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她自然不会说出来。末世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活着,谁敢说自己不畏惧死亡?只是所有人都习惯伪装,都催眠告诉所有人谁都不害怕。
“你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桑榆不觉流露一抹微笑,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她觉得很安心,很舒适。她不懂情不懂爱,何况在这末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是不觉得讨厌罢了,竟然不讨厌那就试着相处,末世下一刻谁都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强悍的同伴队友变得十分重要,越泽无论实力还是其他都十分出色,那么就试着在一起吧!经历生死才明白什么最为可贵,尤其是你离他那么近,不抓住那是傻子的做法。
“地下军工厂的问题解决了么?”桑榆感觉身体好转了不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身后人未答,她这才感到一丝异样,仰头看去,却陡然间身体一空,下一刻被重重压在一堵硬墙上,硬邦邦的,根本没有弹性,身子砸在了上面还有灰尘掉下来。震动传到肩膀疼得她脸都皱了起来。
心里更多的是茫然和震惊,他这是发什么疯!
是,越泽是疯了,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他扣着她的肩头。力道很重,恨不得一把捏碎骨头,气息阴沉而压抑,撑在她头顶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不是很行吗?你不是想搭上命给那什么成什么的陪葬去啊!”
“你说什么?”桑榆不解,似乎还是搞不懂这人在生什么气。
“算了,无论我再怎么说,你还是如此,我还是一样犯贱地喜欢你。”越泽自嘲地笑了,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处发出,拳头紧握,情绪不辨。
“……”
喜欢你,喜欢你……这三个字像是魔咒一样在桑榆的耳边响起,他亲口说出来他喜欢自己。等这一句话,桑榆觉得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前世的沉沉浮浮,诸多不如意。今世的小心翼翼,统统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
“你还想隐瞒伤势,是不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越泽满心的无力和无奈。
“没有……”桑榆的声音很是弱小,低不可闻,所有的解释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更何况自己还是没有理的那一方,越泽说的也是事实。
“这里是哪里?”很少看见像是孩子一样寻求安慰的越泽,桑榆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暖给予给了他。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的目光时刻近乎于冰霜,他行事沉着迅疾宛如雷霆,纵然是从容布置间也一板一眼,慵懒优雅这种气质很难在他身上得到体现。
但此时,由内而外地安适自信松弛相得。他的发梢落入眉间,甚至将他坚毅硬朗的五官揉上优美的色彩。
“货车厢里,正往基地赶回去。安心休息吧!”越泽抚摸上了桑榆的额头,在上面落下轻轻地缀吻,格外珍惜让桑榆受宠若惊。
一辆外面看起来有点破旧的货车居然被布置得这样舒适,也不知是谁的杰作,车箱最里头放着一张大床垫,车行时哪怕是车有点颠簸,但坐在床垫上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而床垫边上放了一张小巧的的书桌。再来就是对面那一张黑色的小沙发了,而且车里还装了一个小拉窗,只要左右拉开木板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拉上了窗帘,外面什么都看不见,桑榆累极,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梦香之中。
桑榆的年纪本来就小。如今脸上的血污被越泽擦拭干净,可以看清她的五官,长得十分精致,整张脸也生得恰到好处,没有一处不和谐。那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此时却紧紧地闭着,只能看见睫毛卷翘浓密,唇色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健康的红润,反而有些苍白,要是平时根本就没有化妆的必要。
在桑榆看不见的地方,整个空间不断颤动,原本葫芦形的湖泊渐渐变样,湖水荡漾,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水时而变深时而变浅。高低起伏,最后合为一个半月牙形状的湖泊。
半月牙另一边盛开着一朵硕大的青莲,在湖水中摇曳,荷叶像是一张大网笼罩住了整个湖泊,静谧而又美好。
“哗哗……”湖水咕噜沸腾缓缓传开,原本局限的空间渐渐拉伸朝四面八方延展而去。天空愈发明亮,清冷的光线透过云层,刹那间整个空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缕七彩艳丽的红色,伴随着空间的变化,整个空间流光溢彩。华丽,难以言表的华丽。七彩艳丽的光芒中,熠熠生辉。
越泽紧紧拥住了她,两人相拥而眠,这可苦了外面的人,生死拼杀过后还要沦为货车司机,挤在了前面的一方小天地之中,把大把的空间留给了那两个新近小情侣,杜旭尧是其中怨气最为强烈的那个,森森的怨念不断地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得了吧!老杜,能有地方坐就已经不错了,你别用那张死人脸。”卫峰碰碰他的胳膊,把他的屁股又往杜旭尧的身边挪过去。
“走开,走开!”杜旭尧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又被卫峰占去了不少,拍打着他的臀部。
“事关一路的安稳安全,马虎不得啊。”卫峰抱起了利刃的两只前脚,一手给它顺毛,表情有些不明,他可没忘记,这个小东西是桑榆的宝贝,杀伤力巨大,这么多次的拼杀,哪一次没有它的身影!所以不能怠慢,否则桑榆醒来问起的时候,他又该如何回答?
利刃怏怏地趴在了卫峰的怀里,它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味道,可是桑榆又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