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进庄,没有发现尸骨啊”君柳依一脸诧异问道。
“那是因为这些人,都被我们给安置了。”店伙计语音幽幽,“二位客官,事已至此,能不能救救我的孩子啊!或者鬼医的配方,刚刚好能救了这瘟疫呢?”
说起此事,原本灰暗的眸子又多了些许期冀的光芒。
“真的出不去了吗?”君柳依一脸沮丧。
“夫人,或者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真的按照鬼医的指点和偏方,你给大家看看病情,当着可治的话,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啊!”司空祁墨开口道:“既然如今已经是这样子的情况了,横竖都是死,何不大胆一试?”
“对对对!就是这样子!”店伙计频频点头,“你看我们不也都没有被波及吗?这村子也有不少大夫,县太爷为了安抚我们,也经常输送药材,药材什么的,一定能跟上。”
“那……好吧。”君柳依一脸犹豫,随即点了点头道:“小哥,你先带你的孩子去休息吧,我好好休息,明日再看看什么情况吧。”
听见她答应,店伙计面露喜色,连忙说了好几句感激的好话,这才离去。
离开前,他突然一顿。
转身支支吾吾道:“那个……夫人若是有法子,能不能……能不能先救治我的孩子……”
君柳依暗暗叹息,在利益的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而这店伙计,也不过是说出了人心不敢说出的话语罢了。
微微阖眼,她浅浅的点了点头。
店伙计这才满足的,步伐也轻快了一些离去。
司空祁墨沉默着关上了房门,脸色更加的阴鸷。
见他脸色难看,君柳依体贴的倒了杯水递过去,只当他是看着百姓如此受罪,心里不痛快罢了。
只是她不曾想到,司空祁墨接过杯子,却咬牙切齿道:“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和司空祁墨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她也不曾见过他有这样子的怒气,骇人的眸中射出的光芒,足以要人惧怕。
“公子?”
“奇庄的父母官,倒是会给朝廷造谣。”
这下子,君柳依有些明白了。他气恼的,似乎不仅仅是百姓,而是这县太爷的所作所为?可是这封锁奇庄,不就是朝廷的意思吗?
“给朝廷造谣?”君柳依问道。
将水一饮而尽,司空祁墨重重的将杯子撂在了桌上,尽管隐忍压抑着怒气,可是却依旧可见他的恼火之大,没好气的看着了柳依道:“难道你以为,当今皇帝傻得会为了不造成恐慌而封锁一个村子,将这作为屠宰的地方吗?”
本来就为这只许进不许出的事情困扰着,此刻有莫名其妙被人呵斥的君柳依,也有些上了脾气:“我和皇上又不熟悉,朝廷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了脾气,司空祁墨倒是有些不适应地楞了一下。只是……
“是我太生气了。”
司空祁墨压下怒火,反倒对着她似解释一般的软化了态度,这下子反而要柳依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暗暗懊恼,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子扰乱了冷静自持,还冲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了脾气,真是愚蠢。看来这些日子乔装扮演夫妻的角色,都给蒙蔽了心了。
“你生气了?”见君柳依沉默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司空祁墨皱眉。
不断调解自己的君柳依很快的恢复着平日里浅浅的笑容,看着司空祁墨摇了摇头道:“没有。”
看着她的笑容,司空祁墨却不由得皱眉,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对着这个笑容,觉得有些不喜。只是他也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心思,只是微微一颌首,便回归正题。
“我跟着皇上,从来就不曾听过此事。”司空祁墨肯定道:“就是此事是我离开之后发生的,以皇上的心思,是断然不会有这样子的决定的,这县太爷分明是假传朝廷的意思,甚至是不曾上报。”
他心里明白,即便这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他已然离宫,可是他既然微服私访敢许皇弟监国,自然也是因为他足以要自己放心。
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二人的意见必然是一致的。
所以!
司空祁墨眯起眼睛,这奇庄的父母官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管这是不是县太爷自作主张,都不是我们现在关心的,我关心的是如何离开这里。”这话从君柳依口中说出,显得过分的淡漠。
她身为鬼医的嫡传弟子,对于百姓的疾病却并未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这样子的反应,令司空祁墨眉头蹙起。
“解了这瘟疫,不就成了吗?”
闻言,君柳依“公子以为这瘟疫我必然可解吗?”
“若不是有机会,你不会在意奇庄那些死去的人尸骨在哪里。”司空祁墨直接点出柳依刚刚故作诧异询问店伙计尸骨一事。
正常人的关注点都不会是在这里,可她却问了出来,那就意味着她有所打算。而作为鬼医的弟子,这个东西能为她提供的是什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验尸!
被直接戳穿,君柳依也不隐瞒。
“这村子未必就是瘟疫。”她的话轻轻而出,却在司空祁墨的心里投下了涟漪。
“什么意思!”
“如果瘟疫会因为运功而暴毙,那么这奇庄就不可能还有人活着,更加不可能有人不被传染。”君柳依抿唇:“我怀疑是那箭有问题,就我所见,似毒非毒,似瘟疫又不是瘟疫。”
君柳依望向窗外的街道,肯定道:“这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