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玻璃瓶是透明的,里面同样装着透明的液体。冷不丁看这瓶子只能让我想起白开水,但我知道,这液体绝不会是开水这么简单,甚至往深一琢磨,我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可能。
从拉巴次仁角度看,一时间留意不到带头青年的小动作,我怕他一时大意着了青年的道儿,也顾不上提醒,对着青年吹了哨声出去。
带头青年一下被哨声吸引,还不自觉的往我这看一眼。
我不耽误,急忙屏顺鋈ァ
拉巴次仁有个怪性子,不喜欢自己单挑时被干扰,我这么做也引起他的不满,不过当他留意到小青年手中瓶子后,就一脸释然。
拉巴次仁不笨,也一下猜到瓶里装的是什么,他脸沉了下来,大步走到发呆青年身边,强行把瓶子夺过来。
接着他拧开瓶盖就势要闻上一闻,不过脑袋刚凑过去就立刻被里面飘出来的白烟吓的缩了回来,还捂着鼻子说,“妈了蛋的,这是发烟硫酸。”
我和黎征都没接话,但黎征对着拉巴次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既然这小青年这么不地道,竟敢有拿硫酸毁人的想法,怎么处理他随你便。
拉巴次仁脸上凶气大盛,对着旁边狠力一投,把瓶子砸在墙面上,一时间嗤嗤声响起,硫酸溶液刺激的墙面冒出大股白烟。
拉巴次仁点着带头青年的鼻子连连说好,不过这时的带头青年根本跟个行尸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拉巴次仁又往后退了两步,吆喝一声助跑起来,用他的绝技——空中双腿踢狠狠给带头青年来上一下子。
带头青年像个炮弹似的横飞出去,落地后又连滚两圈,像一滩泥似的晕死过去,我能看出来,这青年的身子骨算是毁了,就算治疗及时也会落个残疾,不过我对拉巴次仁下狠手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年轻人该打。
接下来拉巴次仁爆发了,甚至看样他也不把这些小混混当孩子来看了,大步走到两个昏迷青年旁边,一手一个把他俩拎到墙角,随后又对着他俩抽起耳光来。
拉巴次仁手本来就大,耳光抽的特别响也特别狠,几下过后,这俩小青年都疼醒了。
拉巴次仁先蹲在左边小青年旁边,一把拽着他脖领问道,“我就问一件事,谁叫你们来的,说了就放你们走,不说,哼,老子用拳头砸死你们。”
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青年只要嘴一松露点话出来,就能把这场大劫避过去,可他也不知道跟哪个“好汉”学的,竟拿出一副英雄样,哼了一声一扭头。
拉巴次仁被气笑了,又连连说好,随后不再多话,抡起拳头猛砸。
我发现拉巴次仁这通砸有个特点,专门对着小青年的胃狠打,这谁能受的了,几下小青年就吃不消,哼哼呀呀起来。
但拉巴次仁丁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一直砸着,直到小青年嘴里流出血晕死过去。拉巴次仁向撇死狗似的把他丢到一旁,又望着右边青年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要说么?”
这青年被拉巴次仁的疯狂举动吓愣住了,但回过神后却还是毅然的摇摇头,那意思打死也不说。
我看的有点难受,对拉巴次仁喊了一句,“爷们,你不适合问话,退一边歇会去,我和小哥来吧。”
其实对我和黎征来说,要问话还不简单,我一个意念控制或者他一个通灵就搞定了,可拉巴次仁听我这话后不仅没退,反倒气得哇哇叫起来,还指着青年喊道,“你这兔崽子跟我逞能不说,还害得我丢人,今天咱们把账好好算算。”
说完他就四处打量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螺丝刀,这螺丝刀都是这些小青年刚才遗落的,他先用手指肚摸了摸刀口,满意的点点头后又对小青年强调道,“我十六岁开始进山里打猎,扒过的狼皮数都数不过来,但人皮我没扒过,今天就拿你练练手。”
小青年听得发慎,哆哆嗦嗦的强调一句,“你别乱来,你这岁数杀人可要偿命的。”
我听小青年的话真想凑过去踹他一脚,心说他都沦为阶下囚了,不赶紧说点好话却还在这叫板。
拉巴次仁听完不满的哼了一声,又嘿嘿笑着说,“杀人偿命这说法老子知道,但别忘了,不管怎么偿命,老子就一条命,要是换你们四个小命,赚大发了。”
小青年有些语无伦次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你,你,你的叫着,还想拼命反抗。
但他现在浑身发软,哪有力气能抗拒拉巴次仁?拉巴次仁也不再多话,一扯小青年的手臂,又用螺丝刀在上面深深的划了一个一指头长的口子出来。
别看螺丝刀是用来拧螺丝的,但刀口锋利也不可小瞧,这一下下去,大股的鲜血从小青年胳膊上流出来。
拉巴次仁冷漠的看着,还无所谓的抿了抿嘴。
小青年刚才那股豪气都是装出来的,一见到血整个人都懵了,还快速解释起来,“那是今早的事,我们几个闲逛,遇到一个怪人,他给我们一大笔钱让……”
拉巴次仁气得哼呀一声,又大声插话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他娘的跟我扯这用不着的干什么?我就问你,到底谁叫你们来的?”
“一个道人。”小青年总算机灵一把,一口说出重点来。
这下不仅是拉巴次仁,我和黎征也愣了神,而黎征倒是想得很全面,还急忙对拉巴次仁劝道,“放人吧。”
拉巴次仁一咧嘴,对小青年说句便宜你了后,就把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