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绞尽脑汁地想哄着她把萧夫人放了,就听身后有人道:“没错,季大夫,你且解释解释,我娘为何会在这里?”
她急走几步,季如常忙拦住了,“太子妃殿下,您别过去,小心危险。”
王紫莹手一紧,把萧夫人的脖子掐得更紧了一些,大声道:“萧宝珠,你也来了,你也是来替我治病的?你会有那么好心?”
她神态疯狂,眼神迷茫,看着屋内一点,又仿佛没有看着。
萧宝真低声道:“姐,这个女人真的疯了!”
他声音虽低,却被王紫莹听到了,她哈哈笑了两声,“没错,我是疯了,我疯了,你们都疯了,夏侯旭也疯了,夏侯旭,你过来,告诉我,你在我身上到底做了什么?”
她一醒来,就看见季如常拿着她的手腕在割血,一根细细的羊肠管与旁边这个女人手腕相连,她的血在流进那女人的手腕上。
她听见他对身边的侍女说:“太子殿下一番苦心,希望太子妃终能明白,也只有这药血输进了萧夫人的体内,才能最终治好她的病……”
她身上忽然便冒出了一身冷汗,一颗心跌入谷底。
那些温柔小意,那些体贴温情,全都是假的,假的!
难怪他的宠爱让她始终看得着,摸不到。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的娘!
她脑子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这一切,只把那老女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把花瓶砸到了想要上前拦阻的那两个宫婢的头上。
她手指越收越紧,萧夫人的脸紫涨了起来。
她喃喃地道:“夏侯旭,你给我出来,告诉我,这些日子,你给我吃的真是解药?”
萧宝珠看见萧夫人的模样,急得不成,连声道:“怎么会不是解药?你以为季大夫给你吃的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糊涂了。
王紫莹看着萧宝珠,看着这张清丽的脸,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他那般的维护和宠爱?
就凭她姓萧?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别让萧宝珠得惩,别让她知道,夏侯旭为了她做了什么!
王紫莹手一松,松了掐住萧夫人脖子的手,“太子妃姐姐,你说得没错,季大夫怎么会给我吃别的药,当然是解药了!季大夫,你让萧夫人在这儿,不就是想问清楚她,她到底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现在我醒了,想必你也弄明白了?”
季如常吞吞吐吐地道|:“不,不是的……”
这要他怎么说呢?
萧宝珠只担心着萧夫人,直冲了上去,将她扶了起来,手摸上了她的手腕,见她脉博平稳,倒是怔了怔。
萧夫人的脉象怎么好了许多?
她抬起头来看了王紫莹一眼。
王紫莹肌肤莹白如玉,面颊透着微红,与前几日相比,更添了几分娇美。
这是怎么回事?
王紫莹的病也彻底好了?
隔壁房间的屋梁上,南宫凤看清了她的做为,有些担心,“都说了萧姐姐精明得很,自己又会诊脉,一定能查觉出两人脉象不同,如果被她知晓这其中的古怪,咱们的安排可就没用了,惠儿,如果失败了,五哥可饶不了你!”
惠儿身子缩了缩,垂头道:“六公主,不会的,奴家昨儿晚上就给王氏下了控心蛊了,你且等着瞧,下边会更精彩的。”
王紫莹扬声笑了起来,“萧宝珠,你应该多谢我,季如常试了一种新药,这新药么,听说会吃死人的,我自然不能就这么吃下,所以,得找人试药啊,想不到太子殿下便让萧夫人过来试药了,你瞧,我们俩人都没死,多好!”
萧宝珠眼底冒出冷光来,转回头望定了季如常,“是这样么?”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王良娣从哪里编出了这么一段话来?
季如常忙摇头,“不是的,太子妃殿下,哪有这样的事,太子殿下哪会叫萧夫人来试药……”
王紫莹笑得花枝乱颤,“季大夫,太子殿下当然不会了,是妾身要求的,妾身在拜见萧夫人的时候昏了过去,萧夫人当然得负责到底!没想到妾身略求了求太子殿下,殿下便答应了。”
如果真是这样,便好了。
王紫莹一边得意地说着,心底却苦得象黄莲一样。
萧宝珠,你永远不会明白夏侯旭对你的一翻苦心了,你永远误会着他,你们两人,不得好死!
她心底里只有这个疯狂的念头。
她看着萧宝珠苍白的脸,笑了,“萧宝珠,你没有想到吧,太子殿下为了妾身,什么都替妾身想得妥妥贴贴的,连一品军侯夫人,都可以为妾身试药!”
季如常与起风互望了一眼,再同时望向了萧宝珠,两人在心底里低低叹气,太子殿下,您再不回来,麻烦可就大了。
王紫莹大笑道:“萧宝珠,你是太子妃又怎么样?永远只是个弃妇,永远被太子殿下厌弃!”
她看着萧宝珠那张平静的脸,更加疯狂了,萧宝珠总是这幅死样子,她不在乎夏侯旭,自己怎么求都求不来的宠爱!
萧宝珠把萧夫人让福三扶着,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王紫莹跟前,一挥掌,便打到了她的脸上,道:“王氏,被他厌弃又怎么样?我还是太子妃,而你,永远只是一个妾!”
心底暗暗奇怪,这王紫莹怎么了,越发的疯了?
王紫莹疯了,挥着爪子就想上前挠她,却被萧宝真从旁一挡,将她推倒在地。
她尖叫了起来,“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