了话,但是就算是沈湘媛的父亲开口,凭他今晚的所作所为,董必武即使无法置他于死地怎么着也会想方设法发动人脉接着配合调查的名头关他几天时间不是问题,可是这么快就被放出来,无疑很是反常。
不用想,肯定是有比沈湘媛父亲更有分量的人物说了话,而且来头直接让董必武丧失了抵抗的信心,这样才能解释得同他为什么会这么快被无罪释放。
“你猜啊。”
林诗画笑眯眯的卖起了关子。
李经略瞥了她一眼,很不给面子的直接道:“你是不是找了你表姐?”
“你怎么知道?!”
林诗画下意识惊呼道,这家伙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
“这有什么难猜的。分量比沈市长还大,而且还愿意为我这个无名小卒帮忙,除了你表姐,我还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李经略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又欠下你表情一个人情了。”
“你怎么就只知道感谢表姐?要不是本小姐为你忙前忙后通知这位通知那位,你这次恐怕得被董必武给整死了!
林大小姐双手环胸气呼呼的靠在副驾上,摆出一副本小姐很生气很受伤的表情。
“我不是已经说过谢谢了吗?”
“一句谢谢就完了?!”
林诗画怒视着没有任何惭愧之色的家伙,一双本就大得能波动人心的眼睛此刻更是最大程度瞪大,“我这可是救命之恩你知道不知道?!”
李经略古井不波的瞥了她一眼,轻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以身相许?”
林诗画一愣,随即脸色泛红的啐道:“谁要你以身相许了!你这样的混蛋恐怕也只能骗骗像艾莲那样单纯的女孩!”
李经略忍俊不禁,这妮子,说得好像她自己就多有经验多有城府多不单纯似的。“我把我自己整个人都送出去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诚意了,是你自己不接受的,别到时候转过头又指责我没心没肺没有感恩之心。”
林诗画无语,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再妄图能在口舌上争过这个混蛋,板着俏脸道:“都说滴水之恩要回以涌泉,我也不为难你,下周是我十八岁生日,到时候你得给我准备一个礼物,就算是这次对我的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