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战狼盟的人雀跃归雀跃,却也依旧按兵不动,谨慎细数着着摸黑溜出神药坊的人数。
“快去回禀堂主,只有三十二人!“盯着司空祁墨离去的方向,黑衣人微眯起眼睛,“你们先在这里盯着,其他人随我来。”
交代了几句,为首的黑衣人便带着人悄悄跟上了司空祁墨等人。
早就察觉被跟上的几人,故作不知地赶路着。
“看来这白狼堂的人,也不是莽撞之徒。”上官俊邪笑道:“被磨了这么些天,怕是许多人早就上来拦截了。”
“第三次围杀,若是再失手了那么只怕这白狼堂就要承担不小的责罚吧。”君柳依低声道:“这战狼盟前面出手的都失败了,此次若是再次失败,这盟主的怒火自然会被蔓延到不该失败的白狼堂身上了。他们堂主白凯月也是很清楚这一点,一定是交代了什么。更何况如今两堂之间内斗如此厉害,白凯月更加是不容失败的。”
“我虽非江湖中人,可也知道这门派之间也不可能没有秘密,就御灵门和战狼盟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不至于知道那么多事情才是。”一旁的司空祁墨皱眉问道。
对于自己无法控制也无法判断的东西,他总是有些不耐的。
“江湖和公子所以为的,未必是一样。”君柳依低笑出声,在司空祁墨挑眉之中,才继续说着。
“可是换句话说,无论江湖中人也好,平民百姓也罢,甚至于皇亲贵族,其实都是在一个一样的环境里,只不过是环境四周有的,各有不同罢了。 但是有一点却都是一样的。”
“愿闻其详。”司空祁墨收起一贯的高傲,也希望能自他们身上了解更多江湖的事情。于他而言,他的天下也包括江湖。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治理国家也是一样的。
几日下来的接触,君柳依也早就习惯了司空祁墨说话的姿态,一点也不讶异于他偶尔收敛的强横,浅笑道:“就公子的情况来看,非富即贵。柳依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司空祁墨稍稍皱眉,随即微微颌首。
“举个例子吧,大户人家妻妾成群,人却总会有喜新厌旧的,那么也必然就会有妻妾争斗的,难道说这些内院斗争,公子当真一丝一毫都不知道吗?”君柳依柳眉微蹙,侧过脸蛋抬眼看向司空祁墨。
妻妾斗争?
司空祁墨半眯着眼睛,便听得君柳依继续道:“其实所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如此。旧不如新,可是却还是有旧情。所以很多时候,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可是为什么会知道,公子难道还需要柳依细说吗?”
眼线!司空祁墨眉心舒展开来,看着君柳依的目光有些赞许。江湖中的眼线,和朝廷之上与大臣的较量是异曲同工的,若是不能有很好的情报去掌握大局,就很有可能沦为傀儡皇帝。
就和如今一样。倘若自己不是早就洞悉,如何逃得过杀手的追杀。看来这江湖,亦是朝堂。
只是,江湖处事有江湖规矩,他们的门派斗争却更加厉害于朝堂的各自一派,要深入获取情报更加是不容易。
何况对于一些更加隐秘核心的消息,就更加危险和难以打探。
世人容易将江湖门派区分正邪,也错误的以为江湖儿女傥荡豪迈。谁会想得到内里也是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呢?
看来他也是走入了一些自以为是以的误区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上官俊嘴角的笑意却愈加浓了起来。
“鱼儿上钩了,大家小心。”语罢,上官俊拿起腰间的长笛径自吹了起来,将早就商议好提醒小心的曲子吹奏了出来。
一时间,原本警惕着的人更加绷紧了神经。
嗖的一下,后方猛地窜出了一群人,虽在黑暗之中却依旧可见眼中凶光尽显。
君柳依勾起笑颜,只见她对着上官俊唤了一声:“就是现在。”
语音一落,笛声骤停。
原本意欲抵抗的侍卫们齐刷刷的围了一个圈,整齐护着司空祁墨等人往后退了几步,而君柳依却在此刻,将手里的药粉悉数泼出。
药粉洒出的时候,上官俊也移步而至,摊开的扇子借由浑厚的内力朝着柳依洒出药粉的方向猛地一扇,便听得敌人阵营之中,陆陆续续有些细微的声音传出。
药粉沾染上了肌肤而带来灼热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什么鬼东西啊!”
“好痛!”
黑暗中渐渐起伏的惨叫声和怒吼声越来越大,当白凯月带着其余人等赶来的时候,火把的光照亮了眼前的一片黑暗。
只见火光之下,原本起伏的惨叫声愈加的凄厉。
“快点扑灭火把。”白凯月娇喝道。
黑暗之中,对立着安然无恙的两方势力,还包围着在中间叫的凄厉的,原本率先接受命令追捕先锋。
“白堂主别来无恙啊。”黑暗中带着邪肆而又有些慵懒的嗓音幽幽而出。
对面的白凯月身子一震,好看的柳叶眉紧紧蹙起,上官俊怎么也来了?刚刚只顾着救人,倒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都参与其中,今夜要拿下司空祁墨的人头……
紧紧抿唇,她的眸中有些无奈。
只是黑暗之中却也没有人看到她暗藏的自豪神色。
“上官俊,你怎么会掺和进来!”收回心神,白凯月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倒不曾想到你竟亲自出马,看来白狼堂如今的地位是岌岌可危啊。”
听着上官俊此话,白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