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觉得自己无辜至极。谁一睁眼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泡在水里旁边还有一个裸男能淡定的了?风云觉得自己已经是最正常的了。
君洛井深深吸了口气,道:“能自己上去吗?”
风云点点头,趁着君洛井转头的空档飞快上去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只不过身上一股药味让她频频皱眉,唤来云水搬了桶水在房间内洗澡。
君洛井在里面收拾好自己才出来,正看见风云洗澡。原本压下去的邪火好像又开始“蹭蹭”上涨。
“云儿,你这是在考验我定力吗?”
风云回过头,笑得千娇百媚:“师叔要过来吗?”
这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
君洛井安慰自己,没关系,来日方长。
有了这次宫宴的前车之鉴,君洛井说什么也不让风云再出屋门了每天被喂下一堆药水,简直是苦不堪言。
“老爷,少爷好像不乐意调去南阳。”
张尧眉头紧皱:“这个逆子,我这一心想保住他,他还不领情!”
心腹立刻安慰道:“少爷是怕南阳没有京城繁华,年轻人都喜欢些新鲜玩意儿。猛地叫他去一个对他来说陌生的地方定是不乐意的。不如老爷跟少爷坦白讲?”
“不行。”张尧想也没想就否决了:“现在告诉他,到楚怀生面前必定让他瞧出端倪。到时候仁理被他扣住就得不偿失了。”
默默想了会儿,张尧说:“你去拿着我的十万两银子到暗魂阁,请他们出来。”
“老爷是想杀左相?”
“不是左相,是仁理。”张尧说完,心腹手就是一抖。张尧瞥了他一眼:“慌什么,我是想请暗魂阁的杀手演场戏。让他们假意刺杀仁理,然后把他带出来。”既然不肯调职,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现场弄得血腥一点,让人一看就感觉必死无疑。”
心腹领命而去。风云此时也收到了暗魂阁的消息。
“真是有趣。老子花十万两就为了演场戏给楚怀生看。”风云靠在床上,手指夹着纸条:“接,为什么不接。十万两也是一大笔银子,既然张尧慷慨解囊,我们断没有拒绝银子的道理呀。”
云水站在屏风后面说:“今日南王爷又进宫面圣,怕是已经开始计划了。”
“开始了?”风云下床,打开窗户。墙角的雪迹已经开始融化,日光逐渐暖和起来。“那就去准备吧。”
云水退下后,风云仍站在窗边。君洛井进来后关上窗户,静静地抱着风云。
“东炎皇,肯借兵吗?”风云问道。
君洛井笑了:“就算他不肯也没有办法。兵符可是在我手上。”
“好啊,我还怕东炎皇不答应。没想到决定权在你这里。”风云对君洛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居然戏耍小爷,你今天出去睡外面吧。”
君洛井连连告饶:“夫人饶命,都是为夫的错。”贴着风云的耳朵,君洛井缓声道:“云儿,你好狠心,明知道我离开你根本睡不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云捂上了嘴。风云瞪着他恶狠狠道:“小爷就应该叫无风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跟着什么样的主子。”
君洛井笑意更深。
冬天的末尾,宫里就传来越帝重病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上到重臣下至百姓都早猜测是不是大越要迎来新的帝王。
“王御医,父皇怎么样?”
王御医看着前来询问的几位皇子,捋了捋胡子,说:“各位皇子无需担心,陛下只是有些伤寒。吃几日的汤药应该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