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依自然知道,此刻春柳夏荷心里的困惑很深。热门
只听得她有些惆怅道:“都坐下吧,有些事情是需要你们知道的。”
“是!”二人见主子这般的谨慎和惆怅,也都悬着心在一旁坐下。
瞧着她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君柳依忍俊不禁:“你们也别那么紧张,左右也不过是本宫算计皇上而已。”
“你们可还记得母妃的恩宠?”君柳依思忆起陈年旧事,眼里也渐渐布满愁云。
“是,奴婢还记得。”春柳率先答话,而夏荷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君柳依牵动嘴角勉强的笑弧接着道:“本宫曾经听闻母妃是父皇此生最爱,也是唯一真心相待的。”
到这里,君柳依的叹气声越加的长了。
“本宫看着母妃一步步走得艰难,也看着她为了自保不得不出手去做一些本不是她想做的阴谋算计。”君柳依垂头把~玩着发丝嘲讽道:“本宫记得好几次瞧着母妃落泪,也曾经问过母妃为何父皇那么爱她,她还要怕什么?”
“那皇贵妃是如何的?”心知主子今天的举动和皇贵妃有关系,春柳也问了出口。
“呵呵,你们可还记得母妃被幽禁了三个月的事情?”君柳依叹息出声:“作为父皇所爱她依旧能够被算计,也因为不忍使用手段而憋屈了那么久,那个时候母妃告诉本宫,在这后宫之中不是不争不抢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的。而无论父皇的心思又多真,他首先是皇上,而后才是人!”
君柳依摇了摇头,“这样子的话皇上刚刚也了,于君王而言没有多少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抛弃一切。那个时候母妃也是借着此画卷挽回君心。”
春柳和夏荷静默在一旁,许久后夏荷才问道:“可娘娘如今的画卷又是为何?”
“人生若只如初见是每个人记忆中最美好的,可人生在世就不可能一直保持初心,我和他最好的时光何尝不是宫外的日子?”君柳依无奈道,“只可惜了,接下来的路只会越走越远,我只怕有一日会针锋相对。”
春柳夏荷都是陪着君柳依多年的人,自然都明白主子没有出口的话是什么。
主子的算计是因为她早就明白她和皇上之间即便彼此对对方有情,可是他们的立场是不同的。
而又不一样的立场自然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和冲突,他们各有各的秘密和抉择,也最终会有矛盾互相对立。于主子来,她无法确定皇上的底线在哪里,便只能先做算计。
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触怒皇上的时候,这画卷会是皇上追忆初见时彼此为彼此所做的一切——包括皇上为救主子而不顾性命还有逼~迫主子入宫!
也就是,主子最终的目的的引起皇上的愧疚之心。
若不是皇上一意孤行要主子入宫,也许久不会有那么多的斗争和变化。
“主子既然决定了,又何必还感慨呢?”春柳知道她心里难受,也只能劝慰道:“后宫之中算计的女人太多了,主子也不过是为自己筹谋而已。”
就在主仆二人话之间,皇后的旨意也传了过来。
君柳依自贵嫔晋了妃位,纳兰心离晋贵嫔位且赐封号心,绮嫔晋为绮妃,盛贵人为福嫔,至于其余妃嫔也都因这大封而晋了一级。
宣旨太监离开后,夏荷难掩兴奋。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只是,君柳依却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是皇上怕这后宫太多妃子有孕刺激了本宫所做的罢了,又有什么好喜悦的。”
“娘娘。”春柳也不认同的嘟囔了一声,“皇上要的也是希望娘娘位尊而不得被人任意欺辱,娘娘何必钻牛角尖呢。”
闻言,君柳依却只是笑着不话。
在她看来,她算计司空祁墨的时候,他何尝不也是借机试探算计她?
的确,妃位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安抚她,但是……
若真的只是这样子一个目的,她也不至于会如此不知好歹。能做宠妃的女人,的的确确放眼六宫便也只有她君柳依是最合适而又安全的了。
救了皇上的性命在前,即便有臣子刷计谋算计她,司空祁墨也可以以此为理由四两拨千斤。
而再仔细回想,她因此而入宫,入宫之后又是独宠了那么久,半年不到已是妃位还不够恩宠?
思来想去不就是她当之无愧吗?
她自然相信这一切有皇后的推波助澜,可她更加确信司空祁墨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算计了就是算计了,哪怕九成是庇佑自己的心思也还是存在着算计,这才是她所高兴不起来的!
最可笑的却是她自己愤愤不平却一样的为了自己而算计了他。
接下来的几日君柳依都是那样郁郁寡欢,她的心里很是烦躁,却在此刻传来了关于蔚霞的消息。
雨一脸害怕的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朝着君柳依回禀着:“奴婢无意间看到蔚霞倒入茶水的东西,实在是要奴婢惶恐不安,心惊胆战了好几天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娘娘。”
“你是蔚霞在对棋嫔下毒?”君柳依的语气之中难掩怒火,对于蔚霞她已经是较为关注了,却不曾想她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下了许多!
早已知道雨是棋嫔的人,那么雨能发现蔚霞所做的猫腻也就不足为奇,更何况蔚霞既然是谢欢的人,自然的也有了除去棋嫔的动机了。
君柳依也不破,只是含~着脸问:“你一个二等宫女趁着这个时候诬告本宫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