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舒打断了沧月皇的话,她淡淡道:“皇上是觉得云舒做这些事情都太过于轻松了,是不费力气的吗?那皇上可真是冤枉云舒了!”
“哦?如何冤枉?!”沧月皇斜睨着云舒,作为一介帝皇,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微的惶恐,面前这个丫头才十六岁,但是他却一点儿都看不透她。
“皇上拿着上官将军的事儿来说云舒,这是第一个冤枉。上官将军自己谋逆造反,还意图谋杀皇子,这样的罪臣在您身边多一日,您边多一分危险!至于今日太后之事,云舒倒是想当着墨翎大师的面,问您一问!”云舒看着沧月皇将话说来了,她便也无所顾忌了,这皇帝如今肯定不敢杀了她,这是她绝对相信的。
“你要问朕,当初玉妃的事情,是吗?”沧月皇看着云舒,自嘲的冷笑了一声,随后他幽幽道:“朕知道,当初老二和玉容的事情,可是,朕当晚喝多了,玉容口口声声要做妃,要做朕的妃,朕……”
“其实,当初玉容郡主口口声声说的是要做战王妃,要做王妃,而不是您的皇妃!”云舒看着沧月皇,在确定这个暴君没有恼怒之后,她继续道:“木已成舟,您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为了玉容一身的好功夫,为了您的边关守关大业,您就顺着太后和懿贵妃的心思来了!”
“你提起这个事情,最想知道的是朕和玉容之间,有没有什么,是吗?”沧月皇看着云舒,眸光依旧是那般的深邃,他长长舒出一口气,道:“有没有什么又有什么关系,玉容最终还是成了朕的妃,而太后和懿贵妃想要让战王起事,却未能够成功,五年,憋了五年,如果不是墨翎大师说,真正能够克制得住的人是五年后的火凤,朕早就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原来皇上您知道一切!”云舒看着沧月皇,她此时倒也是蛮同情这个皇帝的,他口口声声称之为母后的老女人算计他,他枕边的女人也算计他,藩属国算计他,朝堂上下的臣子臣民们也算计他……
“朕何尝不知道啊!”在墨翎面前,沧月皇是没有秘密的,而既然云舒能够洞察一切,沧月皇自然更不会隐瞒了,他看着云舒,幽幽的说道:“白虎营领将肖懿虎在北翰和西岳的边关之处发现了一个未被收复的国度,肖懿虎已经在那个国度招兵买马,那里已然是一个不小的国度了,朕派出去的数个监军,不是被肖懿虎收买,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朕何尝不知道,其实外患不足为据,内忧才是最大的隐患!”
“肖懿虎始终也只是一个将军,是一员武将,他脱离朝堂许多年,朝堂中的事情,他多半是不了解的,而朝中势力,贵妃党却都有皇上您安插的人在里面,太后乃懿贵妃的姨母,懿贵妃除了一个公主,便再没有子嗣,若是要帮,太后也应该会帮着懿贵妃坐上后宫之首的位置,却是为何要针对皇上您,让您父子成仇呢?五年前她们便动了手脚,您都知道,想必这五年来,您也做了不少事情,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皇上!”云舒说道。
“所以,云舒,你如此聪慧,能够将一切都算计的如此明白,朕倒是有些怕了!”沧月皇再次斜靠下去,他看着云舒,说道。
“皇上你未做伤害云舒的事情,云舒便不可怕!”云舒站起身,突然跪地,道:“云舒恳请皇上让玉妃与战王在一起,若是您能够如此大度,想必战王殿下必定会感念与您,而这一切由太后和懿贵妃引起,自然战王只会追究这二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