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我要杀了你!现在就杀了你!”
苏北厉声高叫,不顾一切地冲破了苏远樵的阻拦。
虽然苏北两次败在云开手里,可他毕竟是金银岛的金刀传人,武功跟苏远樵其实不相上下。另一方面,苏远樵因为反婚之事心里有愧,不忍心下重手伤他,很快被他冲破阻拦,转眼间冲到了云开身后,举掌向他当头劈下!
云开半跪求婚加认错,并非为了获取芳心而作秀,而是真心实意地表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丧命在苏北手里时,眼前却突然人影一晃,苏杭已消失在了眼前。
他起身回头,正看见几缕发丝缓缓飘落。白衣飘飘的苏杭,静静地站立在他和苏北之间,而苏北的掌刀划过她的发梢,离她脖颈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你,你……你是我的未婚妻,竟这般不要命地护着他?!”
苏北险而又险地收回掌刀,状若疯癫地吼道。
苏杭倔强地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攥着相思子手链。她虽然还没恢复记忆,可看见云开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疼,仿佛那个人是她最亲的亲人,也是她最恨的仇人,没搞清楚之前自然不允许苏北杀他。
云开转身跟苏杭并肩而立,撇嘴冷笑道:“苏北师兄好威风啊!这还没嫁给你呢,就敢当众出手打人了?”
这话纯属无中生有,在心上人面前给情敌上眼药。
“好!好!好!”苏北被云开气得差点吐血,加上苏杭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护着另外一个男人,忍不住妒火丛生恼羞成怒,一连串说了三个“好”字。
“姓云的,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苏北指点着云开的手指都在打颤,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么多人作证,姓云的你欺人太甚,我杀了你也是咎由自取!”
“若是她要杀我,我不会还手。”
云开摇了摇头说:“但你不行,再说你也杀不了我。”
“那好。”苏北面色狰狞道:“看在蝴蝶谷和金银岛的交情上,我们抛开一切身份,以生死决斗来解决!”
“生死决斗?!”
参加婚礼的来宾,有不少是世俗中的普通人,忍不住大声惊呼。婚礼前的这场斗医,从高大上的专业纪录片,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三角爱情片,难道还得演变成武打片不成?
三奇门传人之间虽然有竞争关系,但本质上是有意推动的良性竞争,而非恶意仇杀的江湖恩怨。两人为了苏杭闹成现在这样,已经超出了苏老爷子的容忍度,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冷冷地喝道:“苏北,够了!”
“爷爷,请原谅,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苏北转身面向老爷子,梗着脖子说:“您知道我对杭杭的感情,我死也不会放手!”
“苏北,明天就是你们的婚期,爷爷理解你的感受。”苏伯英的语速很慢,字斟句酌道:“这几天,一直听任你们几个小家伙胡闹,爷爷看着也不好过。昨天云开差点死在杭丫头手里,今天你俩又想搞生死决斗,难道真打算为了爱情拼个你死我活?
“按理说,你跟杭杭都是苏家族人,我这个族长该替你主持公道才对。可爷爷这两天一直在想,或许云开说的也没错,咱们金银岛的传统,是到了改一改的时候了……”
苏伯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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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含蓄,听懂了的就听懂了,没听懂的就是没听懂。苏北当然是听得懂的,立刻明白了老爷子的立场,这是在提醒他跟苏杭的血缘关系,胳膊肘打算往外拐啊亲!
“不,我不服!”急怒攻心的苏北,抬腿就往云开扑去。却突然间真气一滞,忍不住气血翻腾,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苏北!”
苏远山爱子心切,大叫一声闪身扑出,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北,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指着云开高声喝道:“云开,你跑来金银岛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下毒?!”
“下毒?!”
参加婚礼的来宾面色剧变,忍不住大声惊呼。
苏家人脸上带着厌恶和鄙夷,冷冷地盯着云开。老爷子说三奇门是兄弟门派没错,可彼此之间也得有个下限,而云开为了抢走苏杭,几次三番触碰苏家的禁忌,现在又敢公然下毒,便是在挑战两派情谊的底线。
那话肿么说来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实话实说,苏家人有这样的想法毫不奇怪。自古红颜多祸水,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点燃烽火戏弄诸侯,玩丢了千里江山;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卖国求荣遗臭万年。更近一些的,比如皇太极为了海兰珠抑郁而终,爱德华八世放弃王位成了温莎公爵……
跟上面这些奇葩相比,云开为了抢走心上人而不惜破坏两门的情谊,又算得了神马?
有歌为证曰:“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把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
其实,所有人都冤枉某人了。
“我没有下毒!”云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疑惑地吸着鼻子。别墅小院里种满了药草,而金银岛为了斗医的表演节目,还准备了不少成品药材,满园子都是药材的清香,他的鼻子就算是属狗的,也很难发现苏北是如何中毒的。
“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辩?!”
苏远山疾言厉色地喝道:“不运功则罢,运功时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