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见主子情绪起伏太大,有些担心的嗫嚅:“娘娘……”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冰凉刺骨,君柳依迎着风走着,心里泛起了疼痛。
司空祁墨冷冷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着,贤妃?
越是反复咀嚼这个妃位,君柳依便越是觉得讽刺。
今夜的一切,由始至终她只做了她该做的,其他的意外只能怪谢欢咎由自取。
俗话说得好啊,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在她揭发欢妃的时候,老天爷注定要她阴差阳错的把所有的罪孽显露人前,这是报应!
虽然心里是这样子想着的,可是君柳依还是觉得不开心。
一切都已经是按照自己要的方向走着的,为什么她却一直要纠结于司空祁墨的一言一语?
心里怀揣着苦闷,她麻木的在风里走了许久。
回到莲云殿的时候,伺候的宫人都是一脸的小心翼翼。
“给娘娘请安!”小雾迎了出来。
“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凝重?”君柳依皱眉。
“回娘娘的话,皇上来了。”小雾回答,压低了声音回禀:“皇上似乎心情很不好,喝了很多酒,张公公都劝不动。”
听得这个消息,君柳依眉心紧蹙。
这个时候来莲云殿喝酒,是他心情不好还是她?
紧抿唇~瓣,君柳依朝着偏殿走去。
还没有走进殿内便闻到了很浓的酒味,君柳依蹙眉走了进去。
张成瞧着她的到来如获救赎快步走了过来:“给娘娘请安。”
“张公公不必多礼。”君柳依摆手,邹着眉头看着屋内的司空祁墨问:“皇上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的话,皇上心里不痛快,奴才也不知道。”张成压低了声音,“怕是只有娘娘能劝得了皇上了。”
“本宫知道了,都退下吧。”君柳依心里有着猜测,命人都守在了外头后,自己才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她莲步轻移走了过去,司空祁墨却还在一杯杯的酒毫无节制的下肚。
君柳依在一旁坐下,也不劝阻他,径自拿起一旁的酒杯给自己倒上。
司空祁墨剑眉紧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皇上要买醉,柳依奉陪。”君柳依浅笑道,随即一杯白酒就这样子下肚。
她也不在乎司空祁墨喝着有多狠,只是一杯杯接着下肚,甚至于比他喝得还要多。
白~皙的面容上因为酒精上头而红得不行,可她却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司空祁墨一把抢过酒瓶砸到了地上,“够了!”
屋外,张成和春柳等人都悬着一颗心,原本还安安静静的屋内突然响起皇上的怒吼和砸东西的声音,春柳急得就要进去。
只是……
张成急忙将她拦了下来:“这个时候还想进去,你小命还要不要了?”
春柳被拦下一脸急切:“奴婢知道不适合,可皇上喝了酒,主子性子又倔强……”
“春柳,在宫中做奴才的就要懂得审时度势,更加要懂得规矩。”张成冷的脸低声呵斥,“皇上的情况我都不敢靠近,你又如何有那个能耐不惹怒皇上?”
“可是……”
见春柳还不受教,张成的语气越来越重。
“春柳,若莲妃娘娘都不能要皇上消气,你觉得你有几条命敢去触皇上的霉头?皇上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而皇上此刻的状态更加不是你一个小小奴婢就能见的,你若不想给主子添麻烦就给我退开。”
“是!”知道张公公说的都是对的,她只能压住心里的担心远离内殿。
屋内,君柳依和司空祁墨却是大眼瞪小眼的在那里对峙。
“皇上这是发哪门子的脾气?”君柳依嘲讽笑道,“顺着皇上的意思陪皇上喝酒也错了吗?”
“君柳依,你知道朕发的是什么脾气。”司空祁墨怒视她。
“臣妾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臣妾哪里会知道。”君柳依呵呵笑着,“皇上的其他孩子是保住了,难道皇上不是开心的在喝酒庆祝吗?”
砰地一声,司空祁墨怒拍桌子。
“朕说过谢欢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处置。”
“可臣妾记得,皇上在春宴之后便要开始处理谢家,既然都需要一个导火索又何必计价欢妃安全一时还是一月呢?”面对司空祁墨的怒火,君柳依的笑容少了许多可话语却愈加的平静。
她的回答令司空祁墨紧紧盯着她的栓某,咬牙切齿问:“所以对你来说,只要是可以为你死去的孩子报仇,就无需在乎其他人的性命,包括皇嗣对吗?”
“呵呵……”听到他的质疑,君柳依却笑了出声。
这就是他在大殿上看自己的目光了,质疑!
今夜的意外于他来说,悉数化作了她君柳依的早有预谋,化作她为了草菅人命?
“皇上觉得今夜的一切都是我在掌控吗?”君柳依笑容再次勾起,语气却变得愈发的冷漠无感情。
“心离的蛊毒你清清楚楚,夜歌月临走的时候一定也不会忘记交代如何祛蛊。”司空祁墨没有详说。
听他这样子说,君柳依低低笑了笑,“所以,为了保护臣妾的安全,也为了替柳依还亏欠心离的一个人情,夜大哥就一定会把所的禁忌都告诉我,是吗?”
君柳依的询问没有得到司空祁墨的回答,他紧抿唇~瓣不再回答。
“臣妾懂了,皇上认为臣妾联合了心贵嫔引出了蛊虫,又暗暗的设计要恭嫔流~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激起福嫔的愤怒,甚至于福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