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刃的意思到底也就是命令,只不过还未将盟主的权利摆出得明显罢了。除了异洪门的弟子略显不服,其他门派自是装装样子,何况罗刃发了话,他们也就假装正义般的说了句‘望盟主能给予我们一个交代’就携带自家弟子扬长而去。
而异洪门的弟子也被迫于罗刃的压力,只好带着洪掌门的尸首离去,但各个眸中含着血腥杀意,模样似乎是不甘放弃。
“我与各门派结下了更深的仇恨不是如你所愿,怎么?莫不是觉得太无趣,这才假意帮我?”离鸳的黑瞳里满是阴鸷,话中尽是嘲讽。
罗刃仍是一副文雅书生之态,双手负在身后也不恼怒,只不温不怒道,“此事与我并无关系!”
他的语气很是决然,这让本是有些狐疑的离鸳一下子理了思绪,此事着实与他无关。
若说上次围攻月极宫之事,罗刃不过是袖手旁观让离鸳自动现身罢了,也并无其他小人行为,拒二人立下契约,可瞧着罗刃这性子,对于这些龌蹉之事定是极为不屑。
“本是不打算用蛮力来取代你,但若那些该死的各派要与我为敌,那么、我也绝不手软。”霸气而豪迈的瓷音从离鸳的口中而出,她的面色始终冷漠,眼眸只微微瞧了一眼跟前的罗刃,“包括…你。”
话音一落,离鸳一挥手就带着月极宫的人离去,傲然不驯的背影让罗刃越发的觉得熟悉。
自从洪掌门于擂台意外死亡后,整个月极宫都陷入了最高戒备,连结界都多设了数层,似乎除了离鸳以外,每个人的面色皆是严肃不苟言笑。
而在月极宫外的武灵幽地,都相传着月极宫乃邪派之言,更有人放下狠话,若瞧见月极宫的人、杀无赦!这下连平日里送些日常之物的百姓都再不敢接月极宫的任何生意,哪怕靠近山脚都让人惶恐至极,因此离鸳也下令,月极宫上下,不许任何人踏出门派半步。
说来月极宫从未如此憋屈,即便心性逐渐淡下的离鸳也难以接受这般被诬陷,两日的闭关不仅没让她平静,反而越发的恼怒。
离鸳唤来红枫,道,“传我命令,明日晌午若罗刹门还未任何消息传来,所有人在大殿外集合,与我一同、踏平他派!”黑瞳犹如嗜杀之眸,连红枫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见红枫退出,离鸳这才摊开掌心,红焰灵石正泛着赤红的光辉,灵魄与灵石本体结合,这才是完整的一颗灵石。可惜、不知还能不能凑齐这五颗灵石……
仿若知道离鸳在想些什么,在魔域戒中的水焱恰时开了口,“主子,切勿鲁莽行事!”
水焱的意思是要她以保存性命为上策,可惜、这般被人诬陷犹如苟且,“放心,即便是鲁莽的决定,我也会活着归来。”
充满霸气的声音让本是担心着的水焱不知为何一下子沉了心,仿若她的自信就似命令般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这夜,离鸢的房内始终烛光透亮,照得极亮的房间里却不见本该出现的黑色影子。
此时的离鸢离开房间,出现在了密室底下,她来到最后一间石室,那个关着杀了仙女龙的黑衣女子的石室,亦是被凌陌天称之为‘翠姨’的女人。
依旧是那身黑衣的翠姨趴在了石台上,奄奄一息的身子在听到脚步声靠近时,奋力抬起头竟瞅见站在面前的离鸢,“呃呃…”,她的舌头被离鸢所割掉,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几个声音。
此时的离鸢面无表情,面色肃然的走近翠姨的身旁,这一次,她只是静静的与翠姨一同在石台上坐着,黑瞳微微抬起,瞧着被灵力绳索绑住手的女人,“今夜、我并非找你麻烦,只是想与你念叨几句罢了。”
从翠姨不屑的眼神里,那厌恶的神色很是突兀,不过离鸢完全不在意,唇角泛起一抹弧线,掌心翻出那赤红的红焰灵石。
果真,翠姨在看到灵石的一瞬间,身子几乎是扑上来,好在手上被灵绳束缚,这才没触碰到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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