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帝听说病榻缠绵,已经久不闻政事了。
如此说来,苏齐是当仁不让的大燕国君了。
可上一辈子,没听说大燕这个时侯有新帝立啊?
直至弟弟在战场上兵败,也没听说大燕的老皇帝被换了?
至于苏齐说的那些鬼话,说和她一生一世什么的,她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
他的心中,怕是一点儿温情都没有了吧?
她越这样想,便越发地想要离开这里,徐程花既然能下来,那么,她一定知道出去的办法。
她再也忍不住了,把耳朵贴近后边的侧门听了半晌,没有听到有人声。
她有点儿迟疑,苏齐武功太高了,她稍微有点儿动作,他就怕是会知道了。
主人,第三幅图画,你画练练。
就在这儿练?
对,就在这儿,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于是,萧宝珠按照它的提示,摆出了图画上那古怪的姿势,一股越来越强的气流又缓慢地游走在了她的四肢百髓。
主人,你把注意力集中的耳朵。
萧宝珠引导着那股气流往耳朵聚了去,忽然之间,她的耳力仿佛扩大了无数倍,她听得见隔壁有人轻轻的呼吸,听得见有人拿起了杯子,放到嘴唇边喝水,又慢慢儿走到了桌前坐下。
隔了一会儿,她听见他拉开了门,从侧门边走了出去,隔壁屋子顿时静了下来了。
她还不敢相信,听得再仔细些,这一下子,她连从墙角爬出来的虫子爬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隔壁屋子里没人了,苏齐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想也是,刚才大殿里起了那么大的争执,他却是隔了一会儿才出现的,一定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他有什么事好忙的?
他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萧宝珠想着来到这里之后,他的言行,总感觉有些不对,但她却猜不出他有什么不对来。
她再听了一会儿,就把身子放松下来,隔壁的声音便听不到了。
她走到通往大殿的那道门,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大殿内坐着躺着的人全朝她这边看,看了一眼,便全都又转过了头去。
南宫龙与南宫灼华各占据了一角坐着,南宫龙身边围了一群女人,南宫灼华依旧守在敏妃的身边。
徐程花与曹轻云则缩在另一个角落。
南宫龙一见她出来,眼睛发亮,一把推开围他坐着的女人,朝萧宝珠走了来,道:“萧姑娘,您来了……”
这个女人,南宫岐对她另眼相看,定有不同寻常之处,若是讨好了她,自己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女人么,都是最好哄的。
她也不会例外,虽然她前些时侯难搞一些,但那时,他不是没有想着把她拿下么?
只要他尽力了,凭着他的蛊惑之术,什么女人不能拿下?
他眼波流传,脸上带了些温情,仿佛满世界的人都不在了,他眼底只有她。
每当他这么望着女人的时侯,心再硬的女人也会柔软了下来。
周围响起了阵阵吸气之声
当然,这不包括萧宝珠。
萧宝珠一瞧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心在想些什么,扬起了拳头,一掌头敲在了他的鼻梁之上,道:“再对我眨你那双色眼,我把它们挖了出来踩得稀巴乱!”
鼻梁断裂之声响起,瞬间功夫,南宫龙鼻血长流,见她要走,他马上转换表情,变成了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萧姑娘,大家都是受困于这地底下,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他眼底泛着泪花,满下巴鲜血,神情却是高冷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看着萧宝珠,象看着个不懂事的孩子。
萧宝珠又被他拦住,不耐烦得很,这样奇葩的狗皮膏药简直是世所罕见!
她也不答话,只道:“南宫龙,你娘没好好儿教训你,养出你这条白眼狼来,好,我今儿个便替你娘好好儿教训你!”
她早就想试试自己到底有多大力气了,正好,面前这个可以当沙包打!
不打白不打!
南宫龙笑了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南宫灼华都没能打他几拳就被那群女人拼了命地上前救了他,这萧姑娘比他皇妹还厉害?
他站得笔直,脸上带了些昂然,“萧姑娘,你是名大家闺秀,脾气可得改改……”
话未说完,萧宝珠几步上前,两手一抓,就抓住了他的腰带,将他举在了半空之中,象砸锤子一般地把他头往青砖地上砸了去。
那群女人尖叫着冲了上来,“放开居士,放开居士。”
萧宝珠不跟她们纠缠,把南宫龙举着往柱子上砸了去,紧接着结结实实地砸在墙上,砸了好几下,这才手一挥,把他往那群女人堆里一丢。
南宫龙一下子把那群女人压倒在地。
却见他面目青肿,脸都变形了,哪还有半点儿那风度翩翩的模样。
南宫灼华与徐程花等看得目瞪口呆,全想不到萧宝珠一下弱质纤纤的女人,力气会这么大,举着南宫龙,象举着一个枕头。
那群女人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把南宫龙抱在怀里,个个儿心痛得不得了。
可她们将将也看到了萧宝珠的力气,可不敢上前来替他出头,再加上南宫龙脸肿成了猪头了,眼睛也睁不开,哪还有平日里那秀美绝伦的模样,他没办法施展魅惑之术,那群女人为了自己的性命,哪敢上前挑衅,只顾拥着南宫龙心肝肉儿的哭叫。
萧宝珠拍了拍手,得意洋洋,指着她们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