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月躲闪着,又找不到地方下手,灵机一动,脸上的表情瞬间惊讶,指着门外道:“三妹妹——”
墨奴可能是习惯性反应,下意识的就往门口望,全身的灵力退了回去,没有防备。
墨倾月趁机一个手刀劈向她的颈处,墨奴毕竟是个女子,没有灵力的防御她便和个废材一样,对于武力来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承受得了墨倾月已经练的炉火纯青的手刀?
于是被劈的墨奴缓缓的倒了下去,晕了。
墨倾月把墨奴移到了榻上,那样子似乎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手刀本来就对人造不成什么伤害,只是暂时让人休克而已。
光是把墨奴搬到榻上就让墨倾月累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这身子,果然还是太弱了,干点事情都累成这样。
她看着墨奴的身影,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
接下来,她是主角。
……
墨百扬刚下早朝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接到消息,还是三女儿亲自来的。
说是那废材女儿逃走了,还不知道是怎么逃的,他连朝服都没有换下,就随着墨倾心的脚步来到那个荒废的院子。
他看着那破烂不堪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并不喜欢,所以一直都没怎么管,如果不是她不见了,他或许不会亲自过来,每次看到她的模样,就会让他想起一些往事。
到这种住房情况,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爹爹,就说平时啊,大姐她都没怎么理睬过我,还常常说些话来讽刺我,经常一生气就对着那丫鬟狂打,要不是我去护着,都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这次她逃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墨倾心一边走,一边抹黑墨倾月,颠倒是非。
墨百扬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后面想看好戏的妾室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起来,“我说三姑娘,大姑娘是个废材,那奴婢却是一阶,怎么欺负得了?”
出声的是一向都与墨倾心的生母王媚儿对着干的姨娘柳韵,她为墨百扬生了个儿子,地位也与王媚儿相齐了不少,她正是在得宠的浪尖上,墨百扬对这些争锋相对的事情从来都视而不见,大家就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墨百扬是在纵容柳韵。
柳韵到底是后进门,地位始终还差些,不敢对王媚儿出言不逊,但是却有胆量与墨倾心相讽刺,抓住她语句中的漏洞,反唇相讥。
她总是在王媚儿那里受一肚子的气,只能借此机会发泄到王媚儿的女儿身上。
她说的这话也有情有理,墨百扬也不会知道两人已经开始暗暗较真,他皱着眉头,打算一脚跨进门槛,却有些犹豫。
“这——我时常来看大姐,她连我都说,一个奴婢又算得了什么,她是我们将军府的嫡小姐,谁敢对她怎么样?柳姨娘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奴婢终究是奴婢,怎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
墨倾心竭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爽,差点就让人觉得她的话酸溜溜的了,嫡小姐的身份被一个废材占着,谁不眼红嫉妒?
她知道柳韵这样说并不是因为喜欢墨倾月,墨倾月一个废物,她娘又早死,完全不足为惧,柳韵怎么会放在心上。
她防备的是王媚儿这对母女,所以不惜用任何人任何事来打压她们,好顺理成章的坐上正室这个位置,到时候,她的儿子墨清明便可以继承整个将军府。
柳韵的这种心思,墨倾心她娘早就给她说过,她也明白,还叮嘱她,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冷静,不能中她的激将法,特别是在墨百扬面前,否则很容易就会让人发现破绽。
墨倾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淡定了些,勉强稳住情绪。
“嗬!”柳韵轻笑,语气尽露讽刺,“我没来大姑娘这里的时候,可能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可如今来了,不是亲眼所见这院子里的破烂,还真以为大姑娘过得很好。就算大姑娘是个废材也不该住的地方连婢女都不如啊,她始终是老爷的孩子。莫非将军府连这点开支都花费不起?老爷这几年不在府中,哪晓得这些事,作为管理将军府的王夫人,难道就不该管管?或是说,他对这种事情不放在心上?还是有意所为?”
柳韵的话很是犀利,几乎是一针见血,墨百扬听着前半句,有些生气,后半句他的脸色才稍稍有些缓和,他这几年闭关去了,确实一直不在府中,可若是在府中,他得知如此消息,大女儿也不会落魄至此。
这么一说,被柳韵左拐右拐的拐到了王媚儿身上,有理有据。
墨倾心到底是个孩子,怎么受得了柳韵的讥言相刺,况且矛头又指向她娘。
她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娘亲为她出谋划策,包括这次让墨倾月身败名裂的事,她都是言听计从。
这次王媚儿没有来是为了锻炼她,也相信她一定不会让她失望,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但娘亲并没有教她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她向来都是听一件事做一件事,若是单让她自己,怎么应付得了这种状况?
今天王媚儿又没有跟着来,墨倾心一时间慌成了一团。
“够了!”
一声怒斥打断了争锋相对的气氛,墨百扬闻到了火药味,十分不悦。
在这时他已经踏入了门槛,看到了院子里凌乱的杂草,通往房间的石板路上似乎还有些血迹。
众人同时一愣,一是被墨百扬的声音给吓到了,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