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身移影动,七色霓裳飘舞,杀气漫溢而出。
那棋司主和月总管齐齐变色。
两人拼力一击,显然已使上了全身之力,却依然只听“嘭”、“嘭”两声,两人与简无心同时对掌,却同时被拍得飞出,并且,口角溢血。
显然,简无心这次全力而出,就没想给对方退路。只见她再次疾掠,眼中一片冰凉的凌厉,大约已动了杀心。
果然,“咔擦”一声,那棋司主的脖子就直接被她一指点断。而她的另一只手,却伸向了月总管。
“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都见不到她!”月总管情急下大喊。
简无心的手点在了她脖子边,堪堪停在命悬一线之处。
而月总管,已经面如死灰。
显然,那样的雷霆之威,是她没有想到的。而简无心弹指便可杀人的身手,也是出乎了她意料的。
“咳,咳咳……”月总管嘴角咳出血来,“谷主果然青出于蓝。我糊涂了,不该与你为敌。”
简无心冷笑:“你并不糊涂。就是因为你不糊涂,所以才想取我而代之。只是,你低估了别人。”
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就像很多人,原本并不傻,不止不傻,甚至很聪明,所以才会想到要算计别人。可她们却忘了,别人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小事对方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触及底线,对方的反攻可能让你连道歉都来不及。
而chù_nǚ座的公主病,绝对不止龟毛,还有怕麻烦。她们有时候懒得跟你计较,但可以忍你一次两次,若你还得寸进尺,可能她就直接为了减少麻烦而斩草除根了。
我想,这次月总管等人的动手,已经触及到简无心的底线了。或者说,只是让她烦了。
“呵呵,是,是,我是罪有应得,咳,咳咳。”月总管还在咳着。
简无心显然没什么耐心:“告诉我,她所在何处?”
月总管想了想,苦笑:“谁都知道,谷主最厉害的是剑,如今剑未出鞘,便已有如此天威,属下……还能怎样?呵呵,只是不知,谷主能不能看在二十年的情分上,只要我交出那个丫头,便赐我一个好死。”
大约,在江湖上,反叛是必死的。
简无心闻言,冷冽的眼神也动了动,道:“其实你不必求好死。”
“呵呵,属下知道,自己贪心了。”
月总管颓然低下头,一脸哀戚。
“我是说,我可以不杀你,你走得远远的就行。”简无心一脸的不耐烦,“反正,别再给我找麻烦就行。”
果然,初衷还是怕麻烦么==
那月总管想是没料到会得到如此结局,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跪下便叩头:“月无痕多谢谷主!”
声音哽咽,竟是哭了。
随后,便将公主囚禁之地,告诉了简无心。
原来,今日是简无心闭关三年的出关之日。月总管在她不在的期间掌管清幽谷三年,又是前任谷主的左膀右臂,而且这些年简无心对谷中事务并没有盘问太多,反而对自己的容貌和气质,乃至自身武学修养和日常讲究,更为上心。
正是这种状况,让月无痕以为对方是真正“无心”的,便起了取而代之之意。原本,她们就是安排了在今日她出关之时,早早出来假装是迎接,实际却是想擒了她。
谁知,阴错阳差,将公主给擒了。
简无心对这些前因后果显然已经猜透,并无人任何吃惊,只是对月总管道:“事情到此为止吧。你去把那个人放出来,打扮干净了,送到我房间来。”
此话一出,在场诸女,尽皆脸红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想看又不敢看简无心。
“对了,还有。”简无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表情,而是继续吩咐,“那些跟着你反叛的,名单就不用报给我了。”
在场诸人大吸一口凉气。简无心的意思,就是这事就这么算了?除了首犯,其他人都不追究了,让她们改过自新?
所有人奇怪的眼神立刻转变为崇拜。
就连我,都有些崇拜了:这是有多大的自信,才敢如此啊!
“是。”月无痕答。
想了想,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些尴尬地弱弱问:“谷主,那个……您是让我去把那丫头放出来吗?”
“不然呢?”简无心反问,“你抓了她,你不放谁放?”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给她打扮干净,送去见谷主……也是我?”月无痕紧张望着简无心。
“不然呢?”简无心显然已经耐心告罄了。
“呃……”月无痕不敢再啰嗦,但还是得问清楚,“可是,谷主不是让我走得远远的么?那谷中这些事务……”
这样一说,我终于觉出有什么不妥了。是哦,这月无痕是被驱逐的反叛,不是让人走得远远的么?走前把公主放出来就行了吧,还去给她打扮干净送去简无心房里?这……该是她谷中属下做的事吧?
所有人都用跟我一样的眼神,望向简无心。
简无心才反应过来,却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随便啦,反正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事给我解决了就行。”
得!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除了有很大的自信,更多的原因,是怕麻烦呃……
所以,一场叛乱,就这样当没发生过了?
不过,尽此立威,只怕再没人敢反叛了。
“谷主,那……”剑司主硬着头皮上前,回禀另一件事,“已经丫入司剑阁的画司主和秋水……谷主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