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landa被一阵冰冷的寒意刺醒,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夜色。
月光正朦胧地挂在天上的,被一层乌云笼罩住,说不出的旖旎,寒冬的雪披上了一层银光?
雪?
不是才刚入秋么?怎么会突然降雪了?还有,她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自己却还有意识?
带着疑问,她艰难地撑起身子,一阵刺骨的寒风刮来,令她不禁身子一阵颤抖。
她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寒冷的感觉了?
曾经训练的日子里,她穿着背心,被训练的教练从高空的飞机上,扔到北极的冰面上,生存了足足一个星期,皮肤被冻成几乎紫得要发黑。
此后,她对寒冷再没有任何知觉了。
而现在……
她伸出自己比原先自己小了不止一倍的手,她很肯定,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还有这身异服!
她很快就意识到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借尸还魂!
这个身体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可却比一般的同龄人小得不止一丁半点,必定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关系。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名叫秦愿期,是大秦国国主第七个孩子,是皇帝与皇后所出的贵嫡女。
大秦国是三大国之一,国都立于大秦国东边,另两国则是青苍国与东莱国,它们分别立于大秦国两侧,三国环绕鼎立。
千百年,看似相安无事,但谁都在心里暗忖着将对方吞并,好一霸天下。
愿期,原本是个极好的名字,可随着半年前大秦国皇后被赐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美好了。
秦愿期这个嫡皇女被废了,打入冷宫,受尽宫人的欺辱。
宫人两天才给送一顿馊水饭,这几个月下来,晶莹剔透的秦愿期终于瘦得不成样子,晕死了。
再醒来,已经是她yolanda,而她也成了秦愿期。
她才不要活得如此窝囊,像条狗一般残喘,这不是她的风格。
支起饿得已经快要虚脱的小身子,推开秦愿期住着的年久失修的破旧房子,里面一片黑暗,却只能听到一些估计已经饿疯了的老鼠的吱叫声。
她现在在黑夜里的能见度极低,借着月光,也能大概摸清了房间的结构,一贫如洗。
端起桌子上唯一的一个瓷碗,若不是现在气温低下,这水怕也早就溢出了异味,她眉也不皱地就将水全部灌到自己的腹中。 冰冷的水顺着肠道直达到胃里,胃立刻就传来一阵抽搐,秦愿期立即用手抚住,慢慢地揉着,过了好一会儿,这阵痛才停了下来。
可饥饿感却并没有丝毫缓解,她必须要找到食物才行。
她立即对屋里一阵搜索,没有一点吃的东西,但却被她找到一些玉器,这些玉器放在现代,定是极其值钱的。
可她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她迈着艰难的步子,身上怀揣着玉器,走到冷宫的大门处。
她打开大门,门外的青石道上,一点积雪也没有,与她满院子里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也只有她这个院子里无人问津了。
就这么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青石道上却没有一个巡逻的宫人,远处倒是能看到亮起来的灯火。
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看来是有一个人要过来了,秦愿期紧捏着双手,将身子隐在高大的朱红木柱后面,静静地等待着来人。
近了……
更近了……
“别动!”来人是一个掌着灯笼的小太监。
待他一走到面前,秦愿期就手持着不太锋利的匕首,紧紧地挟持住了对方的腹部。
那小太监也是才刚入宫没多久的,半夜里出来上了个茅厕,结果出来时就迷了路四处乱转,不知怎么地转到冷宫里来了。
一路上越走越害怕,他刚进宫那会儿,可没少听说后宫中的那些破事儿。
可现在却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他忙不迭地吓软了腿直求饶。
“小……小祖宗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要闯到这里来的,多有得罪,奴婢罪该万死,奴婢马上就走。”感觉到那坚硬的利器又更近了自己一分,于是他的腿就抖得更加厉害了。
秦愿期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也不过十二三岁左右。
“不想死,就乖乖听我的话!”童稚的声音带着冷冽。
“是是是……奴婢听就是!”老爹保佑,幸好不是个恶鬼,可这小孩也很可怕啊啊啊!
他的答应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松手。“只要你把这个东西挪开,你说什么奴婢都听。”
“带我去弄些吃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小太监只得听从,暗想这到底是哪个宫的人?
秦愿期松开手中的匕首,她不怕对方会突然变卦,如果对方真的突然变卦,那她拼死也会将对方置于死地。
他只能自求不要中途变卦了!若不然,她会让他死得很惨。
冰冷的视线犹如利刃,一记记打在小太监的身上,令他又是一阵颤抖,小太监转过身。
看到的是一个身高与自己相近的小女孩,小女孩身着破旧的衣裳,因长期营养不良已经瘦成了全身只有皮包骨。
他真不敢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有勇气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能是饿慌了?
小太监有些可怜地想着,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却不料被秦愿期一手打开。“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身为一个杀手,最忌讳别人对自己的亲近。
这样她才能时刻保持自己的警惕性。<