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这小老鼠命硬,我们一路打打杀杀的闯过来,它躲在包里既没死也没受伤,只是它被抓出来后脾气很差,又嘶又咬的,大有恐慌的架势。
黎征不惯着它,还一甩手把它丢到地上。花帽鼠一落地就立刻奔着一个地方逃跑了。
黎征望了望它逃跑的方向,又指着相反方跟我们说,“咱们往这走一定能遇到鬼藤。”
其实我还真有种随花帽鼠逃跑的想法,毕竟这老鼠的感知能力强,它往哪逃哪里就该安全,可老鼠的智商低,它认为安全的地方不一定是出口,我们也不图一时的避难,只求能逃出魔宫。
这次我居中,他们三成丁字形把我团团围住,我们就这么走了很远,直到再次踏上青砖地,来个一个地道前。
这地道跟之前那个很像,也点着长明灯,只是墙壁图片却变了,不再是什么三目男子,而全是一个个眼睛。
我们没急着进去,黎征用最后一支箭对着一个眼睛狠狠射去,不出我们所料,中箭一刹那,这眼睛活了过来,还探出它的花头乱喷一通汁水。
我恶心的直抿嘴,又大体看了看,这地道足足有百米长,再往里就漆黑一片了,我合计这地道就是故意留下来的阵势,墙壁上中了鬼花,防止外人入侵。
我问他们怎么办,尤其墙壁的鬼花如此之多,我们想硬闯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一人长九个脑袋都不够被这花扣得。
拉巴次仁脸色阴沉,把背包卸了下来,跟我们说,“不用怕,我有办法。”
我眼巴巴看着他,心说这爷们终于肯露家底了,可黎征却一摆手,接话道,“拉巴次仁,这次还用不上你那所谓的‘秘密武器’,我有办法过这鬼话地带。”
我看着拉巴次仁又背好包,心里小小失望一把,但又打起精神看起黎征来。
黎征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拧开盖让我们闻。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耍了心眼,都退到我身后,尤其拉巴次仁,还悄悄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让我先闻。
我心说亏我把他俩当做兄弟,这时候却被他俩卖了,黎征也不在乎我们谁先来,直接把瓶子推给我,还特意说,“天佑,闻完告诉我你的感受。”
我应了一声,但我也不傻,心说不就玩心眼么,自己当过相师的人还怕这个?我憋着气凑了过去,假意闻起来。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探个头看着我,而黎征望着我一点没变的表情有些吃惊。
我又探回脑袋,深深吸了口气,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好香,这是什么东西?”
拉巴次仁念叨一句香?又一脸好奇的走过来,接过瓶子狠狠吸了一口。
我没想到这爷们一下变得这么实惠,而且他这一口下去,接着人就往后倒,要不是我和巴尼玛见机快及时扶住他,他保准能狠狠栽一跤。
等他缓过神来后,使劲搓着鼻子喊着酸,又扭头狠狠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怕他这表情,甚至还假装看不到,黎征也知道我刚才耍滑,笑了笑。
但随后他又严肃起来,指着瓶子说,“这药水是拿一种植物花粉熬成的,气味刺鼻,而且酸性很强,鬼藤的汁水有咸臭味,应该是碱性植物,咱们要逃过鬼花地带,就得借着这药水。”
我没懂黎征的意思,多问道,“小哥,咱们把药水涂身上么?这会不会是饮鸩止渴呢?鬼花地带是过去了,但咱们身子也会被药水烧坏。”
拉巴次仁拿出一副你悟性太低的眼神看着我,又特意指了指身穿的长袍。
我一琢磨,终于弄懂了黎征的意思,而且还忍不住笑起来,心说这办法,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