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算么?”林舒沉思着道:“一则希望我和沫儿能早日恢复功力,二来要设法为父亲洗脱冤屈。dian小说,..o但这两件事都绝非容易。”
林舒姐妹性格刚毅,先前被林远图和华山图百般加害,至于窜逐荒野,也没有半dian自怨自艾的念头。如今得比目玉之助,恢复修为指日可待,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大约自尊之人必自重,不愿无端受人恩惠,即便内心深处极盼明钦施以援手,彼此非亲非故,将来无可报偿,岂不是衷心难安。
“我倒是有个主意。”
明钦思量半晌,脑中灵光一闪,分析道:“如今水府都在林远图的掌握之中,恢复修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若林远图和归衍找过来,咱们人单势孤,恐怕难以抵敌。不如设法将冷如心和黑山群盗救出来,他们本就是来给林远图找麻烦的。想必能起到一些牵制的作用。”
林舒微微dian头,不无疑虑的道:“可是要救他们脱身也须冒很大风险,万一几人吓破了胆,只顾自己逃命,这一番计算岂不是全都泡汤了吗?”
“不管怎么样,总好过坐以待毙。”
明钦觉得可以行险一试。林舒则希望等她们姐妹稍有自保之力再作计较。商议之时,一不留神却不见了林沫的影子。
林舒止住话声,诧异道:“沫儿呢?”
“好像出去了。”
明钦只顾和林舒谈话,方才瞄见林沫扔下林珍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也没在意。
林舒放心不下,唤上明钦出去找寻。留下林珍浑身绑缚着躺在墙角对着幽暗的石室和黑漆漆的棺木。饶她骄横跋扈也不由的毛骨悚然,大叫道:“林舒。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种地方。”
林舒关心则乱。哪里还顾得上她的要求,好在两人刚冲出石室,便见林沫从石室后面转了出来,见到两人略感惊讶,“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你这丫头一声不响的跑哪里去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林舒抚着胸口松了口气,拽过林沫气怒非常。
“我方便一下,不行吗?”林沫闷闷不乐的嘟起娇唇。伸出白生生的手掌往明钦面前一递,“呶,还给你。”
林舒顺眼一瞄,只见林沫掌心放着一块晶莹剔露的玉佩,正是那灵妙非凡的比目玉。欢喜道:“这……你怎么取出来了?”
“你别管了。”
林沫将玉佩塞给林舒,红着俏脸默不作声。原来她先前在山腹里和明钦一番厮磨,想她情窦初开,未经人事,哪有不情动的道理。当时便觉得体内的比目玉有些松动。趁着林舒和明钦谈论扬公之事,溜到僻静之处匆匆忙忙的取了出来。
林舒叹了口气,将妹妹搂到怀里,抚着她的秀发歉然道:“沫儿。姐姐错怪你了。”
林沫轻嗯了一声,所有的委屈和怨气不知不觉地化于无形。
“对了,钦之。你快用来解去鬼索吧。”
林舒省起正事,连忙将比目玉递了过去。明钦dian头接过。遂又放到口中咽下。
林沫啊的一声,臊的小脸通红。想到这块玉佩曾置于秘处,羞的抬不起头来。
林舒娇啐一口,也是眼波荡漾,身上隐隐升起一股燥热。
明钦没空理会她俩的小心思,原本并未将鬼影儿的绑索放在心上,谁知这些日子试了许多法门都难以效奏,不但对鬼影儿恨的牙痒痒的,又有些诸法不灵的不安与惶恐。
玉佩落入腹中,迅速被真阳包缠,比目玉慑入的元阴体气受了刺激,宛如一蓬雪水当头浇下,激的他打个机灵,两种气息奇妙的融通交汇,果然引动两仪之气的法门,八万七千魂窍如封似闭,尽情的吸纳周天之内的流风溢气,化入经脉,融入道息,在经络河叉中流转洗炼。
身上的鬼索若有所觉,骤然急剧蠕动收紧起来,滚滚的黑气如同沉眠的毒蛇,泛着幽冷的光芒。奈何两仪之气是生息变化的法门,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哪里是区区鬼气怨念所能绑絷,魂窍中真气如风刀,流贯周天,一起发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撕扯,前后不过顿饭功夫,缚鬼索便如一条蜿蜒长蛇被吸食干净,半dian骨头渣滓都没有剩下。
姐妹两个看着明钦行动,眼眸煞也不煞,虽则只是一条诡秘的鬼索,这洗炼翦除的功力倒不啻是一场精彩的斗法。两女都是修行之士,眼力高明,明钦以苍鹰搏蛇之力将鬼索阴气化入神魂,籍此窥破个中奥秘,怕是这种绑缚对他再也难以效奏了,哪里是挣脱绑索那么简单。
明钦盘坐于地,道息运转一周天将玉佩内蕴的阴气尽皆炼化,才吐出浊气,睁开眼睛。
“好了,我没事了。”
明钦拍拍衣裳站了起来,哈一口气,将比目玉慑入掌心,里面的阴气已经涤尽,又化作彤红如火的颜色。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难为情的模样大增娇艳。
迟疑了片刻,林沫娇哼一声拿过玉佩,抓起林舒的玉手,“姐姐,咱们炼功去吧。”
这里的石室本有数间,除了中间的放着棺木,其他的都闲置无用。
姐妹两个清扫了一间,躲进去试着解除禁制,增进修为。
明钦闲来无事,便找林珍的随从打听水府的地形。
深水之中不知日月,约摸过了一二日,明钦调息完毕,坐到水潭边濯足,暗忖:他以巨石封住道路,林远图和归衍也该有所察觉,两人迟迟不来营救林珍,不知是何缘故?
思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