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欢妃的确是本宫的主意,这一点皇后娘娘就冤枉他了。”
如此一句话却震惊了所有人,对于君柳依毒害欢妃的怀疑此刻更加拢上了阴影。
她的插嘴令司空祁墨眸光微沉,木夕媛的脸色也不免难看了几分。
“姐姐可别乱说啊,谁都知道姐姐和欢妃本来就有矛盾的,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啊?”恭贵嫔开口道。
纳兰心离只是看了她一眼,依旧保持缄默。
福贵嫔瞧着这一幕,心里快意的想要插嘴却被皇后一个眼神所制止。
木夕媛知道,此事生出了君柳依这一席话就已经多生了波折了,有些不悦问:“贤妃,你要人照顾欢妃是为何?”
“于臣妾而言,欢妃死不足惜。可是她所造成的难道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命抵一命就足以吗?”君柳依冷笑着,“那天本宫去瞧了瞧冷宫,那种日子是可以生生逼疯一个人的,只有疯了或者心死了才能在里面有着解脱。”
她顿了顿道:“欢妃想死是为了解脱,可手里那么多的人命岂能那么便宜她?皇上和皇后娘娘饶他不死打入冷宫,不也是因为要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大的处罚吗?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子考虑,以她的恶毒死一万遍都不够!”
君柳依故意曲解皇后将人打入冷宫的意思,挑衅的目光却直直和司空祁墨对视着。
“以贤妃所说,你要照顾好欢妃是想看她受折磨?”司空祁墨开口问道,语气却冷得骇人。
“是,所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司空祁墨皱眉。
君柳依柔柔一笑,“身在冷宫的人死活都没有什么区别,臣妾不明白一个害死了诸多皇嗣的人,如何就成为了那么多关注的了?她本就该死,如今只剩有人气不过的要她死,皇上的意思似乎是在怀疑臣妾?”
“那这是什么?”司空祁墨将谢欢的亲笔书写扔给了君柳依。
遗书?
君柳依柳眉一挑,缓缓的打开纸张看着。
书信上无非就是谢欢的陈情书,一一说明了自己的无可奈何,也言辞恳切的忏悔自己的罪过。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谢欢的这一封信最重要的不过是为了突出她最后请求的可悲可怜!
暗指她威胁她,乞求皇上能够优待她的家人!
若是如此,岂不是说明了她有多恨谢欢?
君柳依看过书信后递给了张成,面不改色问:“欢妃的一封信,有何不妥?”
“贤妃,你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木夕媛见她倔强连忙开解。
“回皇后娘娘的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没有什么要说的。”她淡淡说着。
纳兰心离斟酌了许久开口:“娘娘,嫔妾有话要说。”
“何事?”木夕媛皱眉,这个时候她可不希望多添乱子。
“嫔妾在想,如果我是柳姐姐一定不会做这个蠢事的。”纳兰心离笑了笑道,“既然是死对头,自然也知道嘱咐奴才多加照顾是会被猜忌的,可是姐姐却还是做了,那证明是坦坦荡荡才会如此的不小心。而如果真的是有心害死欢妃,那更加是不会去冷宫看望才是。”
“心贵嫔说的也不对。”徐贵人笑着说道,“有些时候最是被质疑的才是最安全的,也许有人就是这样子考虑的呢?”
福贵嫔虽然也不喜欢君柳依,可是更加气恼于欢妃的冷宫下场。
不管怎么样,她至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徐贵人这话可就不对了,若是本宫也一样会和贤妃娘娘一般处事。”此时此刻对福贵嫔来说,君柳依便是一时的朋友。
皇上皇后对此事依旧偏着谢欢,那个贱人就是死了还是如此的要她厌恶!
“丧子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那种骨血在自己肚子里成长的微妙。贤妃娘娘哀痛如此,嫔妾也可感同身受。”福贵嫔眼里有着悲愤,“对于皇后娘娘的处置嫔妾也气得闹过,只是嫔妾不敢去冷宫就是怕气急败坏的会亲手杀了欢妃。人同此心,若贤妃真的有心害他,根本无需做那么多自讨没趣的!”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声音都纷纷而来。
“够了!”司空祁墨冷声道,“朕心里自有判断,谢将军对此事耿耿于怀,皇后应该知道要如何处理。”
“既然疑点重重,那么自然要找出真~相给谢将军一个交代。”木夕媛点了点头,“即日起贤妃就本宫好好的呆在莲云殿,什么时候一切清清楚楚了,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后娘娘!”纳兰心离急的不行。
只是,君柳依却缓缓起身:“臣妾告退。”
这一次,她的语气之中全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情绪在其中,平淡得这句话就像死人说出来的一样。
见她离开,司空祁墨紧紧蹙眉。
皇后在说什么他全然没有听进去,心里有些不安在不断的蔓延。
回想起昨天夜里她酒后的话,司空祁墨的心里一团乱。
猛地站了起身,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而司空祁墨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子径自离开。
木夕媛错愕得盯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
莲云殿内,春柳夏荷坐立不安地等在那里。
远远瞧见主子归来,心里才稍稍安心。
春柳看了看小雾一脸的担心,这才发现主子过分平静。
“小雾,这都是怎么了?”春柳问道。
“皇上和皇后娘娘要主子禁足莲云殿等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