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钦原以为比目玉中的阳气可以供小镜和江水心修炼一段时间,谁知小镜吞下古玉后变化惊人,片刻功夫就将阳气吸收干净。
不过这样一来,江水湄体会不到比目玉的好处,想必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
“钦之,你不是说古玉里的元能可以用来导引炼气吗,怎么我一点感觉不到,体内的真气好像还被吸去了一些。”
江水湄调息了半晌,丝毫不得要领,功力还被化去了少许,吓得她不敢再炼。
“可能里面的元能让小镜汲引的差不多了,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明钦不想跟她说得太过详细,不然迟早要露出马脚,泄露了比目玉的来历。
“原来如此。”
江水湄轻哦了一声,“那这古玉留在体内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不瞒湄姐,古玉须得体气来滋养,长久留在体内是有害无益的。”
明钦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比目玉是阴阳双修的法宝,‘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只采不补的话自然害处很大。
“那要怎么取出来呢?”
江水湄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害怕,吐纳修炼日积月累,十分不易,若是让比目玉将功力吸走了,可就弄巧成拙,得不偿失了。
明钦轻咳一声,不尴不尬地道:“我可以感应古玉中的元气,帮你导引出来。”
“那咱们到卧房去吧。”
江水湄聪敏过人,想到明钦给小镜导引的时候刻意回避众人,总是有些不太方便的地方。
好在屋子里没有旁人,明钦是江夫人的义子,不怕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房,江水心畏惧姐姐的威严,这次倒没有跟过来偷看。
江水湄坐到绣床上,瞄了明钦一眼,心头泛起一丝慌乱,“你把门关上吧。”
明钦答应了一声,阖上房门,随手插上门闩。
江水湄见明钦呆立着不动,暗暗觉得好笑,岔口问道:“钦之,你这块古玉是从哪儿来的,利用珠玉灵石炼功,我也见过不少。但都是竭泽而渔,像这般阴阳调济的,真是闻所未闻。”
世间的翡翠珠玉也多是积年累月沉淀而成的,道行者攫取其中的精华,往往过不了多久就成了一堆粉屑。比目玉则是阴阳两气所化,所以能通灵变化,生生不息,和一般的珠玉大不相同。
明钦不敢吐实,半真半假地道:“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据说是仙家的古物,具体有什么来历我也不甚了然。”
“你动手吧,需要我怎么配合?”江水湄抿嘴一笑,落落大方地道。
“你不要运行真气就可以了。”明钦踌蹰道:“我得感觉一下古玉的位置。”
江水湄面颊微红,她怀有王嗣的事情是假的,自然得做一点伪装,小腹微微隆起,在明钦跟前甚是尴尬,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将比目玉吞入腹中了。
明钦上次跟她返回教坛,揭破神汉的诡计,也知道江水湄怀孕的事是假的。
江水湄轻嗯了一声,“我呆会儿还要到象主那边去,别耽搁太久。”
明钦知道这是催促他快点动手,男女之间关系往往是此消彼长,两个人都刚强干练固然容易激生矛盾,都优柔寡断做事又容易效率低下。大多数人都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反而和谐圆满一些。
江水湄的容貌心智在母女三人中是最出色的,江水心还有些稚气未脱,江夫人则缺少几分刚强果决。
“湄姐,要不你闭上眼睛?”
两人的关系远不到肌肤相亲的程度,虽然只是体外导引,也难免有些尴尬。
江水湄莞尔一笑,听话的阖上眼眸,“你来吧,我信得过你。”
这话有几分道德约束力,如果是端方君子听了这话,必然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好对得起她这份信任了。
明钦也没有多想,江夫人她们都守在外面,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拿江水湄怎么样。
只见江水湄长长的睫毛微颤,也不知会不会睁开一条细缝偷看,明钦收束心神,抬起手掌缓缓放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里面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摸起来挺软和的,江水湄若有所觉,光洁的脸蛋悄然升起两朵红云。
比目玉中的阳气已然被小镜吸收殆尽,如今充溢着清凉的阴气,和明钦的灵力正是阴阳相吸,就像磁石引铁一样,只是隔着江水湄的肚子罢了。
感觉到比目玉在江水湄腹中觉醒过来,宛如一条鱼儿溯游而上,江水湄察觉到明钦的手掌在胸口滑过,不由浑身一震,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露出一丝羞恼之色。
“快,张开嘴。”
明钦微吃一惊,江水湄是修行之士,一喜一怒都会不知不觉牵动道息,若是她的真气在经脉中游走,就会影响到两气的交感,比目玉就不会按着导引的轨道行走了。
再者比目玉是阴阳两气所化,乃是一种灵动的活物,不比世间的珠玉那般凝实。一旦脱开阳气的导引,还不知会流窜到什么地方去,那可就麻烦了。
江水湄名义上是象主的宠妃,但她又是上邪教安插在象主身边的细作,象主对她戒心很深,且又垂垂老朽,心有余而力不足,以至于江水湄一直独守空房,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反应。
明钦好不容易将比目玉导引上来,只要江水湄樱口一张,就能顺势摄将出来。哪知江水湄心神已乱,闻言反而啮了啮粉唇,不肯依言照做。
明钦气机稍泄,比目玉就如同脱了钩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